59.第 5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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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m.baijiawenxue.com”徐藜瞬间眼眶湿润,浑身颤抖,一时有些语塞,她都这般对他了,他还是要帮她。

    徐藜有些怔肿,她不想再欠他的,之前是他一厢情愿,便罢了,可此时他为了救她,护她做这些,她该怎么还。

    她心惊肉跳,久久不能平静,须臾,她才听到她自己声音道::“多谢,多谢您,多谢将军。”

    徐藜抬头,眼眶湿润微微泛红,“我为宁安谢谢你。”

    岑则怔然,脸色从浓稠黑涩到稍微有了一些光泽,他面色如常,内心却因她的道谢而翻江倒海。

    他的心仿佛一个糜烂红果漂浮在一望无边的海面上,一直游荡,因她一句话,他看到了海面上突然出现一艘船舶,渔人撒网捕鱼,把它的心也捞到船舱上,让他终于得以喘息。

    可岑则不愿回答她,她的道谢,便是疏远,他以为他们做过所有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事,她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对他的依靠,可是还是无,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未说,抬步独自离开地牢。

    也就过了一会,阶予就亲自送来笔墨纸砚,她无视阶予复杂神情,却也在他沉重面颊上发觉她的事情不会轻易解决。

    徐藜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越是难挨,越要坚持,越要冷静。

    她很快画好那男宠画像,交给阶予。

    阶予全程看在眼里,越看越吃惊,此人不就是将军凯旋进宫时跟在宁安身边那位男宠吗!

    让他惊讶的不是所画人的样貌,而是此人今早刚来拜访将军,将军当时面色虽然沉重,可也未对那位皇后新任右都督战止桁有何异样。

    这又是什么走向?

    如果战止桁是杀害宁安的凶手,可只凭大家公认的凶手徐姑娘的供词,除了将军,谁还会信?

    将军要画像,所谋又是为何?

    难道只是让待在地牢,心事重重,又满身伤痕的徐姑娘安心一些?

    如若这般,那阶予真为将军感到不值。

    徐藜莫名,阶予离开前,为何眼神更加复杂!

    虽岑则让她安心,他会还她清白,可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地牢虽阴森,好在岑则给她的位置,未听到什么骇人的审讯声,徐藜猜测此处她所在位置因是与外面不远,因当是单独一间。

    她偶尔会听到马车轱辘悠悠转动声,虽不明显,却也让徐藜不至于一人孤独待在这里,除了滴滴水流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阶予后来听从岑则指令,给她送来许多用物,地牢除了有些昏暗,装扮的倒是与平常厢房无异。

    吃食每日都有人及时送来,可侍女并不与她交流,不管她如何问,都得不到回答。

    徐藜那点复杂心境在岑则几日都不露面,也不让人与她交流时,变得晦暗。

    他的所图她一想便知,他是在磨她的性子,他在等待她彻底的臣服。

    徐藜每日如被人砍了手脚般,待在让人窒息发疯密闭空间,她觉得她在待下去,只会越来越恨他,从而遗忘他对她的好。

    她从宁安突然离世后,情绪便在失控边缘,宁安不止是她的贵人,更是她的合作人,宁安为人坦荡,她们统一战线,宁安堂堂一国公主,都能被杀,她呢,努力这么久,真的有用吗。

    对徐藜心绪一无所知的岑则,近来也不好过,战止桁突然出现在朝堂,满朝臣子皆暗潮涌动,战家当年之劫难,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是战箜挑战皇权从而被屠满门。

    陡然出现的战止桁,而且还是一越升至右都督,与百年世家出生的岑则并列都督之位的突降新贵,而且在这关头,尤其是太子党则更加忌惮重视。

    周狟下葬在皇陵,他死前察觉出魏姬动向,也做出了反击,可毒素堆积在他身体里已经太过久远,当时的魏姬本没有这般胆子,敢在皇帝眼下投毒。

    可周狟此人对一见钟情,力排众议,的皇后都能狠下心让她下手,彼时的魏姬除了兴奋,最多的还是害怕。

    进宫前的美好期待,在那一刻变成空巢,她坐在象征仁善的良寿宫,久久不能平静,发觉皇帝皆为笑面虎,她浑身颤栗。

    害怕却又隐秘期待。

    期待至高无上的权利,期待能握在手里的权利。

    她才不要像古力明南那般蠢,为了西域国,做事不彻底,留下致命把柄。

    按理来说皇帝驾崩,则由长子继位,周狟子嗣并不丰满,这一百年来,皇家子嗣都不繁多,就连周狟都算是多生的表率。

    因子嗣不多,周狟并未设立藩王,太子年二十八,无子嗣,魏王周陌年二十六,无子嗣,还有一个魏姬所生小六周徕,年十岁。

    宁安排行为三,魏王之母秦妃在古力明南殁后一年,有孕,太医诊断为男,遭到魏姬蓄意制造陷阱里,孩子在有了雏形后流失,秦妃从此伤心欲绝,得了癔症,常年呆在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