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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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地梨花落枝头(重生)》 

    有惊无险出了京城,徐藜与蜜桃望着乡间泥土路傻了眼。

    无法,两人可谓是灰头土脸艰难前行,只能咬牙坚持。

    这么走了一天,就在徐藜想着花钱向不远处村舍的村民买个住处时,远远有马蹄声传来。

    徐藜与蜜桃藏于大石后,就见最前头马车上的旗幡隐约写有喻家镖师四个大字。

    车队离得越来越近,徐藜皱眉,片刻后还是决定独自出去试探一下。

    徐藜交代蜜桃先不要出来露面,见机行事,话音刚落,外头打头的年娘闻声勒紧缰绳,挥手示意车队停下。

    后面一长串车队听令停下,保峥从斜侧而来,嗓音雄厚对着年娘道:“怎么停下了?可有问题?”

    年娘还在气头上,并不想理会保峥,但又事关镖局众人安危,不得不谨慎。

    年娘靠近保峥小声道:“前方大石后有埋伏?”

    保峥一听,厚重的胸腔便开始剧烈震动,年娘来不及制止,就见保峥一人打马上前,从腰间抽出小刀,粗旷的面容稍显狰狞。

    徐藜与蜜桃大气都不敢出。

    凭着一腔热血,被不能让徐玉得逞的噩梦折磨着,宁安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纠结烦恼通通烟消云散,她只知晓岑则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他再守礼不和徐玉私相授受,逾越雷池,那也抵不多一貌美姑娘天天在你病床前劳心劳力,温柔小意。

    她只要一想到岑则与徐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感情升温,或许说不定岑则吉人有天相,活着回京求娶徐玉,那她也不用找仇人报仇了,一条白绫自我了断都比再次被皇后派人侮辱而死来的体面。

    一支银光被晚霞映照折射出光晕向石头方向飞来,徐藜忍住害怕,倏地走出去,大声道:“阁下请停下,我不是歹人,只是路过的路人而已。”

    保峥誓要让对方死,他觉得荒郊大路上躲在石头后面的定是前面山上土匪探子,秉持着宁可错杀一人也不可放过的经验,他用力冲向徐藜面门。

    刀刃还差一公分就要划向徐藜,她来不及躲开,只能选择闭眼,蜜桃见状哭着跑出来推开徐藜,自己冲向刀口。

    徐藜跌坐在地,吃了一惊,大喊:“蜜桃,躲开。”

    保峥被徐藜容色晃了一下心弦,又见此人不过是个弱女子,不是上次让他们损失严重的彪形大汉,他正欲收刀,就见又一名姑娘冲了出来,好在刀尖只是划破了蜜桃的衣领,并没有出血。

    保峥收了刀,皱眉问:“两位姑娘是何人?”

    话音未尽,身后年娘打马而来,身后背着弩箭,目光如炬投向她们主仆二人。

    徐藜闻声站起身,拍了拍灰尘,向年娘二人见礼嗓音不复清脆,有些暗哑道:“见过二位。”

    年娘潇洒下马,身姿轻盈飘逸,不答徐藜之言,只是围绕着徐藜打圈圈,眼神带着打量。

    徐藜嘴角微微抽搐,被一姑娘这般看着,她非常不自在。

    保峥把年娘拉到身边道:“做甚?”

    年娘甩开他的手腕,问徐藜道:“看你们二人衣着虽脏兮兮的但衣裙的料子也算不错,我猜猜,你们可是逃婚偷跑出来的?”

    年娘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徐藜只能顺着她的话道:“姑娘聪慧,一猜就准,我们主仆二人确实是偷跑出来的,要去凉州寻人。”

    徐藜说到最后,应景的红了脸颊,年娘一看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又道:“我知晓了,姑娘远赴凉州寻的人,是姑娘满着家人偷偷私相授受的情郎吧?”

    年娘爽朗笑了起来,徐藜却恨不得回到大石后。

    徐藜忍着不适,问对面姑娘:“能否冒昧问一下,喻家镖局此行的终点是哪里?可否带我们二人一程?”

    见保峥皱眉,徐藜立即又道:“我可以出钱,二位也看到了,我们两位弱女子,前途危险四伏,不寻个庇佑,实在无法平安到达凉州。”

    徐藜眼眶含泪,戚戚然般。

    保峥立即道:“不可,喻家镖局没有中途让陌生人随队的规矩。”

    年娘等保峥说完,怒视他接话道:“这喻家镖局是你说了算吗,你就接话,我同意了,姑娘要出多少银子?”

    徐藜大喜,跑到石后打开包袱拿出一个金元宝递给年娘道:“姑娘看看可够?”

    年娘瞬间睁大了眼眸眯起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金元宝,徐藜眸色一冷,缓缓后退,年娘道:“哈哈哈,别怕,我只是被姑娘财大气粗吓到,你们也就是遇到我们喻家镖局,如若遇到其他人,你们二人早就被侮辱后再抹脖子了。”

    蜜桃被年娘的话吓到,直愣愣往后退,徐藜也脸色发白,她知晓年娘是对吧,其实她刚刚在生死一线时,就后悔了,后悔义无反顾去寻岑则,没命了怎么寻庇护。

    她真是昏了头。

    年娘比徐藜还要高些,她弯腰搂住徐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