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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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梨花落枝头(重生)》
徐穆望答应徐藜后便走的匆忙,徐藜无暇顾及他何时离去,她被张妈扶着起身,喝了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张妈看到她这般于心不忍,嘱咐蜜桃好生照看便回了徐家。
隔日清晨,徐藜脸色归于红润,不再浑身无力冒冷汗,她趁着余闲与蜜桃又去了一趟葶竹坊。
徐藜怀中抱着宁安公主提供的黄金,稍显笨拙出了庄子。
马车悠悠行驶在郊外,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抵达葶竹坊,一进门,便看到柳叶和秀娘忙碌的身影,院内除却她们的脚步声就是源源不断的风声。
柳叶正在做最后的布置,她抱着一捆江南景纱往前厅走去,见徐藜与蜜桃前来,眉梢微缓。
“东家,此时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徐藜对她点头道:“是有事要说。”
“公主投的黄金,烦柳管事今日便把前厅接待女郎三人,后院新加两名绣娘,两名侍卫寻齐,我们争取尽快开业。”
本打算不找这么些员工,有了宁安公主的投资,倒是省了许多事。
“我去看看绣娘。”
柳叶应好,下意识想再问问徐藜具体需要什么样的女郎,可有要求,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东家对她第一次的考验呢。
正思考着,怀里的景纱布被蜜桃抱走,“柳管事快去吧,这捆布料我拿去库房。”
柳叶有了任务也不和蜜桃推搡,转身去了人牙坊。
后院一间厢房内,绣娘胡氏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绣着牡丹纹,徐藜敲门掀开幔帐,眼珠猛然收缩,“小心手。”
绣娘回神,针头随手腕移开,徐藜叹气,“绣娘在想什么,看着点手,对于你们啊,双手可是要紧的。”
绣娘起身,双目灰暗,桌上已成型的胡裙,还需绣细节的布料一一摆落桌沿挡住了她的身下。
进度不算太快,但念在她们都在磨合期,徐藜也不好说些什么。
她盯着绣娘眼下的青痕,道:“胡绣娘可是有心事。”
绣娘听闻步子慌乱走了几步又踌躇停下,跪下道:“东家,能不能帮帮我。”
徐藜吃了一惊,忙俯身拉绣娘起来道:“你先起来,慢慢说。”
“东家,求您救救小女,是我没用,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胡绣娘拽着徐藜手腕,片刻就哭的泣不成声。
徐藜低头忍住那轻微刺痛,见她唇瓣蠕动又合拢,顿了顿,问道:“你放心说,你需全盘托出,我才能试着帮你。”
胡氏得了准信,便也不再卖关子,开口道:“我那小女是我在宫中一次外出采买时收留的乞儿,我观她可怜小小一只,便一直养在身边,从五岁养到现在十四,我早已视她如己出,在得了东家这个营生后,我想着为她再赚一年银子,便风风光光嫁她出门,未料昨儿她哭着来寻我,说是她被赞礼郎之子图录调戏,那贼子的母亲更是直接想让小女做那婚前试婚丫头,我呸,不要脸的老婊子,说的好听试婚丫头,她当她儿子是驸马,还要试婚丫头,她这是想让我的儿做一个无名无分的暖房丫头呢。”
胡绣娘说到此处,又开始嚎啕大哭,愤恨道:“我儿命怎么这般苦。”
胡绣娘又一次跪下道:“求求东家,您应该认识岑都督吧,求您帮帮我和我那可怜女儿。”
绣娘见徐藜面色沉重,悲伤真情流露,她又道:“东家如果愿意帮奴家这个忙,奴家做牛做马永远留在葶竹坊。”
徐藜语气放缓,敛下眸中痛惜,轻声道:“听你这般说,那图家依然是在用权力施压,你们可想过报官?”
“无用的,那图家与大理寺卿有姻亲,我怕报官惹恼了图家,小女怕是入府更快。”胡绣娘讲到此处开始剧烈咳嗽,徐藜让蜜桃打开窗户透透风。
能再次有理由接触到岑则,她本该高兴的,但徐藜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胡绣娘说的对,官官相护历代帝王都颇有顾及,何况穷苦百姓,一个官倒了,就会牵扯出更多掌权之人,他们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这平衡状态。
徐藜宽慰胡绣娘后,又给了她一踏新式胡服稿子,试图通过工作转移她的注意力,片刻后才抬步离开。
……
回到庄子,张妈早已翘首以盼,等在庄子后墙。
徐藜与蜜桃蹲在墙头看着瓦墙树旁的张妈相视而笑,只不过都笑的太过僵硬。
张妈除了脸色发沉,倒是没有说什么。
徐藜与蜜桃双双松了一口气,跟随张妈回到主院厢房。
一进屋,张妈已经开始上菜,徐藜忐忑坐下,“姑娘您也心疼心疼老祖宗,她为了你付出了很多心血,使奴婢来看着姑娘,就是想让姑娘文静娴雅一些,您呢,又是无视老祖宗命令又是翻墙出逃的,庄子外有什么值得姑娘牵挂的。”
徐藜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徐藜吃了一口素菜,才试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