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自缚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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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长公主后她不忍了》 

    春锦院如此喧哗热闹,即便凝夏院位置偏僻,也难免惊动。

    今日乌云遮日,午后逢雨时至,可天气却实在伏热闷渴,府中下人一日也免不了喝上两次冰镇豆儿水消暑,但姜回方才大病一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似寻常人放纵。

    连屋中也不曾摆放冰盆消热,只有丫鬟手中团扇不时煽动送上些许凉意,可偏偏姜回却恍若不觉的坐在窗前捧着书卷,眉目都不曾动分毫。

    可凑近细看,分明眉头微蹙,额头细汗簇簇如细雨丝丝,又被水蓝绣波纹丝帕拭去。

    绥喜看的心疼,便去厨司要了碗漉梨浆来,县令夫人突然吐血,府中之人一时心惶惶,免不了私下议论,绥喜自然也听入耳中。

    “公主,县令夫人突发重疾,莫鸣已经被府上的人带来,现在正在为夫人诊治。”

    姜回接过梨浆,甘甜之味滑入喉咙,干涩烦热稍解,听闻此话,面色没有任何意外。

    莫鸣贪心不足,一心想攀附高门权贵,自然不会放过借为县令夫人诊病而搭上县令府这个好机会,眼看唾手可得,却有人想要分一杯羹,甚至不需提点,往日徘徊不定的斟酌被抛却脑后,他便自然而然急功近利,露出马脚。

    若是她猜的没错,莫鸣定然是给县令夫人下了重药,药效才能立竿见影让她好的如此之快,他的医术才能让众人为之侧目,得到县令的嘉许和推崇,且这重药,想必他也曾细细思量,赌的便是十拿九稳。

    若不出意外,得到这些他已如囊中取物般轻易。

    可却忘了,既然是赌,便定有一输。

    姜回放下梨浆,站起身道:“走吧。”

    绥喜疑惑:“公主?”

    “我们去把这一出戏,好好唱完。”姜回道。

    在盛京时她常听戏,而一出戏要想演的好,总是免不了恩怨交错,跌宕曲折,可在一切故事开始前也是活泼美好,岁月从静,如此方叫,戏有平落,才有高潮。

    因而,戏既然已到了高潮,总要有人推波助澜,引得暗中人都出场才好。

    从凝夏院去往春锦院,正巧经过莺姨娘的倚梅院。

    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喧哗。

    离得近了,才听清是莺姨娘身边的丫鬟对着守门的小厮怒骂:“夫人病重,如此大事,我家姨娘怎能不去侍疾探望,你们还不赶快让开?”

    “大人说了,公主既有令,让莺姨娘抄经百遍,抄不完便不准出来。”小厮道。原先他也是不敢得罪县令最宠爱的莺姨娘,但眼下,莺姨娘恐怕还不知道,府内早已不是她的天下。

    现在谁人不知,夫人才是大人的心头肉。

    “你!”

    “罢了。”莺莺柔弱的小脸惨白,显然这些时日过的并不好。一双眼晶莹含泪,身姿单薄摇摇欲坠,好似下一刻就会在骤雨中凋零摧折。

    “大人既然不想见我,何苦硬要出去惹他厌烦。”

    “只是夫人重病在身。”莺莺抬起眼,哀哀婉婉道。“奴身为妾室,有过在身,上无颜侍奉大人,再不能为大人分忧,侍奉夫人身侧,便自请长跪不起,为夫人祈福。”

    说着,莺莺就要跪下来。

    小厮哪里敢受,纵使莺姨娘眼下不受宠,那也是大人的心姨娘,他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一道声音忽然从不远处插过来,在小厮听来犹如甘霖仙乐。

    “既然你如此挂心主母,想必受些委屈也不会在意。”姜回语气平静,淡淡的反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疏离且漠然的冷意。

    莺莺刚要问她话是何意,身旁丫鬟赶忙提醒,这才略有不愿的回过神跪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跪完便要起身。

    “大胆!公主何时命你起身,竟敢擅自做主!”绥喜圆润几分的俏脸满是冷意。

    莺莺微微睁大眼,却不敢反驳,委委屈屈的跪下。

    姜回平摊右手,绥喜立即将缂丝纳纱绣佛手花鸟白玉柄团扇放于她掌心。

    姜回掌心一扣,握紧白玉柄,玉色温润越发显得指若葱白,肤似凝脂。

    姜回微微俯身,团扇抬起莺姨娘的下颌,漫不经心的平淡,眼里却漆黑的没一点温度。

    “莺儿,本宫方才还想成全你的一片忠心,但眼下,本宫忽然觉得,你这个人立在这,就让本宫不悦。”

    “君在臣先。”姜回一双眼注视着莺姨娘,直到从里面看见满满的恐惧,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一顿道。

    “你在想为张县令分忧之前,不如先替本宫解了这份忧。”

    立在这就让她不悦?难不成是要将她逐出府?还是要让她死!莺莺负气想着,目光陡然一变。

    她想说姜回不敢,可最终却又只嗫喏着唇瓣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只因为纵使姜回被逐到离盛京千里之外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