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亲见抄家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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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长公主后她不忍了》 

    “王贵,这三硼竹架,乃盂兰盆会所用之物,民间习俗,去过盂兰盆会的人要用柚子水除晦气。而这柳枝最是辟邪,两者相加,想必能把你身上的恶鬼,驱个干净。”姜回曼声道。

    绥喜手里拿着一把细细长长的柳枝,扫过黄纸发出簇簇声,手中银盆微晃,一滴滴水从指尖淌落。

    “王管事,我听过一句话,叫子债母偿,反过来也是一样的,王婆子欠我和公主的,便先由我先收一部分。”绥喜顺着,把银盆撂在地上,王贵躺在地上手脚被牢牢捆住。

    绥喜扬起柳枝沾了柚子水,然后一下下抽打在王贵身上。

    一下一下,打的柳叶掉落发卷,毫不留情。

    柳枝纤细,却能带起尖锐风声,打在人身上,刺人的疼。

    直到打的柳枝烂掉,直不起身,绥喜才扔了,掌心一道绿色的草木深汁。

    半晌。

    姜回绣鞋轻挪,停在王贵眼前,好整以暇的轻轻审视他卑贱屈辱而扭曲的脸。

    “怎么?以为我现在要杀你?”

    王贵愤恨泣血般瞪着她,眼睛撕裂睁大到恨不得脱眶而出。

    丑态毕露。

    姜回微微哂笑,眼神冷漠如同俯瞰蝼蚁,“放心,今日,我不会杀你。”

    世面魑魅魍魉,总喜欢披着慈悲皮相。

    行恶、矫饰,才是面具下的本相。

    粉饰太平?

    不行。

    为所欲为?

    不能。

    她偏要这世间不动如执公之佛,叫一切青天白日下恣意妄为的冤屈得以在朗朗乾坤之中,

    昭雪。

    绥喜抱着身着鹅黄裙的女童人偶走进来,和那个年纪稍大一些的人偶放在一处。

    “我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主意。”姜回灿灿一笑,恍若魔鬼般道,“不如你对着人偶磕头谢罪,然后披麻戴孝如何?”

    “这样的画面,想想就有趣的很。”姜回眼睛在笑,可唇角却未牵丝毫。

    “绥喜,你觉得呢?”

    “奴婢觉得,甚好。”绥喜道。恶有恶报,王婆子当初那么欺负她们,暗地里都是王贵指使,他,罪有应得。

    “那就这么办吧。”姜回道。

    “披麻戴孝七日后。将人偶下葬。”

    时候不早,水云庄中各处院落早已熄灯,即便闹出如此大的声音,也因隔着甚远并未有人听见,也或许是,不敢。

    浓墨似的长空中那轮圆月越发的亮,衬得几点微星也黯淡,屋中不点灯火也似白日。

    绥喜已然回了旁边小屋,姜回已梳洗过,躺在绵软的薄被中,却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丁点睡意。

    便起身走到屋中长桌前坐了下来。

    这处寝院比凝夏院的奢华无度好上许多,该有的短榻、屏风、案几一样不缺,显得更似女子闺房,雅致、大气。

    她今日,算是真正的“姜回”过了明目,不过几日,便能下葬,又有仿照阿娘做的人偶棺椁陪着,她,在那里,也不算孤单了。

    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但姜回仍是觉得胸口像是沉甸甸的压了什么,她怔怔的望着窗外一轮明月。

    不期然,又想起了那个她最狼狈、最不堪的雨夜。

    那场雨,下的极大,像是天地倒灌,要淹没世间所有生灵。

    可去的也很快。

    不知为何,谢夫人突然免了她的罚跪,让她去包扎了伤口回到宴席。

    不过几柱香的功夫,方才已经被突至大雨搅乱的宴会又恢复了初时盛大,杯觥交错,好不快活。

    许是到底急促,这次男女并未以前院后院分隔开,而是全聚在后院,只在分界处加了一道屏风。

    她听见新晋太尉、前途无量的徐大人对那人称得上卑躬屈膝的恭维。

    知道了他是如今最受圣宠的枢密院正使,北朝权臣第一人——裴元俭。

    她隐隐的懂了原由,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一种冲动,这让她攥着酒杯的手都微微一颤。

    却不是因为痛。

    那位谢夫人看到,头一次和颜悦色的对着她,说:“不舒服可以先回府。”

    中途擅自离席乃是对主人不尊宾客不敬,至于半道回府更是谢家家规明令不可为之,否则,轻则申饬,重则家法。

    她震惊谢夫人亲自开口给她的“特例”,却没有受宠若惊的欣喜。

    刚吃过苦头,转而就会对别人不过随口的一句话感动,未免太没有出息。而她,虽然十数年长于荒山,连裹腹都是件易事,却也有几分骨气。

    她,从不会要旁人回头的施舍。

    姜回学着其他夫人,端庄,规矩,虚伪的站起身,恭敬的推拒道:“谢过夫人,贱妾安好,是妾有失庄重,特以薄酒向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