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凝夏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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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这便解释的通了。
为何在这位美人消失之后秘而不宣,强令府中上下不得提起,这是因为,张喆文心中有鬼。
所以,他惧,他怕。
越是惧怕,越会竭力掩盖,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提起一句便会惹来大怒。面上却装的一副心伤面孔,渐渐堵住人言。
藏也者,欲人之不得见也。
张喆文根基虚空,全仰仗妻子之势,宛若海上一根浮木,随便一个海浪都可能将他掀翻淹没,如此之下,他便会迫切的寻找一个出口,而这位大人,便是他的“出口。”
“去查,哪位大人曾经来过县令府,再去查他们有何喜好,是否曾帮张喆文进言,这些,我全都要知道。”
“是,公主。”
“戏班子在通陵已一月有余,也该去往别处了。”
“公主的意思是。”
姜回微微侧眸。
“北朝之都——盛京。”
绛真成衣坊以茛绸也就是绛云纱为主,做的却是雨霖铃的生意,价以十金,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但姜回一开始,做的便不是寻常百姓的生意,而是达官显贵之家。
对这些人而言,十金虽昂贵,却会被认为更符合她们高贵的身份,只要有一人带头,便会争相求购。
而那出戏,便是名动通陵的一味引子。
但雨霖铃如同步步生莲,不过能风靡一时,最终长动人心的则是——绛云纱。
相辅相成,次第有序,也算并不辜负。
“通陵地处偏远,尚售十金,若至盛京,自然物随水涨,告诉许东,非百金不售。”
“除此之外,绛云纱采买一事不可 懈怠。另在北朝境内寻找绣娘,不在多,只在技高而新,最好,闻所未闻且能眼前一亮,或是经年熟手,还有,除绛云纱之外,其余布匹一应采买让他自己看着办。”
“我累了,你出去吧。”姜回闭了闭眼,“陈丁回来让他将打探来的消息转告给你,我不见他。”
“是,公主。”绥喜关门退下。
春锦院东厢房。
张夫人素喜琳琅,厢房这两间屋子,并不曾隔断,只用绣花软帘隔开一道门,入眼左右挂着一副对联,笔法宏正端肃,乃是她祖父亲手所书,正中则是挂着繁花似锦的《花篮图》,锦笼纱罩,处处最精致不过,茗之将灰白松香炭压入镂空镌刻花卉纹青秞鸳鸯香炉,侍奉着貌美丰腴的妇人净了手用早膳。
马嬷嬷走进来,挥退了丫鬟,走到张夫人身侧低声道:“夫人,倚梅院的莺姨娘被禁足了。”
禁足?张夫人惊讶的放下食筷,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语气忐忑又夹杂一丝欣喜:“是,大人?”
莫不是文郎终于回心转意,这才罚了那个不知尊卑的风尘女子?
“不是。”马嬷嬷摇头,没等张夫人失望,便陡然扔下一句让人震惊的话:“是长公主殿下。”
马嬷嬷快速道:“原来那春锦院要住的是公主,可不知为何又换了凝夏院,莺姨娘先去见了,却被公主斥责她不懂规矩,亲口罚了她禁足。”
张夫人猛地起身,“通陵县何时来了公主銮驾?”
马嬷嬷恨铁不成,夫人整日沉湎伤怀,府中内事一概不伤心,竟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事把控管家,如今更是消息闭塞,在外连个耳目都没有,迟了一日才知来人竟然是公主。
她本有心打探,可先前府内并无人知道来者何人,林伯渠或许知之一二,却是县令心腹,断断不会告知于她,等昨日人来了之后,夫人又想起春锦院都被她人占据,伤心垂泪,她便也只顾着安抚,竟将此事忘了。
马嬷嬷心中暗恼,却见此时夫人还不知何为重要,还在纠结本该过去上心之事,不由有些气:“夫人,我们该去拜见公主。”
公主驾到,身为当家夫人未曾远迎已是罪过,如今知道便该第一时间前往谢罪,哪里还能再拖延,难不成要在此刻将那些疏忽懈怠的下人拖过来罚了再去么?
“对,我们该去拜见。”张夫人点点头,唤道:
“来人,更衣。”
等主仆一行匆匆赶到凝夏院时已近正午,张夫人刚想让茗之叩门,门突然从里推开,出来一个着青褙子蓝裙的丫鬟,先是对着张夫人福了一礼,问明来意之后客气道:“公主乏了,此刻正在休息,恕不见客,夫人请回。”
“实是妾身最近头疾发作,缠绵病榻起不得身,这才迟了,还请代为通传一声,容我亲自告罪。”
“夫人,公主正在休息,若是夫人此时打搅,怕是不妥,夫人不若明日再来。”绥喜明明笑着,拒绝之意却是不可转圜。
张夫人犹豫的站了片刻,终还是走了。绕过湖水,踏进月亮门,这才不安的握住身侧马嬷嬷的手,“公主莫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