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朝堂争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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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监道:“启禀陛下,枢密院副都承旨薛殷请见。”
皇上抬手允准。
“宣。”
“微臣薛殷,拜见陛下。”薛殷一路疾驰,不分昼夜,身上皆风尘仆仆,一路踏进殿中,正目直视掠过一众人。
忽然噗通一声跪下来。
朝堂深晦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众人惶惑寻找,竟是粗喘的抽泣声。
薛殷神色凄肃,未语泪先流。
薛殷虽身形并不如寻常武夫高大威猛,却也健硕有力,却在朝堂之中,学家中小妾式样,这柔弱女子做来自然凄楚似雨中落花,婉婉柔情惹人百般怜惜,可由武中糙人做来实在,实在,一言难尽。
委实让人瞠目结舌。
“这,薛大人这是何故啊。”礼部尚书胡崇文难以直视,遮面侧过。
“成何体统啊。”
皇帝凝滞片刻,咳一声开口:“薛卿,你有何冤屈?朕在这里,你可直言。”
“陛下。”萧长善皱眉道。
薛殷跪伏往前,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终于找到了可以撑腰的亲人,从哽咽爆发成高声啼哭,殿堂之上,嘈若百鸭挣笼之集市。
皇帝忍不住侧脸忍见,身旁大太监头低了一寸。
薛殷哭声戛然而止,速度快的迥异,顶着哭腔道:
“陛下,青天白日,我枢密院正使裴大人,遭奸人所害,现命悬一线啊。”
此话一出,尽皆惊然。
皇帝怒拍椅首,“这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来!”
“陛下命大人查办私盐一案,却不料朝堂之上有人企图将此案轻巧揭过,下了朝堂还赌在我家大人的必经之路威胁恐吓。”
“我家大人当时势单力薄,迫不得已答允。”
“却没想到,让步至此,他们仍苦苦相逼。”
从薛殷的话中,裴元俭下朝之后,便觉走运私盐一案应从源头查起,便决定微服前往禾州,却不料他的临时决定却忽然人尽皆知,萧相等人于清泉寺门前将他围堵,后被逼无奈选择退让一步,交出手中盛京让杨毂从旁辅助。
可到了禾城,却听得百姓议论,盐商和四大家族亲信正在祭水。祭水乃帝王之权,裴大人当即恼怒,却又深觉四大家族行事稳贴,断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可到底忧心,便忍不住暗探一番,可谁料短短路上遭遇小贼,将他们随行物件偷龙转凤盗去不少,裴大人急于赶路,见重要物件安然无恙,便没有理会。
谁料,祭祀大典突然遭遇刺客,他好心襄助,却被污蔑为与刺客同伙,痛心疾首不甚遭了刺客暗算,本以为小伤,却谁知,箭上竟抹了毒汁。
裴元俭的话本不是如此,只是将无伤改为重病,薛殷在殿外听了半晌,却觉得一桩也是加两桩对方既然如此无耻,想必脸也撑得下,便三桩四桩的全填了进去。
“陛下,水祭乃是帝王之权,皇上乃人中之圣,方可为天下表率,敬天、拜地、祭水,裴大人骤闻此事,怒气交加,适才决定亲往查探,未曾料到,竟遭奸人陷害啊陛下。”
“呵,堂堂北朝枢密院正使,文韬武略的裴大人竟然会被小贼偷盗,说出去真是笑话!”郭中槐冷笑道。 “陛下,裴大人对陛下忠心无二,心中只有陛下,情急之下,旁的,自然顾不得。”薛殷同样回的分毫不让。
“祭水?”冕旒遮挡后的皇帝眼神露出阴鸷:“这件事朕怎么不知道?”
“寇之丞,你不是说,祭祀大典吗?”
北朝寻常官员百姓,只可祭祖而不能祭天地水,这些人竟敢阳奉阴违,简直该死。
“启禀陛下,禾州盐运使已于十日前写了奏折,微臣觉得实乃寻常小事,便做批复,暂代允准。”
“好一个暂代,好一个中书令。”
“北朝一品大员的行踪,竟然人尽皆知,若是想谋害,实在轻而易举。”
“萧长善,寇之丞诬告,赐杖责三十,告老。”
“陛下圣明。”薛殷装作看不懂萧长善几人的面色,高呼道。
“陛下不可。萧大人也是为我北朝,一时失察受人蒙蔽也是有的。”郭中槐沉声道。
“微臣附议。”
“太傅以为呢?”
“陛下,杖责警告即可,告老未免太过,以免为世人诟病陛下冷酷无情。”谢清没有忽视郭中槐看过来的威胁,面色难看,却还是为萧长善说了情。
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叶之风,也不容忽视。
“好啊,”皇上看着跪下的半数官员,眼中怒火滔天,阴冷笑道:“既然尔等皆为萧计相说情,告老可免,杖责照旧,至于,寇之丞,玩忽职守,以下诬上,不但未尽监察百官之责,更甚欺君罔上,有负朕恩,赐死。”
“陛下。微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