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齐王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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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双目坚定,没有半分玩笑。m.dermstem.cc好似带着千钧之力,沉甸甸的压在人心头。
就如祠堂宗庙供奉的那本刑统典籍,薄薄纸张却承载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典籍高悬,不见目下尘埃。
也许谢如琢能做到,可那太空,太远,好像紧攥掌中沙砾,却怎么也阻止不了,沙尽手空。
远水解不了近渴,纵使能得一滴清水,也不过是水入河中,既听不见响声,也洗涤不了污池。
“谢大人。既无旁的事,便莫在耽搁,速速离宫。”裴元俭音色冰冷,漆黑的双眸沉着一抹幽光,已然不悦。
谢如琢这才看向他,神情清冷却字字玑珠:“裴大人虽有护卫长公主殿下之责,但须知男女有别。裴大人也该注意分寸。”
两个同样出类拔萃的人站在殿中,气势互不相让的彼此对峙,气氛滴水凝冰。
裴元俭唇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冷冽,勾出睥睨的煞气:“谢世子。”
“本官如何行事,何时轮得到你在我面前言辞指教?”
“改日我倒要去问问谢太傅,就是这样管教的吗?”
他语气轻蔑张狂,却将人心窥探的极准,将人的弱点针刺般扎下去,半点不留情。
长成翅膀的幼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在成鸟羽翼下生存,无论是向往翱翔的天性、还是挣脱束缚证明自己的野心。
谢如琢出身侯府谢家,由祖父一手教养长大,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优秀,总离不开一句果然是谢太傅身前养大的嫡孙。
这句话,几乎泯灭了谢如琢所有的努力和光彩,他是“谢世子”,而不是谢如琢。
后来,他高中状元却自请离京,这其中固然有为天下往的雄心大志,也未尝没有隐秘的不甘。
他不甘只能成为一个无论多么出众,都只是承袭祖父荫惠的庸碌之辈。
即便,那条路铺满锦绣。
一动怒,便露了下风。
裴元俭道:“来人。”
“送谢大人。”
谢如琢离去后,裴元俭转身,定定注视着姜回。
日光浮金,流动光影落在她脸上,飘渺幻色好似将她整个人笼罩,她立在案前,似在看谢如琢离去的背影。
裴元俭忽而觉得可笑。旁人愿意为那些不切实际的感情重蹈覆辙、自寻死路与他何干?
谢如琢那些“旁观者清”的训诫,纵使不顺耳他又为何因旁人之事恼怒。
或许,他在姜回身上投注了太多,是以并不乐见她满盘皆输。
但,那又如何?
只要姜回能够帮他达成他的目的,其余一切他本就该置身事外。
裴元俭眼神微冷,连语气都多了几分疏离:“长公主。”
“这枚凤凰玉珏乃皇后私下所赐,赠予裴氏主母。”
他说的言简意赅,姜回心念一转,已然明白他的用意。今日接风宴盛大,只要她戴着玉珏在人前一走,自然会引人注意,而这玉珏乃是私下所赠,知晓它含义的只可能是裴元俭的心腹。
当他有所行动时,自然可以抓住他。
姜回:“裴大人,作为交换,你是不是该拿出你的诚意?”
上一次,他利用她打消裴夫人的催婚,提醒她注意宁妃。这一次,她帮了他,自然也要索要报酬。
姜回不是没想过在皇宫之中安插人手,但她根基尚短,无法插手那些重要之处,因此,利用裴元俭就很有必要。
裴元俭冷漠道:“长公主殿下果然锱铢必较。”
姜回:“银货两讫,才是交易。”
“安贵人身边的侍女芽杏是傅婕妤的人,她提前让芽杏喂了可致怀有身孕不适的果子,再让芽杏提前在必经之路拦下为你引路的太监,派了宫女将你引到承乾宫。”
安贵人食的果子无毒,寻常人吃了也无碍,就算去查也只是误食而已,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顺理成章,就如同姜回原先预料的那般,就算去查,一切也合情合理,寻不到丝毫错处。
至于那名宫女。
“昨日有人在井中发现一名女尸。”
果然。
但,“我既不是妃嫔,又不是皇子,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陷害?”
皇宫之中勾心斗角,多为争利而谋,而她不过是皇帝的妹妹,既不会与她们争夺皇帝的宠爱,又不是皇子让她们忌惮。
困惑姜回的也是这一点,她找不出她们刁难她的理由,若是因皇帝宠爱,那不更应该与她结好吗?
“宫外鲜少人知,大皇子齐王曾在先太后膝下抚养一月。”
当今皇帝膝下三子,长子齐王,次子端王,还有五皇子平王。
这三人中,齐王母家出身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