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以毒攻毒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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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长公主后她不忍了》 

    李氏医馆门前的灯笼被风吹的鼓荡,突的,其中一盏忽的灭了,残烟融于空中,眨眼不见踪迹。

    空荡荡的长街忽然传出几道有节奏的敲击声,宿在外堂的陈丁倏然警惕的睁开眼,拿起枕边匕首,放轻动作慢慢起身,紧贴在门后出声。

    “谁?”

    “陈丁,快开门!”绥喜的声音伴着焦急和一丝微不可查的哭腔,尾音都在发颤。

    陈丁顿了顿,把匕首收回,另一手将门猛地打开。

    刹那间,风卷着残叶飘进门内。

    夜色中朦胧勾出虚影,绥喜肩上背着一人,发簪歪斜插在鬓边,乌发垂落挡住大半面容。

    “快,去叫李大夫。”绥喜在陈丁旁边走过,声音绷紧却难掩慌乱。

    “小姐受伤了。”

    陈丁将屋内油灯点燃,血腥气在光亮中更加突兀而明显。

    “怎么回事?”

    “来不及细说了,先去叫李大夫。”绥喜催促着,眼里的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她和公主从许东那离开后,许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姜回便果断决定去李氏医馆,却没想到,还未走到一半,姜回突然吐出一口血,还没来的及说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事实上,在渡口时姜回便隐隐有些撑不住,只不过藏的太好,绥喜又不算细心,才没被发现,等晕过去,才知她已是强弩之末。

    陈丁不再多言,掀开帘子便往后院去,不多时,先是一道惊叫,再然后,李桂手便被强拉着带了过来。

    昏沉和不满在看到晕在那的姜回陡然僵止,眼神肃穆:“这是怎么回事?”

    绥喜在脱口而出的前一刻堪堪忍住,顾忌的看了一眼陈丁,含糊道:“小姐从马车摔了下来,手臂被碎木划伤了好长的伤口。”

    绥喜实在是被这段时日接踵而来发生的事吓怕了,陈丁这个人,虽然也算对公主言听计从,可是眼神却看不出多么恭敬,还是提防着些好,公主说过,少说总是没有错的。

    比起她,李桂手更是无所顾忌,直接开口赶人:“陈丁,你出去。”

    绥喜想了想:“小姐的包袱在留客来客栈,你去取来吧。”这样待会也好更衣。

    陈丁默了默,眼神冰冷的看着两人,绥喜自觉已经说完话,自顾自去了一旁,找了干净的帕子,又去端着木盆寻了锅里剩的温水,把帕子放进去端着走到姜回身边,投洗干净给她擦洗。

    至于李桂手,则是正眼不瞧他的去拿了药箱。

    陈丁原地站了片刻,才走出门去。

    绥喜也没注意,抬眼时见只剩下李桂手,才道:“李大夫,小姐是。”

    她抿抿唇心疼道:“毒发了。”

    “毒发?”李桂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俯下身查看姜回伤口,又把了脉查看一番,用布巾沾取她殷红唇边的鲜血,折身拿起油灯将布巾点燃,很快,褐青色的烟雾飘出来。

    李桂手目光狠狠一骇,从药箱中夹层取出一个玉瓷小瓶,倒出一枚三纹丹药强塞入姜回口中。

    “去,将她的四肢按住。”

    李桂手目光凛冽,又折身去后院,月光明亮,照出狭窄小院一方潭影。

    鹅卵石密密匝匝布满圆池,水草泥土湿漉,却奇怪的没有水。李桂手却并无异样,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枚哨子。

    那枚哨子形状古朴诡异,像是猛兽尖锐的牙齿所做,泛着森白的冷泽,让人视之毛骨悚然。

    李桂手轻轻吹响,低闷短促的调子响起来,很快,像是泥土蠕动的细微声,伴随着细细的摩擦,很快,一条深黑泛青的蛇猛地钻了出来。

    三角头还沾着一小块潮湿的泥土,弓着蛇身,阴森可怖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人。

    活像是有了人的意识!

    李桂手的眸光却含着满满的得意,伸出手臂让蛇缠上。

    这条蛇不大,却极是细长,足足缠了六圈尾尖还悬在空中。李桂手穿着圆领绣竹叶黑袍,远看似融为一体,是以刚进来时绥喜并没有注意。

    直到那条蛇顺着李桂手悉悉索索爬上姜回的手臂,白皙的手臂赫然出现一抹黑色。

    绥喜尖叫一声:“啊!蛇!蛇!”

    蛇头懒懒看她一眼,并不将这个弱小胆怯的人类放在眼中,伸出尖牙狠狠咬了姜回一口,便又沿着爬了回去,窝在李桂手手臂不动了。

    绥喜想阻拦都没来得及,脸上一阵青白,顾不上恐惧猛地推开他张开手臂护在姜回身前:“李桂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看见我在救人。”说完,李桂手烦躁的摆摆手,语气很冲:“不听话你也滚出去。”

    他最烦人在治病救人的时候话多。究竟是当大夫还是当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用个药还得将来龙去脉讲个清楚。

    绥喜不放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