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声嘶吼，整个道场都在回荡他们的叫骂和不甘。

    符九嗤然一笑，没有言语，就像看猴子的眼光，平静地扫视每一个人。

    他来玉衡圣地有目的，等论道大会结束，便要去问问玉天娇关于太初道身的事情，这可比首山的问题关键多了。

    姜雅雅自从说错话，就一直低着头，胡吃海喝，简直就是月半附身，两耳不闻外界的事情。

    凤清和冷青柠没有言语，安安静静。

    此刻，争吵不断，七嘴八舌，全都是一群行将木就的老者，他们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就指望家族的灵物维持生机，势必不愿让出。

    更何况，若是计划失败，送出去的灵物不都打水票，不值得！

    “诸位，你们可要想清楚。”

    玉无痕站了出来，犀利的眸子透过岁月，淡漠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莫非你们想等着那些老怪物出山，挨个把你们的地盘抢了？”

    “若是没有那些老怪物的默许，首山的小辈怎么敢出来作乱，那群老鬼精明的很，假借小辈的名义，不断试探我们的底线。”

    “没错，屡屡退让，只会助纣为虐。”

    玉天娇凝声道：“要是等时机成熟，首山的老怪物齐齐动手，届时一网打尽就晚了，你们莫非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得到首山的？”

    众人悚然，思绪追忆到数万年前，据前人所述，这群人就像悍匪强盗，当初将首山本土的百姓直接赶走，若是不服气，直接被灭杀子孙三代，整座山都被血染红了，震惊仙墟。

    不多时，有人答应分摊灵物，随后陆续有人回应，剩下几个老顽固，实在招架不住不住其他家族的催促，不得已答应了，面如土色。

    “姜九小兄弟，不知你和令妹可有去路？”忽然有一人起身，笑吟吟地说道。

    符九挑了挑眉，道：“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熟悉，尚未确定。”

    “来我焦家做客吧，正好族内有弟子想和小兄弟促膝长谈，共论大道。”那人示意一眼，只见对面忽然站起数个少女，各个身姿曼妙，面容娇美。

    “别想了，大哥哥不会去的！”姜雅雅“唰”的站起，丢掉手中的鸡腿，厉声喝道。

    “就是就是。”又有一人站起，拱手道：“不如来我寇家，有很多玄法典籍，全都可以让小兄弟阅览。”

    “拉倒吧，谁不知道你们寇家那些垃圾典籍，尽是些下三滥的功法，还不如到我言家，有佳肴异品供小兄弟品尝。”

    紧接着，又有三四个老怪物站起来，推杯换盏，都在劝说符九去做客，

    一时间，他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让那些八姓弟子分外眼红，纷纷冷眼相看，目光如刃，恨不得千刀万剐了符九。

    符九脸色淡然，这些人改变态度，自然是因为他姜家弟子的身份。

    据他所知，自从天下分裂，成立了仙墟，各大洲陆的联系基本减少，都是各自管辖，更别说相互串门。

    首山矿场，炼制法器，乃是天下修士必备，这才使得它四通八达，交际广泛，背后更有数不清的势力扶持，所以那些人才会如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而八姓家族，各家都有小九九，如今仙墟已乱，妖魔将出，势必要提前做好准备，正巧遇见南域姜家的弟子，肯定要巴结一下。

    之前质疑符九身份的老者，被符九弄成“落汤鸡”，此刻也端着酒杯傻笑，连连称赞符九，既可悲又可笑。

    “形势比人强。”

    冷青柠眼神迷离，自饮一杯酒水，如同自封的雪山冰莲，孤芳自赏，独自爱怜。

    她望着面前这些老者，似乎看见自己的影子，身不由己。

    凤清心思灵巧，她轻轻拍了拍冷青柠，柔声地说道：“挣脱束缚，超脱世人，大好年华在面前，何必自怨自艾。”

    “何况有九爷在，你说一声，他不会不管的。”

    冷青柠心神一怔，眼眸微闪，看着那道身影，推杯换盏，谈笑在诸多大能之间，不畏不惧，潇洒飘逸，气质出尘。

    “符九？”

    她忽然脑海浮现一道身影，一棺一人，行走苍茫大地，游荡山河大川，当初就是这样在她面前消失的。

    “不会的，不是他。”冷青柠苦笑：“看来喝醉了。”

    当初他们分离时，符九才是成罡境，而且气质远比不上现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