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离别?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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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快抓不到偷心贼》
在这些年,她在府衙的三班同僚们虽多多少少沾上了懒散习性,但到底都是正儿八经通过考核成为捕快的,他们不傻,在如何追捕犯人的问题上,更是得心应手。
会在珍宝阁通往西市的巷子上碰见同僚,季姝并不意外。
俩人静静对峙着,谁也不让一步。
俩人也都沉默着,谁也不先上前一步。
对面的小王捕快是她的同期,各项成绩都是甲等,只在擒拿一项上略逊她几分,便以考核第二名进入了府衙。
自同为捕快后,他常跟着前辈去办一些重要的案子,诸如杀人、绑架的重案,而季姝则被派去西市巡逻,所接触的也是偷鸡摸狗之类的案件。
今日,是俩人第一次在私下产生交集。
小王捕快先沉不住气,问出了声:“你那日为何要闯入谢知事的屋中。”
季姝反问:“你也认为,有错的是我吗?”
小王捕快无言,成为府衙捕快的这一月以来,他见了不少事,也亲手将一件该处以极刑的案子判为以银代罚,只因为那位富商是渝州城内一位大官的远亲。
身前的少女未穿捕快巾服,只一件干净的素衣布裳,厚厚的黑发扎成了一个粗麻花辫甩在脑后,一双眸子又黑又亮,让他想起放在阳光下的琉璃珠子。
他挪开了视线,像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每次聚餐喝酒后,有一群同僚都会颇有深意地问他一句话,意思是,让季姝一个女子压过他成为考核第一,他服气吗?
事实上,他服气的。
小王捕快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她。
他不经泄气。
这细碎的神情变化落到了季姝眼中,已经宣告了答案。
她正欲开口劝说时,一道声音先她响起。
“让她走吧。”
俩人循声望去。
赵捕快像是刚刚赶到,也像是埋伏已久,他就站在一户人家的木门前,这户人家所植的两棵高树将他的身影掩去了大半。
小王捕快高呼:“师父。”
凡新捕快入衙门,都会有一位老捕快带着,这一月之间,赵捕快常常带着他做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小王捕快本就有些迟疑的心,在听见赵捕快这句话后,立刻定下。
见俩人都退了一步,前路上再无人阻碍,季树低声说了一句“谢”,随后快步离开。
墙角有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溜过。
师徒二人正低声窃语。
“师父……你说,这真的会是太守大人陷害她吗?可那是太守大人,他为何要陷害呢?”
赵捕快叹了一口气,胡子因几日未好好打理而结成一块一块的,让本就不再年轻的他显得更是衰老且疲倦:“傻小子,不该问的,别多问。”
赵捕快又瞅了他一眼,小王捕快连“噢噢”了几声回答,跟上了师父的步子,他们还需回府衙报道。
但眼下瞧来,今日围捕季姝的行动,该是无人得逞。
片刻后,他忍不住满心的疑惑,又下意识开口问道:“师父,你说,季捕快为何要去谢知事的屋子?”
赵捕快脚步一顿,面不改色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在他心里头,师父比谢知事更重要,也更值得信任,他当下就把当日的事说得一干二净,包括后来谢乔的话。
“这件事,也不要同别人说。”
“我知道的。”
俩人与季姝相背而行,越走越远。
*
另一边,季姝赶到了西市的巷子口,傅臻正于此处等着她。
二人钻到了一间就无人居的屋子内,曾有一位女子在这间屋子内自戕,久而久之,不止这件屋子被废弃了,就连这条巷子都没有几个人愿意经过。
一见到这张神仙中人般的面容,季姝先摇了摇头,又觉这个举动有所歧义,连忙说正事:“魏山的确是李巍,那三公顷的地,的确属于咱们渝州城的这位太守大人。"
想起谢乔的话,他言外的暗示之意很明显,便补充道,“不过,这几日城门看守极严,用寻常的方式,肯定无法顺利出城。”
“果然如此。”傅臻垂头,散落的青丝挡住了他半边的面,他轻声道,“那大概就是了。”
“所以的确是——”季姝欲言又止。
她对上了傅臻的如水如月光柔软却微凉的目光。
“是傅家矿。”
季姝是陈述的口吻,没有强调,没有回问。
那三公顷的地,并不是寻常的荒地,毕竟,没有人会白白放着三公顷的地,只任凭荒草横长。
雇几位贫农,派去几位管事,只是收租都能收上来不少银子,荒地主人不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让地成为“荒地”,他能获得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