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质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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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左右想不明白怎会生出这等残忍好杀,心思沉重之人。
这一闹就闹到了上朝的时辰。
众臣来时惶闻大事,圣颜微憔,又见二皇子脸色苍苍,头破血流,看来已跪许久。于是颤颤低头,无一人敢言。
满朝的低气压中,萧闻低着头,灵巧的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听了个清,转头小心地朝萧怀递眼色:
“大事不妙啊.....这蹴鞠怕是比不成了。”
为了今日的蹴鞠大赛,昨夜他与众皇子操练了许久,醒来却惊闻邬斯尔已身死狱中。傲蕴刚结束就发生此等大事,这蹴鞠大赛是小,两国乃至天下友好问题是大。
萧怀微一眨眼,算是默认。蹴鞠大赛如何他并不十分关心。只是念儿在会上曾与这邬斯尔有过争执,又听闻现场发现一方明红丝巾,免不得被人抓住诟病,他需时刻警醒,不能让这脏水泼到念儿身上。
明德皇帝抬了抬有些疲倦的眼,巡视一圈问道:
“众爱卿有何良方,解朕心头之难?”
太师杜云康抚了抚袖子,颤颤巍巍地从专座上起身行至殿中央,正欲行礼,立刻被皇帝制住:“太师不必多礼。”
杜云康点点头,出声却中气十足:
“陛下,此番傲蕴方歇就生出如此大事,始作俑者其心当诛!乌合虽不比盛国兵强马壮又有名将坐镇......”说到这里时他往专座之上的护国公兼威武大将军许之骋望了一眼,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却也是个地势险要的富足之地。其少主死于盛虽是意外,我们盛朝也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交待。如此天下人才不会说我朝恃强凌弱,毁坏和平。”
许之骋收到那一眼,亦向其回了一颔首,心中微灼。邬斯尔的死极有可能会使两国开战,盛国虽不怕一战,他许之骋也不畏上战场。可百姓何辜,还是能不战则不战为好。
此时又有一位官员站了出来,直接了当道:
“陛下,臣听闻仵作在乌合少主遗体旁发现一女子方帕,何不将其主人找出将其治罪,趁早了结此事,也算给乌合一个交代啊。”
话一出,不少人当场附和。唯明德皇帝扶额微掩 眸中厉色,暗中瞥了许之骋一眼。
收到暗示的许之骋眉头微皱,默默看向长身玉立的萧怀。后者也不知道收没收到,立刻就出列铿声反对道:
“父皇,儿臣认为不妥。盛国乃泱泱大国,仅凭一方丝帕就将一女子定罪且将其推至两国刀锋之下,非强国所为。再者,盛京漫漫,使明红方帕之人众多,如何能确定其真实身份而非假冒?”
萧荣眼一跳,讽笑道:“许...六弟此言差矣,谁人不知京城之中哪家贵女唯爱明红...六弟这话怕是有失偏颇啊。”
萧怀星眸微暗,里头是无边的冷峻。
收到萧荣指令的官员继续拱火:“二殿下说得对啊陛下,若不如此何以平息乌合怒火?陛下三思啊!”
说完,殿中又是哗啦啦地跪了一地,场面一时十分壮观。
许之骋眼含怒火朝萧荣凝去,幸亏自家的宝贝女儿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正欲起身说些什么,就看到殿外有人疾步前来。
“报!乌合来信!”
哗然四起,满殿的官员又是大惊失色,诚惶诚恐地议论起来:
“乌合!怎么这么快就来信了!”
“这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啊!就该将那方巾女子揪出来定罪了事.....”
“一旦开战又是民不聊生啊......”
闻讯,明德皇帝扶着龙椅的手微紧,眼中却是平静无波:“呈上来。”
皇帝揽信一瞧,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平静的眼中顿时风云诡谲,深不可测。片刻后,他将信递给李大海当众宣读。
看清内容后,李大海先是一愣,随后面带疑惑地将信件内容全部读出:
“大盛陛下亲启,吾已闻噩耗。吾子命数如此,怨不由人。只吾年事已高,膝下无人传承......为两国友好,恳请盛国陛下忍痛割爱,选一拔萃皇子奔赴乌合。”
宣毕,殿中人脸色说不清的怪异。
这乌合国主的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既然我唯一的继承人已经死在你们手里,那你们盛国便还我一个皇子。
至于到底是去做别国继承人,还是做质子还命...就不好说了。
位于大殿前列的几位皇子听了纷纷面如土色。
萧闻皱着一张脸,轻声怨了一句:“乌合这坏老头子说得好听,准没安好心!他儿无故惨死,要我等皇子去了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
萧路将头埋得更低了,轻声回应他:“别急,人家要的是拔萃皇子,与我们何干......”
听到这句回答的人皆眼皮一跳,感叹其脸皮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