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情易散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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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之中,顾涯躺在阿吀身侧。m.zicui.cc
他抬手抚摸了她的脸,头一次,身子一低,将脑袋埋入了她的颈窝处。
“九龙冰丹共有三颗,另外两颗在皇宫大内,待锦城事了之后,我去一趟京城。”
阿吀有些不知说什么。
她的沉默,教顾涯的心往空处一坠:“我的身世...”
“你不用说其实,我不是很想听。”阿吀语气显了平静:“我不太喜欢同人接触,也不喜欢江湖,我精神状态不好,和外人打交道让我很累。我喜欢和你待在一处,缘由和什么都无关,不过是因为在你面前不用动脑子而已。”
顾涯喉头一涩,一张嘴闭合两次,始终无法开口说些什么。他的双唇就在阿吀的颈间,能感受到她的些微体温。
脖颈处忽被吻住。
阿吀始料未及,轻轻啊了一声侧了脑袋就要躲开。顾涯却伸出手,箍住了她的动作,他手微微用力,阿吀的脸就不得被迫与他四目相对。
她都来不及辨别他的眼神里到底是什么,嘴角就已经被他含住,再至口,再至深的唇舌交缠。
两人气息混杂一处,阿吀逐渐呼吸不过来就要退开,别开脸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之后,顾涯就又将其吻住。
到后面,阿吀的舌头都发麻了,可顾涯还是没放开她。
藏在亲吻里的情绪,分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这浓长的一吻,无丝毫缱绻,一次一次里,他都似要吻到彼此的心海底处,像是如此才足够亲密。
如果不是她说了疼,嘴皮子都要磨薄,顾涯仍旧打算继续。
“你属狗的吗你?”
“嗯,我于永顺初年出生,的确属狗。”
阿吀啧了一声:“我属耗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俩生肖犯冲,是孽缘。”
“哪个江湖庸人说的污糟话,我去杀了他。”
阿吀便笑,她一笑,顾涯的手就去摸了她的耳垂,轻轻摩挲着。
他又吻在她的额角:“睡吧。”
顾涯说睡,其实先睡着的反而是阿吀。
她身上的药香,也催着他在子时前后沉入了梦乡。
七月初三,武林大会最后一场,按照惯例对全城百姓大开武庄之门。
整个锦城,但凡有闲工夫的人,统统聚集到武庄处。
赤霞山庄与官府负责内外秩序,万花楼九名书生于高阁三层处当场主笔,各大酒楼捧出来的说书先生也早早递了帖子,占了个好位置。
多方造势,誓要将这一场盛事的名声传遍天下。
人数太多,武庄几乎里外不通。
甚至还有挤不到空位的人爬到了树上。
另有赌庄人等,在长街开了长桌,高呼买定离手,撺掇人来赌这一次名扬天下的人到底会是谁。
阿吀本是手痒,可想到答应了顾涯不再赌博,生生压下了这欲望。
她被桑树桑果抬在椅子上,同银杏还有桑甜桑叶,又厚脸皮蹭了赤霞山庄大小姐红叶的队伍,跟在后头。
沿路碰上青羽,阿吀手快,伸着个被包的如大馒头的手朝她挥着,硬叫银杏把人拽上。
然后她们七个人愣是给挤到了高阁第二层处坐着了。
银杏站在阿吀旁边咬耳朵:“这疯婆娘转性啦?竟然没赶咱们走?”
阿吀哎呀呀了一声,侧头去看栏杆前隔了几个椅子的红叶,见人家一身红衣,胳膊腿还绑着白布,目不斜视的模样,笑了笑道:“许是看我两只手这样了,同病相怜吧。”
红叶听到阿吀言语,侧头看了她一眼,又冷哼别过了脑袋。
阿吀也切了一声,不再看她。
桑甜在一旁抓了把瓜子,见到武当的人来了之后,兴奋地指给阿吀看:“姐姐你快瞧!那个就是孟青榕!”
阿吀和银杏顺着桑田指着的方向,一眼就知道她是为谁激动了。
孟青榕,人如其名,清清肃肃,着青衣,束同色纶巾。外罩一层乳白轻纱,从人群中来,周边嘈杂都跟着清朗了似的。
阿吀看看孟青榕的脸,又扭头去了看青羽的脸,她问:“你俩怎么长得还有点像?你俩名字还都带青?你俩什么关系?”
青羽将灵蛇剑搁置在是桌上,抬手去给自己斟茶:“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阿吀唔了一声,没再追问。
既是同父异母,后面肯定跟着一长串的爹娘辈的爱恨情仇,加之她此次来为的是九龙冰丹,少不得就是为了救自己娘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阿吀有些郁闷,当爹妈的真的少谈点恋爱多负点责吧,闷着脸又教银杏给自己剥核桃吃。
桑甜摇摇头,道:“青羽姑娘,你说顾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