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女子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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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在包袱里取了顾涯的腰带,先凑合凑合。
她又看到那包袱里有一支碧玉簪子,心下就明了这簪子估摸是他心上人的。
她心里有些嫌弃,又塞到了包袱深处。
阿吀坐在木床的脚踏边儿,也不敢上床,怕弄脏了人家床榻,万一明日晌午顾涯还没回,她哪里有银子赔。身子靠在床柱子边儿,眼泪就下来了。
她活这么久,还没过过这么苦的日子。
阿吀这头犹自身痛心也痛流泪不止之时,顾涯则又到了红月赌坊门前。
只因里头那对墨绿衣裳的高手,便是悬赏令上的人,一人三百两,加到一处一共六百两。
犯得却不是杀人之罪,而是偷盗,也不知是偷了什么东西,以致于悬赏如此之高。
九格司的人来金陵捉拿过,不过却被月姑此人蒙混了过去。
再见当日闹了赌坊之人,这回月姑倒是早早现了身。
顾涯开门见山,直接道名来意,却不成想月姑说并未有这二人。
“如若月姑不交人,我只能自己去找了。”
顾涯这头动了兵器,那头阿吀已然是快昏死过去的程度。
阿吀看着已然有血溢出来的下.身,有些喘不上气。
她甚至开始觉得整个身子都冒了寒气,也不知道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她怎么感觉自己呼气都带着一股至寒之气呢。
眼前光景逐渐模糊,阿吀竟是痛昏了。
五月的气候温热,夜里并不冷,可阿吀倒在脚踏边,已然是进气儿比呼气儿少了。
月落日升。
等顾涯浑身都是别人血的从金陵九格司分舵出来之时,刚过辰时。
他心里有些担心阿吀这夜如何,直接用了轻功回去。
一开客栈门,顾涯霎时有一股怒气直冲。
阿吀歪躺在脚踏边,下半身都是血,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p>
顾涯第一反应是昨日合欢门的人找上门来伤了阿吀,等他上前给阿吀把了脉之后,神色又变得很古怪。
顾涯用披风将阿吀裹了起来,拿了银子抱起人,一出房门,身子一跃就到了房顶。
托他的福气,不过半盏茶的时候,就到了医馆。
两个年岁不大的人,都浑身是血模样,把医馆的药童吓了一跳。着急忙慌将人带到了里间儿,请了大夫来医治。
老大夫摸着自己那一撇山羊胡,半天才开口道:“这姑娘体质寒凉,且因常年食不果腹,内亏外伤。需得经年累月的小心将养着,否则寿数堪忧。且不知是不是忧思过重,有心魂不稳之状。切忌大悲,否则有心裂之险。”
“可得如何将养?”
“就是个费银子的身子,吃得得细,喝得得暖,这样看看能不能活得久些。”
顾涯一夜未眠,已是疲惫,得此消息,心下有些愁忧:“那可有什么药丸子能吃着的?”
“是药三分毒,药补对这姑娘并不适用。还有每月葵水,切记不能着凉,于普通女子的伤寒,于她则要严重许多。”
大夫并没开方子,而是朝着顾涯叹了口气:“这姑娘若是公子你的家眷,要想好,毕竟她难以子嗣,怕是生产之日,就是她殒命之时啊。”
大夫说着话的时候,阿吀也醒了,她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他家眷,我也不会谈婚论嫁,而且我这身子无论好与坏,我也不会生娃娃的。”
老大夫只摇摇头,没再多言。
等大夫一走,阿吀还疼着,她拉了顾涯,皱着眉头:“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那就好。”阿吀没什么力气:“那去快找个医女来,这事儿我不会弄。然后你快去帮我买身干净衣裳...算了,你也不会挑,你帮我去买些干净的白布和草纸来,越多越好。”
顾涯的脸不合时宜地红了,嗯了一声就往外跑。
等阿吀在医女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用月事带,又借了套医女的衣裳,将自己弄干净了些,这才气顺了。
不过她还是很疼,缩在医馆里头的软塌上动不了。
至于顾涯买来的东西,没用上,月事带比她想得干净。
不过阿吀还是打算去买衣裳的时候让绣娘给自己绣上一大包,以做备用。
然后这天晚上再回客栈,顾涯直接换到了天字号房。
那六百两银子也换成了一叠十两的银票,并些碎银和几吊铜板儿。
阿吀歪在天字号房的干净铺子上时候,朝着顾涯没什么生气地扯了嘴角:“谢谢你。”
正收拾着地铺的顾涯动作一顿:“今儿大夫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都听到了。”
“你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