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发落的瞬间，戴莉兹女士激动的呼声从右手边传来。www.qiuyishu.com

    后续，由于弗兰基只是证明了自己没有犯下谋杀罪，无法开脱他与这起偷猎事件的关系，这场地方审判会不了了之。

    按照原告要求，戴莉兹女士向亚伯·黛尔赔偿了五百伦布作为精神损失费，在杜布瓦狩猎场的要求下另签了几份保密协议。

    至于为什么这么老实地跟去偷猎，弗兰基后悔了。他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仅凭察言观色，还无法掌握全局，面对社交的人情世故，还得更谨慎些。

    ...

    “日安，怎么样，判决出来了吗？”

    走出法院没多久，一个抱着面包篮子的雀斑脸小女孩很小心地跟在弗兰基和戴莉兹女士后面，直到他回过头来，才发现这名扎着盘发、气质内敛的邻居：

    “嗨，绮莉，我没事。”

    绮莉松了一口气，看见小孩儿凑在一块的戴莉兹女士悄悄地和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听说你跟那个白胖子去狩猎场那边了是吗？”绮莉两只短短的手臂抱着竹条篮，头上的发辫随着一蹦一跳的步子也一抖一抖的：

    “不了，我妈妈说过，他们家好像是混灰色势力，那什么同僚会，总之你千万别和他们深交！”

    “哦哦，知道了。”

    弗兰基附和道，好家伙，附近的人都知道，就他没听说过是吧。

    “还有，我想来邀请你来露水巷5号房听神话故事，就下周的瞻礼日，还有五天，嗯，总之期待你能来。”说着，绮莉在篮筐前简略地勾画了一个圈，就匆匆地跑远了。

    过了一会，却见她又匆匆地抱着篮筐追了上来，脸颊略显绯红：“啊，记错了，我家在这边。”

    “桔梗巷32号。”弗兰基差点儿笑出了声：“嗯，要是我忘了，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啊。”

    “我才不呢！”因为刚才跑错方向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绮莉加快了速度，在越过弗兰基的时候，她撇下了一句气呼呼的低语：

    “总之，我要说的就这些，下回见！”

    ...

    一天后，突发性昏迷导致的晕眩感近乎消失，被黑色血液浸染的脏衣服也已经洗好，晾在阁楼顶上。

    戴莉兹每天清早出门，先做好早餐再叫弗兰基起床，午餐则由弗兰基准备，深夜里有时及时回，有时很晚才回，所以家里都常备着干粮和饮料。

    看着餐桌上的热豆浆、黄油火腿面包与烤奶酪饼，弗兰基望了一眼窗外明朗祥和的天色，闭上眼回想着脑海中多出的情报。

    有激发和终止两种第六感的措施，有各种异界生物的具体信息，有灵能武器的类型，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显然还是如何召唤提供这些情报的天使。

    他拿起羽毛笔，蘸了蘸墨，将采购信息一个个地列在了清单上。

    过了一个时辰，从集市上回来的弗兰基将手中鼓鼓囊囊的一袋仪式材料放在卧室里的地毯上，挨个儿摆了出来。

    一颗普通占卜水晶球，两百伦布，三只合成麝香蜡烛，一个二十伦布，一根能传导念力的红木法杖，一百伦布，还有一块水晶球专用的深黑天鹅绒布，五十伦布，这四种加起来已经花掉了他零用钱的一半，为了不至于挨揍，只能等到下回戴莉兹女士的发薪日再慢慢地攒起来了。

    看着眼前三只乳白色的蜡烛，他屏息静气，打火机从左到右，低声诵念道：

    “你是旧日的残影，现在的主宰，未来的结果。”

    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从地上捡起红木法杖，闭上眼于眼前勾勒着门形：

    “你是伟大存在的代言人，也是迷途羔羊的引路人。”

    “神圣的维尔亚特，请您即刻显灵，圣徒普智需要您的指引。”

    忽然间，他感觉眼前这道不存在的门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明亮，正从那颗脆弱的球体水晶中心源源不断地涌出，连卧室中的场景光线也因此黯淡了几分。

    过了一会，脸上依旧旋转着漩涡的灰色人形已经自这道投影出的门扉中浮现，看着眼前身高近两米的明黄色身影，弗兰基首先低头致谢：

    “谢谢您，这两种第六感很有用。”

    眼前的漩涡脸未做回复，弗兰基趁此机会估算着祂出现的时长。

    大概等待了9秒，维尔亚特的幻影才开始淡化变弱，并且有回到门中的迹象。

    “我有个问题。”

    差一点就彻底消失的‘维尔亚特’又瞬间吸收周围环境光变得明亮起来，重新回到他眼前，并且微微颔首。

    “‘海牙女神’是谁？”

    灰色的漩涡抖了一抖，连带着近似羽毛的头发也跟着出现了抖动和漂移，辽远缥缈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莫尔城的守护神。但并不具体，主要由信仰之触支撑，祂的存在与潘·金斯息息相关，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