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了。

    萧青月当众说出了他的心思，他恼羞成怒，又生怕那位公主发现他的小心思，连忙呵斥了萧青月。这番动静，甚至都没得她一个眼神。

    燕临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庆幸。

    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想与她解释当年的事。她冰冷的声音落在他心头，浇灭他满腔热火，令他无比失落，燕临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毫不在意。

    她对他无意，自然也不在乎当年真相如何，有没有误会他。

    直到那道素白的身影消失，燕临才轻声道：“当年是萧青月千方百计勾引我，我原不喜她，可路遇山贼，她为了我命都不要了。你却在皇宫里高床软枕，全然不知我受了伤。”

    “我没能抵住她的诱惑……约你出宫见面的也是她，我并不知此事。我也是归位后，才知你遇害是她做的……”

    燕临说完缓缓吐出一口气。

    **

    凡间

    芷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到身处的地方好似不大对劲，小短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抱着。

    芷舒愣了一下，偏过头看了看抱着她的人，软软出声：“母亲，这是昆仑山么？”这里应该就是昆仑山罢？她记得先前母亲和父亲说过要回昆仑山。

    可昆仑山怎么半点清气也没有？

    一个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舒舒，这里是凡间。”

    是砚离。

    芷舒顺着声音看过去，疑惑地问：“哥哥，凡间是什么？”

    被逸虚抱在怀里的砚离歪了歪脑袋，认真道：“凡间是个很好玩的地方。”

    芷舒又问：“比天宫还好玩吗？”

    小家伙去了一趟天宫，顿时被天宫的热闹吸引住了，和天宫的几个小天孙玩得不亦乐乎。

    砚离被妹妹问得词穷，只得道：“我…我也不知道，金钊舅舅说很好玩。”

    儿女童言童语的对话让夫妻两相视一笑。

    芷舒虽然是尾冰属性的应龙，可除了会冰系术法外，一点也不似冰属性的应龙。她极喜欢热闹，不比砚离小时候乖巧可人，这孩子玩起来就像撒了欢的哈士奇一般，拉都拉不回来。

    这也是砚离明知道芷舒出去玩会闯祸，却仍旧放任她出去的原因。

    根本就拦不住。

    逸虚一向喜静不喜闹，今日为了两个孩子难得破例，身处热闹的集市也没有表现出半点不喜，他饶有兴趣地问：“这是大燕国么？”

    冰芜闻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应该不是，这么多年过去，大燕国大概早亡了。”说完，又狐疑道：“你怎会知道大燕国？”

    “多年前，曾来过。”

    冰芜还想问何时来的，她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就听到芷舒雀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母亲，那是什么？”

    顺着芷舒所指的方向一看，红艳艳的小果子串成一串串插在稻草上。冰芜翻了翻为数不多凡间记忆，不大确定地道：“冰糖葫芦。”

    “可以吃吗？”芷舒咽了咽口水，眼也不眨地盯着那红艳艳的糖葫芦。

    “记忆中应是可以……”

    “可以吃！母亲，我也要！”

    冰芜话还没说完，就被芷舒的欢呼声打断。她无奈地抱着芷舒往糖葫芦所在的地方走去，芷舒对颜色漂亮的果子情有独钟，一旦见到绝不肯轻易离去。

    逸虚抱着砚离也跟了上去。

    “公子、夫人要不要来两串冰糖葫芦，我这山楂又大又饱满，绝对好吃。”

    逸虚应了一声，单手抱着砚离，另一手接过小贩手中的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了芷舒，一串给了砚离。

    芷舒迫不及待就往嘴里塞，吓得卖糖葫芦的小贩忙喊：“小姑娘慢点吃。”糖葫芦这么大颗，这小姑娘的嘴巴这么小，万一噎着了，观这几位的衣着他可吃罪不起。

    这两位莫不是孩子兄嫂，所以才不会带孩子？

    事实证明，小贩低估了芷舒的小嘴，一串糖葫芦片刻就没了一半。

    逸虚见芷舒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小贩道：“再来两串。”

    “……好。”

    芷舒看着父亲递过来的糖葫芦，空闲的手也不环着冰芜的脖子了，伸出手就要接过。

    然而糖葫芦不是给她的。

    芷舒眼睁睁地看着糖葫芦喂到母亲嘴里，沾了糖渍的小嘴扁了扁，“父亲，舒舒还要！”

    小贩看着面前好似忘记给钱的两位贵客，笑着提醒道：“公子，夫人，六串糖葫芦一共十八文钱。”瞧着衣着，应该不是吃白食的罢？

    逸虚拿着糖葫芦的手一僵，他突然想起凡间的东西是要给钱的。

    可他身上并没有那东西！

    逸虚一张面冠如玉的脸囧了囧，正想搜搜乾坤袋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换钱。就听到一旁的冰芜开口了，逸虚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