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见吾妻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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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鬼化身,缚魂锁都能将其捆住,令其显出真身,届时可辩得眼前这小娘子究竟是人是妖。

    可刚才他亲眼所见,缚魂锁只冲撞在了乔苑珠脑门上,便软软的掉在地下。

    乔苑珠乃是活人无疑!

    徐枳也立即朝洞中飞身,脚尖在洞壁上蹬了三五下,便追上了乔苑珠,抄手将乔苑珠横抱在怀中,轻轻落地。

    坑中漆黑一片,只听得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忽然一团小火光亮起,飞速朝徐枳也丢来,不是乔苑珠的灵焰又是什么?

    他来不及反应,慌忙抬手拂开焰火,火焰擦过袖口,竟燎出了一个洞,又听得“啊!”一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呲的一声,徐枳也两指间燃起一张照明符,照见面前乔苑珠额头上顶了个硕大的红包,恨恨地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气的脸红。

    他心知自己理亏,上前蹲下,将随身的道牌摘下递给她,满脸真诚地道:“我姓章,单名一个献字,师从玄都观,今日是我鲁莽出手伤了小娘子,日后若是有需要,可来玄都观寻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不便暴露真实身份,加之他在观中道修的名字本就是章献,便算不得是骗她了。

    打量乔苑珠,眼下她周身已无半分妖气,先前眉心的咒印也没了踪迹,纵是他已经遍览道书,那咒印他也见所未见,咒术十分诡谲,无门无派,变化多端。

    乔苑珠此时正恨恨的盯着他看,仿佛要一口将他吃掉,这小娘子尖牙利嘴不肯轻易向他道                                                明真相,需得想办法,引她上一回玄都观,让师父瞧一瞧才行。

    乔苑珠不知道他这些腹诽,抬头只见得眼前的小郎君脸上已没有方才的正色傲气,一脸真挚,看起来不像是要继续为难她。

    秉持着在江湖上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个朋友便多个机会的宗旨,乔苑珠缓缓伸手接过道牌,对着光瞧了瞧揣入怀中,一笑泯恩仇道:“小女子乔苑珠!”

    吾亥山女妖的事,官府似乎并没有再往下细查。

    从山上下来,乔苑珠便听说东街绸缎庄的老板吴辛得了疯病,在家中悬梁自尽了。

    一个镇于山下,一个敲了阎罗殿的门。

    当真是死生不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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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名唤南依,生前本是元州府尹家小姐,读书百卷,恣意明媚。

    他名吴辛,家中经商,年少有为,俊伟豪迈。

    那年盛夏微雨,满塘绿荷美不胜收。

    她跑到桥头看荷,没注意脚下湿滑,差点摔进塘里。

    一念间,她被人搀住,抬眼是一面如冠玉的郎君,笑意盈盈。

    回去后,她朝思暮想成疾,她父亲心痛不过,做了主,请了媒人牵线。

    请媒,下聘,订婚,成婚,一切是如此的水到渠成。

    盖头被掀开的那晚,她心中忐忑又欢喜,入目的还是此前桥上那名少年,但眼角满是倦色,眼下一片青黑,丝毫没有那天的春风满面,意气风发。

    她只道是他应酬了一天,有些累。

    很快她发现,他不笑了。

    只日日出门料理生意,夜夜醉酒回家。后来不知怎的生意不顺,便更不常见他回家。

    她闲来看看账本,觉得十分有趣,想求他教她,未曾想,他断然拒绝。

    每个人头上都有一片天。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天就是守好一方院子,铺好床,等郎君回家。

    也不觉得奇怪,只隐约感觉,不似小时候畅快肆意。

    相敬如宾两年余,她终于怀孕了。

    几乎同时,她发现他有了外室,对着那个她,他日日展笑颜。

    她书信给阿爷,才知道,当年他早就心有所属,她父亲用了些手段才促成的婚事。

    她心如刀绞。

    出事那夜,他对她温柔至极,言语间满是浓情蜜意。

    他邀她喝酒,又带她去翠石桥赏月放灯。

    她遥望悬在空中的圆月,闻着月下泥土的芬芳,觉得好像回到了那年夏天。

    他亲手把她推下了桥。

    桥缘起,桥缘灭。

    “娘子!小心足下!”

    “阿爷,我要嫁他!”

    “我情愿当初没有遇见你!”

    “孝长辈、敬夫君、顾子女,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是如此。”

    “拳拳爱子之心,一步错,步步错。”

    “便是你口中的阿爷害死了我的鸢儿!”

    “你我,当死生不复相见!”

    “夫妻两载,情意难生。究竟是当初我看走了眼,还是我误了你一生,也误了那位娘子一生?”

    “旧债已偿,恋慕尽消。一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