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痛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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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赤北候府的世子妃朱氏在侯府被抄之前便已同世子写下和离书,侯府被扫没之际,朱氏已拿着和离书回了母家。

    这位朱氏便是当今太保朱佑亭的嫡幼女,与太子妃亦是表亲。

    这层关系,容不得外人不往深处想。

    这也是庄姝此番想要问太子的话,为何两家同样是获罪,朱氏逃得,栾昉欲要为周三娘子求情却被太子责罚?

    她不敢携此质问太子,可却忍不住拐着弯说起此事。

    李谡听罢庄姝所言,面上一张脸冷若冰霜。

    朱氏与李攀的和离书过了圣上的眼,此事是圣上看在太保朱佑亭面上对朱氏网开一面行事。

    而栾昉见这法子行得通,为了帮周三娘脱罪,竟想退了与吕家的婚约,立即娶周三娘过门。

    若他当真这般所为,他可有想过至栾家于何地?至吕二娘子,吕家又于何地?

    庄姝不知内情却欲插手此事。

    李谡开口不由话重了些:“你可知你良娣的身份?后宫之人不允涉政。”话毕,李谡已站起身,只负手背对着她。

    庄姝听到涉政二字小脸当即煞白,跪地道:“妾不敢。”

    李谡背过身没有看她,脚步顿了顿似有迟疑,可他没有回头,径直出了殿门。

    内室只余庄姝一人,她听见自己心中砰砰直跳。

    此时已要入秋,她却吓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庄姝迟迟未回神,直至云映和雁远进了内室,见她还跪坐在地。

    “良娣——”

    二人惊呼一声,忙扶了她起身。

    二人方才还好好的,不知殿下为何铁青着一张脸出了殿。

    她与云映始终不见良娣出来,得了外面守门的内使应允才进了内室寻人。

    入目只见良娣双眼无神地跪坐在地上。

    雁远见状心下一痛。

    一行人回了宜秋宫,长琴见庄姝神色不对,正欲上前询问,却被雁远一个眼神打回。

    寝殿内寂静无声。

    庄姝强摁下心中委屈                                                ,太子所说的话原就没错。

    都是他,惯得她这些日子没了规矩,忘了身份。

    庄姝心下安安告诫自己,应当时刻牢记自己良娣的身份。

    她在东宫不过是太子的一个侍妾罢了。

    待想通了这点,庄姝呼吸顺畅不少,可她心中隐隐的疼痛却不容忽视。

    李谡一连多日宿在丽政殿,宜秋宫与宜春殿两宫的人皆留意着太子的动向。

    雁远等人自是替庄姝的担忧,而宝瓶却有几分幸灾乐祸。

    这些日子太子妃身体已养得大好,早不该让庄良娣受独宠。

    如今瞧太子似乎对庄良娣失去了新鲜感,她自然要为太子妃仔细谋算。

    后宫之中宫女内侍惯会见风使舵。

    前些日太子一直在宜秋宫,典膳局的人来宜秋宫便十分积极,交膳时见阿福也总是笑盈盈的,偶尔还会带些他们典膳局新研发的膳食给她尝鲜。

    这几日阿福却觉察送膳宫女待她不同往日,对她冷淡许多不说,就连膳食也愈发敷衍。

    阿福触了触瓷碗底部,“菜都冷了,你们是如何办差的?”

    领头的宫女昂着头,一脸理直气壮道:“如今天气凉,菜亦冷得快,自然比不得暑夏。女官也该体谅我们才是。”

    阿福见她们懒怠还寻借口,心中不由生出一团火气。

    二人便在小道上争执起来。

    宝瓶带人从另一头走过,听见这边的动静,便走了过来。

    众人见她来了气势都收了几分。

    宝瓶见是宜秋宫的人,板着脸怒道:“在宫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见一旁还放着几个食盒,她问:“为的何事?”

    阿福说:“典膳局今日送来的膳食都凉了,她们做事懒怠还不许我说。”

    那宫女挺着腰,回话前先是冲宝瓶微福身才道:“回宝瓶姑姑,宜秋宫以往吩咐过膳食要放置凉些再送回来,奴婢们今日也是听命行事。”

    阿福听她这般说,当即反驳:“那是热暑天说的话,如今天气冷了,要是良娣吃了这些冷食不适,你们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话毕,那名宫女脸上闪过片刻的惶恐。

    宝瓶脸上升起不耐之色,道:“为此等小事在此吵闹,你们入宫之时学得规矩难道都忘了吗?”

    “你有错,你亦有错。”宝瓶冲阿福和典膳局的宫女道。

    二人皆垂头。

    阿福心下不服,却又碍于宝瓶在此。

    “既是你们宫里嘱咐下去的话,今日所为也怨不得典膳局的人。还有你,做事也要懂得变通,良娣金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