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只有薛逢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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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节翻了个白眼,一点儿也不惯着他,“不过,这也不能说明薛逢就是大哥的人吧?”
李散讪讪一笑,转而托起下巴,朝她凑近了些,眯眼道:“刚才我就想问,你和薛逢什么时候还扯上关系了?能叫你这么袒护他。”
她挑挑眉,也没瞒着他。
“新安二年长安之乱,我逃到洛阳城下时,正好遇到薛逢,是他带我进的宫。”
“啊,想起来了——我有印象,”李散恍然大悟,贱笑道,“那天我刚好在勤政殿外,远远就看见薛逢手里拎着只泥猴过来,原来是你。”
“阿兄记性可真好,”李知节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拆穿道:“我也有印象,那日父亲是要阿兄跪在勤政殿外反省吧?我来时你便跪着,待我走时父亲也没要你起来。”
“……”李散登时脸黑了一瞬,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脸色,“灵真记性也不差。”
“灵真记性可不差!”
陈贵妃拉过儿子的手,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李景尔叹了口气,将手抽出来,重新覆在了母亲的手背上,安慰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五娘那时候才十岁,还是个什么都 不懂的小孩呢!”
“她是个早慧的孩子,怎么会不懂?”陈贵妃忐忑不安极了,“当年也是我没有处理好……我以为单‘谋害皇子’这一条就能压死蔡氏,叫她永远不得翻身,更何况还死了个赵才人!是我低估圣上对蔡氏的感情了,竟然只叫她去大明宫闭门思过!”
“赵才人就是个贱婢,死了就死了,父亲才不在意呢,”李景尔反驳说,“母亲当年若是给大哥下毒就好了,给三弟下毒有什么用……”
“郑氏把他那蠢儿子看得比谁都紧,我如何下手!”陈贵妃冷哼一声,悄声跟他说道,“不是阿娘啰嗦——你还是要多多提防着老三一点儿,老三小时候那个聪明劲你可能都记不清了,这孩子心机沉着呢,要我说你们兄弟几个,除了你之外,最聪明的就是他,要不然阿娘当年为何要毒他?”
“三弟对我忠心着呢……只是我担心,若是三弟知道当年是阿娘……”李景尔难为情地瞧了眼陈贵妃,话音戛然而止。
“所以我才说,让老三帮你夺嫡,我不放心,”陈贵妃说罢一顿,又摇摇头道,“——让灵真帮你,阿娘更不放心。”
“灵真一介女流,有什么不放心的?”李景尔哈哈笑起来,毫不在意地说。
“我也是一介女流,怎么,你连阿娘都瞧不起?”陈贵妃正色起来,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悠悠说道:“我当年入宫时不过只是个小小才人,而郑淑妃那时便是郑淑妃——可如今呢?”
“如今我尊及贵妃,连她郑淑妃都得避让我一头,”她冷笑一声,眼神中也带了些狠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足够心狠——有头脑的女人只要足够心狠,就不会有任何弱点。”
“……母亲教训的是。”
陈贵妃没有理睬他,只是接着说道:“你难道忘了秦子敬的事了吗?若是秦子敬那桩案子背后,真的是灵真在推波助澜,那么你可千万不能小觑了她!”
“儿子谨记。”李景尔颔首称是。
她轻哼一声,算是放过了他,转而问道:“二月春闱的事怎么样了?”
“父亲因着上次郑炎的事,打了礼部侍郎王厚三十大板,到现在王厚还卧床不起呢,于是父亲破格提拔了礼部下辖的礼部司郎中裴诚为“知贡举”……就是裴钦的长兄,叫他代行侍郎之职,与礼部另一位张侍郎共同主管今年春闱诸事。”
“裴诚此人如何?”陈贵妃思索了片刻,问道。
他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听说此人圆滑老练、群而不党,自诩‘清流’。”
“那么那位张侍郎呢?”
“此人出身寒微,为人低调,”李景尔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必须要抓紧,莫要被老大那蠢人抢先拉拢过去了,”陈贵妃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欣慰地点点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张薄纸递给他,嘱咐道:“上面这几人你就多操些心——尤其是你那几位表弟,”
“只有他们在榜上有个好名次,才能更好地为你做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