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废寝忘食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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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神棍,勇争天命》 

    这日早朝上,大理寺少卿郑慎汇报了昨夜发生的两件大事,表明大理寺对追查无能为力。

    文惠帝自是动怒,当堂训斥大理寺看管疏漏,郑慎办事不力。

    郑慎爽快认下过失,放言已惩处了那位不知轻重的刑吏,又言辞恳切请求文惠帝给他治罪。

    眼见重臣跪地哀求,文惠帝感念其往日政绩,最终感叹道木已成舟,便是再重罚他也无益。

    然而此事他毕竟有责,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郑慎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早朝后,文惠帝下旨昭告科场舞弊案的始末,将其中十几位舞弊的士子姓名张贴在东侧宫墙下,并依律将他们此举记入士籍,破格重罚之后十年之内不得参与科考,以儆效尤。

    十年,足以叫一人从踌躇少年蹉跎为平庸之辈。

    这般惩处近乎斩断了这些士子登科入仕的可能。

    是以其余士子们尽管仍有微词,却没再闹事。

    至于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间的仇怨,林彦与林怀祺间的争斗,这些汹涌暗流当然难以休止。

    *

    光阴如梭,在此起彼伏中向前滚动。轰轰烈烈后归于细水长流,将人淹留。

    太学院内生员们忙着准备会试,女学内的生员们忙着准备女官考试,一时间气氛平静又紧张。

    林蕴霏每日都会去女学旁听,新的学官无功无过,生员们有条不紊地学习。

    眼见得不到月余的时间一日一日地缩短,女学内的姑娘们愈发严阵以待。

    会试放榜的那日,太学内的生员们罕见地有了一日休假,午时林蕴霏未在女学内用膳,外出去了一趟宫门东侧。

    金底红字的杏榜与那张贴舞弊士子的白纸黑字并放在一起,眼下正被学子们团团围住。

    外头的人踮脚看榜,里圈的人则恨不能将脸贴至榜前。

    你挤着我,我推着你,尚未看到什么,反折腾出一身热汗。

    寻到自个姓名的士子挤出人堆,昂首高呼“我中了”,一旁的人当即笑脸献上贺喜之言。

    另有一些感性的人也顾不上处在大庭广众之下,喜极而泣。

    至于没有寻到姓名的人,默默地退出人群外,面上的憾色显而易见。

    林蕴霏没下马车,也没让楹玉这个身姿单薄的女孩去同人挤。

    府上的车夫生得足有八尺高,派他前去看榜再合适不过。

    未有辜负林蕴霏的期待,车夫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并说出了前三甲的姓名:文时之,江瑾淞与赵越楼。

    文时之这个姓名对林蕴霏来说不算陌生,前世此人于殿试中堪堪排在探花刘余磬后,如今夺得解元,想来是有真才实学的。

    可惜了,他的父亲是林彦党羽,他自然随其父效力于林彦。

    赵越楼自是不用提,归属于林怀祺一派。

    那么前三甲中仅剩下一位林蕴霏或可拉拢的人,江瑾淞,倒是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想来不是京中的世家子弟。

    “江瑾淞?”身旁楹玉一拍掌,声音惊喜,“殿下,奴婢记得他!”

    林蕴霏将目光投过去,示意她继续讲。

    “殿下还记得那位写了《述冤赋》的人吗?当时奴婢没能记住他的姓名。”

    “所以就是出自这位江瑾淞之手?”林蕴霏替她说出后头的话。

    “嗯!就是他!”楹玉颔首肯定。

    林蕴霏咂摸着这个名字,心道他既有此才华,前世为何没能在殿试上脱颖而出。

    她转瞬想通了关窍,此人的原卷怕是在会试时被调换,这才就此埋没。

    如今舞弊之事被排查出来,原该是他的云光自然泻下。

    既有才,又出身普通,关键还对天下女子怀有体恤尊重之意。

    林蕴霏半眯起眼,对此行走的香饽饽可谓是势在必得。

    不过,这世上大有文品与人品不一致的人,江瑾淞究竟是什么样还得她亲眼见过才知晓。

    近来女学每日都安排了长达三个时辰的课,且学官特地交代过生员,倘非身体极为不适或家逢大事,尽量都不要缺课。

    因着他急于多讲授些学问,不来一日进度便已飞至九霄云外,恐叫人难以企及。

    折返回女学时距离下午的课还有三刻,林蕴霏惊奇地发现幽兰斋内众人已然提前坐回位置上,全部在低首看书。

    而屋外姚千忆一手捧着书卷看,一手拿着咬了一半的糕点。

    自那次被池辙提醒后,这还是林蕴霏头一次见她在女学内吃东西。

    女孩倚靠着墙壁,眼神全然定在书卷上,和风拂面,卷起几缕碎发垂在耳边,此场景活像是美人丹青,宁静地叫人不舍得打扰。

    林蕴霏走至人跟前,对方仍未发现:“在做什么呢?”

    她的轻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