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旧帽子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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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给正在贫困与受剥削中反复煎熬的工人们以希望的慰藉,使得持续了一年之久的罢工运动,终于得以看见一丝黎明的曙光……”
过去整整一年,兰克斯塔的罢工游行大大小小也有上百场,其中或是伤亡,或是因绝望被魔种寄生的工人都不在少数,资本家要维护自身的利益,市政厅武装镇压,尸位素餐,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地反应迅速。一切都只是因为威廉的介入,因为威廉,一切原本看似坚如磐石的阻碍眼看 着竟然都可迎刃而解,这如何不能称之为“奇迹”?苏珊心想,某种程度上,威廉作为坎萨尔公爵存在的本身,即已经成了某种权利的象征。而他自己——苏珊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巨幅的特写照片上面——显然也恰如其分地扮演了这样的角色。
米斯特皇宫,一间有着高大拱形窗的办公室里,第六使徒冬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着一天里要处理的公务。
这时候门不经敲过突然打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第五使徒拉沃恩夫人闯进来,瞳孔缩成细线,满脸亢奋地问冬:“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冬并不惊讶于她贸然的闯入,此时侧一下头,示意她看桌上放着的十几份报纸,包括《先锋新闻》、《嚎叫早报》、《米斯特日报》、《每日奥斯》等等,每份的头版新闻,无一例外都是有关坎萨尔公爵平息兰克斯塔工人暴乱的事情,第一使徒那张从容漂亮的脸,被印在每一份新闻上面。
“真没劲。”拉沃恩夫人皱一下鼻子,这会儿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扔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翘了腿,又显出几分兴味地问她:“你怎么看这件事?”
“从哪方面?”冬依然低头处理着手上的文书,问她。
“从威尔的心理,以公爵身份干涉地方内政,你觉得他发这种疯是为了什么?”
“坎萨尔公爵没有发疯,”冬语调平淡地说:“他只是‘凑巧路过’,‘刚好解决’,又出于‘高尚的同情’,决定‘介入法案推动’,这一切,以他个人英雄主义的性格来说都是情有可原。”
拉沃恩夫人嗤笑一声,“如果是六年前的威尔,的确有可能是这样……现在的话——说他是为了讨某位少女的欢心都好过说他高尚,”她说着又起了劲,脸凑近冬一些,眯了眯眼睛,“你有听说那个传闻吗?威尔昨天演讲的时候,旁边站着个衣着朴素的小姑娘。”
冬笔停了一下,抬头看着她。
拉沃恩夫人此时露出得逞的笑容,抽出桌上的一张报纸,指给她看照片边缘的帽檐和发丝,“看上去像是个不怎么讲究的孩子呢,不知道脸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
“这是坎萨尔公爵自己的私事。”冬此时又低回头去继续写文书,默默警告道:“而公爵不会原谅有人刺探他的私事。”
“……你还真是无趣。”拉沃恩夫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会儿转一下眼珠,又想到新的主意,“不知道教皇阁下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原来最忠心的一条狗跑了,还背刺帝国政府害广大公民陷于水火,她不生气?”
“在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以前——”冬说着,捏笔的手指变得用力,“教皇阁下暂时只希望,公爵能够继续履行他第一使徒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