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你可是男主! 第(3/8)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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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映雪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池映雪很喜欢与李闻蝉对视的感觉,因为他的眼睛总是只看着她一个人。
可是现在,池映雪没办法聚焦,也没有办法笑。对不起。池映雪说。
李闻蝉抱紧她,不断说着什么,池映雪听不见。
门窗都紧闭。窗帘被未知来源的风吹起,细微的缝隙透出外界疾风骤雨,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夏天的气象就是这样。朝阳暮雨,朝生暮死。就像夏天独有的蝉一样。
池映雪在心里默默雕刻这个字。她问李闻蝉,蝉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呢?
李闻蝉说,他有在联系国外最前沿领域的耳蜗研究室,只是没有确定的结果,不想提前报喜。
“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等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去听。”
池映雪没回答。她又问,你知道鱼是怎么溺死的吗?
自从那天沉下去,就一直浸泡在水里。我以为自己好了,慢慢飘起来,但好像我错了。
飘起来,只是和所有溺毙者一样,轻飘飘地浮起,浮在阳光照射的水面。
池映雪机械地在那只温暖的掌心写字,这次轮到李闻蝉不说话。
良久。
李闻蝉解开领带:“那我们就一起沉下去。”
……你该去上班了。
李闻蝉又一次没说话。领带随意丢在地板,衬衫的扣子崩开。
皮带捆住池映雪推开他的手,湿热滚烫的舌与齿,很重地啮咬她冰凉的耳垂。
疼痛袭来,池映雪多了些下坠感。沉重的身体缚住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执着、强硬地占有。
他在她身上,像一场唯独对她暴烈的风雨。白色的闪电迸射于濒死的鱼,每一次都让她短暂的复活,感受到两道交缠在一起湿淋淋的呼吸。
李闻蝉的吻没停过,这里或那里,上下,左右,里外。池映雪感觉她偶尔是块软橡皮糖,在他手背鼓起的青筋下变成任意形状。
只是占有还不够。他向她索要她主动的占有。池映雪没有力气,李闻蝉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惯着她。他对她太熟悉,远胜过池映雪自己。
每一次的临界点,他就离开她。到下一次又故伎重施。原本只有一次的生命,被他哄着,像能有两回。
池映雪不能发出声音,那又怎么样。李闻蝉教她张嘴,模仿他的口型。聪明的人总是一点即通,更何况他这样吊着磨着她的性子。
池映雪念:李闻蝉,李闻蝉。一次又一次,念到后来也忘记追究李闻蝉都喊她念了些什么,她说,要你。
李闻蝉让阿姨把泰泰抱走,家里只剩下他们。所有的门窗和窗帘都紧闭了,到了饭点李闻蝉就抱池映雪去厨房,去他们的吧台,吃完饭要净手,他抱她去洗手间。书房。台球室。没有一刻分开过。
池映雪在橱柜的玻璃倒影里看见李闻蝉伏在她身上,喂她吃提拉米苏。在镜子里看见李闻蝉宽阔的背遍布浅红色抓痕。在房间里的时钟里看见六次相同的轮回。三天三夜。
雨还没有停。
池映雪伏在李闻蝉身上颤抖,无声地流眼泪。
对不起。她说,我好累。我想快点变好……
“我们不急的。”李闻蝉翻身来亲亲她,“我永远都在。”
「要是我好不起来怎么办?对不起,我真的好累呀。」
「李闻蝉。」
池映雪在李闻蝉的胸口写字:「你有一点喜欢上我了吗?」
每一次翻覆带来的炽热,很快就会在她指尖消散。
就像现在,每写一个字,手指的温度就凉一点,像在宣告他的努力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拖延。
胸膛下的脏腑,心理与生理同时如刀绞。
李闻蝉忍住这些天堵在喉咙里的铁锈,嘶哑而郑重地说:“我爱你。”
眼泪滴在李闻蝉的锁骨。
池映雪爬起来,却仍像瘫在他怀里:可是我好像没法爱你。
“不爱我也没关系。”骗人的。
李闻蝉的心跳骤停,很紧很紧地揪起来,只流露温柔而安抚的笑:“……我爱你就够了。”
“还记得我们一起吃鸡柳那天的管家吗?我让他或者别人给你钱,去一个很远,谁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好不好?”
李闻蝉用柔软的被子包裹住池映雪小小的身体。真是好小一只,怎么喂都喂不胖。他宁愿她像泰泰和泰泰亲妈那样,圆滚滚的。
李闻蝉想到,就像曾经听沈星桥和邢芷说的那样,她嫁给他是他处心积虑设计来的,并非她的本意。连老天也不赞成。
池映雪有一个精心保管的木盒子,为了它甘愿溺水。她不让任何人碰,时常背着他一个人抚摸木盒。
李闻蝉有不止一次机会单独进入小隔间,每次都没有打开。他尊重她,也不敢打开。万一里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