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螳螂捕蝉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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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就知道我要去此处,而且要打尖,于是才熏醋,猜出我要熏香。”许长歌越是想着心中就越是后怕,背后的人竟连她的习惯想法都拿捏的刚刚好。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是万万不能做到了,难道真的是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许长衡瞧着许长歌一副深思熟虑随后眉头紧皱的样子,心中也是清楚极了,左右不过是出了间隙,但是自家妹妹身边从始至终只有茉莉这一从小长大的贴身侍女,随后就是——云渊!

    “断不可能是云渊这侍卫的,他是……”

    许长歌满是疑惑的瞧着话说了一半的许长衡,只觉得烦躁死了,话说一半,这不是故意叫人难受嘛!

    “反正自不可能是他,兄长可以向你保证。”许长衡垂首,眼睛转了又转,终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不用许长衡去解释什么,许长歌自是相信云渊不可能是那个间隙,茉莉又是亲信,那就只有秭归殿里的侍女了。

    能知道她一些行程的人,只有茉莉的好友或者是和她走得近的人了,看来自己不曾亏待过任何人,反被暗算了。

    “这是逼我将后宫搅乱                                                了。”

    许长歌眯起眼,心中涌上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兴奋,低声喃喃道。

    “娘娘,该喝安胎药了。”吉祥端着刚刚温热的汤药,上前放在了桌子上,瞧着一旁翻着《诗经》的德妃,轻声道。

    “公主那边怎么样了?”德妃放下手中的书,端起汤药,刚想递到唇边,却又想起这番事情,拿远了些汤药问道。

    吉祥瞧着德妃喝下汤药,这才放下心来,顺和道:“不出意外的话,此时公主应该昏迷在酒楼里,不知身边躺着什么人呢!”

    德妃听后,脸上倒是浮现了一抹笑意,拍了拍身旁的靠枕,身体放松了下来,听着吉祥说的话,心中隐隐不安的心,算是放了下来,不管许长歌这人到底有没有被毁了清白,被当街一群官兵护着衣衫不整上了马车,只怕是想低调都难。

    “娘娘,只是倘若老爷得知怪罪了如何是好,公主殿下自是对娘娘好像格外眷恋。要是让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查了出来,奴婢怕娘娘您……”吉祥自是不敢高声,压低了声音道。

    德妃听后,却只觉得有意思极了,这可比除夕宴上的歌舞都有意思极了,放声大笑起来,直至笑不出声,这才沙哑着嗓子道:“怕什么,左右不过是死,再者她许长歌当真是眷恋我?不过是透过我看她那该死虚伪至极先皇后而已,眷恋,好听点叫眷恋,难听点不过是,高高在上,可怜我的而已。”

    站在一旁的吉祥不予评价这一切,身在深宫中,左右不过这样彼此纠缠报复,谁知道谁下一个就该死呢!

    “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成功,只要恶心到她了,那这件事就是做的不错。”德妃只手撑着头,一下又一下的轻轻理着耳边的碎发,眸中闪过冷色,“接下来就是看她们彼此猜忌,相互生疑,到时候,我腹中的孩儿就可以享荣华富贵之乐了,我要所有看轻我的人,都低下头!”

    德妃一想到一群人自是团结,背地里去相互试探的样子,就愈发觉得好笑起来,贵妃、太子、镇远大将军乃至温家都是这场戏的主角,狗咬狗,想想就让人想开怀大笑起来。

    “对了,公主若是要探望本宫,你自是回她,我担忧过度,郁郁寡欢,太医建议不宜见人,徒增烦恼。”德妃又将桌上的《诗经》拿了起来,瞧着上面的话语,眼睛微微眯起,喃喃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1】。”

    吉祥端着被饮用殆尽的药碗,匆匆离去,临出寝殿时,又停下脚步,瞧着轻声念着诗经的德妃,眸中划过一丝异样,随后垂首转身离开。

    一入深宫,深似海,宫外的人想进来,宫里的人想出去,谁也不明白谁的痛楚,只当作时对方身在福中不知福,反倒是无病呻吟着,口中抱怨着被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茉莉瞧着自打从东宫回来后,就常常走神的许长歌,将手中的茶轻轻放置好,小声道:“殿下,歇息片刻吧!”

    “你说什么?”正在苦思的许长歌猛地被人出声打断思绪,语气不善的问道,紧皱着眉,满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