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成亲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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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矜,明艳。
是他未见过的殊色。
戚闻渊滚了滚喉咙。
纨扇后的谢珈宁也在打量戚闻渊。
方才她派了织雨来前院打探情况,只可惜当时戚闻渊还在门外,织雨躲在一颗梨花木后,离得着实有些远了。
只说那人虽在马上,却也能看出身量极高,至于相貌如何,却是瞧不清楚。
如今见了,方知这人面如美玉,目若点漆,端得是丰神俊朗的好皮囊。
且他有书生的温文,却无书生的瘦弱。
今日一身大红喜袍,更是衬得他如蒹葭玉树,不似世间之人。
只是,这喜袍似乎是短了几分。
珈宁有些不解,这是燕京人裁衣的习惯吗?
珈宁以纨扇遮面,微微侧头,小声对着身边的珈宜问道:“这人是不是敷粉了?怎么瞧着比我还要白些。”
珈宜道:“再过上一个时辰你便知晓了。”
珈宁未听明白珈宜话中的暗示,还在偷偷打量戚闻渊,见他一一允了母亲的要求,又知晓了,眼前这人并非是她先前咒骂的戚闻泓,而是戚闻泓的兄长,永宁侯世子戚闻渊。
珈宁一愣,她的未婚夫婿竟是换了人?
她竟是成了世子夫人?
复又是终于反应过来方才珈宜话中之意,只觉自己双颊与耳垂隐隐发烫,忙把整张脸都藏在纨扇之后,低声唤了句:“阿姐。”
尾音千回百转,珈宜会心一笑。
姐妹二人一时无言,听着戚闻渊与谢夫人的交锋。
终于,戚闻渊对着谢夫人行了个大礼:“总归是戚某来迟,今日天色已晚,回门之日定再好生赔罪。”
得了谢夫人首肯,方才穿过一众宾客走上前去,行至珈宁身侧,道:“夫人,请。”
许是因为紧张,那声请说得极轻,幽幽荡向珈宁的耳侧,惹得珈宁耳边隐隐有些痒意。
和那声音一起荡来的,还有那人身上沉稳的木香。
珈宁握紧了手中的纨扇。
戚闻渊本想伸手扶她,见珈宁始终双手紧握着纨扇,只得作罢:“夫人,夜里凉,快些往马车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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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戚二人回到永宁侯府的时候,已是月上中宵,侯府这边的宾客已经散了,花厅之中只留着戚家长辈并戚临珏及戚临瑶两位尚未出嫁的小姐。
侯夫人姓万,瞧着倒是随和,先是对着珈宁赔了声不是,又将手中那只成色极好的碧玉镯交到了珈宁手中:“我成婚那日,老夫人把这只镯子交给了我,如今,也该交到你手里了。”
又道:“今日有许多宾客都说未见到新娘子很是遗憾,我自作主张,便定下十五日后再办一场赏花宴。”
临珏与临瑶两位姑娘也都乖乖叫了声嫂嫂。
珈宁一一应下。
至于永宁侯,则是始终端坐上首、不发一言,等到谢珈宁与戚闻渊准备回房的时候,才终于开了口:“今日是侯府对不住,除却之前闻渊答应谢夫人的,若是珈宁还有任何不满的,定要说出来才是。”
今日这桩婚仪与珈宁想象之中实在是相距甚远。
她读过许多话本,自然也有不少幻想。本以为自己会在漫天彩霞之下,看着未婚夫婿骑着高头大马,接她归家。
再在宾客的祝贺声中,与他拜过天地父母,祈求永结同心。
但如今木已成舟,她若继续不满,也只是徒惹自己生气罢了。倒不如以此为筹码换些好处。
瞧着戚家人的态度,他们应该不是故意戏弄自己。
只是换人之事在前,戚闻泓不在花厅在后,她实在是不能完全相信戚闻渊的托词。
珈宁眼珠一转,道:“珈宁知晓今日之事乃是因为戚公子纯孝,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如何会不满?”
又道:“珈宁明日便去拜会老夫 人,也不知老夫人是生了什么疾,可缺什么药材?若是燕京城不方便买的,我可以托父亲从江宁城送来。”
她在心中道:我果真是再善解人意不过,父亲总说母亲将我惯得骄纵,着实是冤枉人了!
若是珈宜在此处,定是要点点珈宁的额头,无奈一笑。
万氏似是早已料到了珈宁的怀疑,并未慌张,温声道:“都是些陈年旧疾了,你们如今新婚燕尔,若是过了病气,反而不美。珈宁还是等到老夫人病愈之后再去拜会吧。”
珈宁道:“那便如母亲所说。”
向来只有子女生病怕给长辈过病气的,哪有长辈不允晚辈侍疾的?
果然并不是老夫人病了。
想着新郎官换人之事,珈宁心中有了计较。
复又望了一眼戚闻渊身上稍短了一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