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凉州风起(5)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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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与南灵白云间在凉州翻几个月连点线索都没找到的人,该不会就这样被挖出来了吧。瞬间喜上眉头朝越江吟讨要地址。谁料这人竟然扶着丫鬟起了身:“那就随我来吧。”
“你这身子......”
“不碍事,不碍事,救命恩人的要求,我越江吟就算爬着也得去!”易雪清盯着被丫鬟们搀扶走的身影,莫名有些惊愕,这纨绔子弟,身娇肉贵的,还挺注重报恩。
锦带丝绸,随风入眼鲜艳,满楼红袖招。这临街高楼......
易雪清退后了两步,大睁着眼睛反复确认了上面花满楼三个大字。
“你确定这有南疆人?”哪个南疆人在青楼?
嗯,她现在相信这是他爬着也要去的地儿了。她若没记错,这人好像身上还带着伤吧,瞧着这人含着参扶着小厮上楼梯的模样,她好不容易这纨绔哪天会死在女人肚皮上。
这要是传出去了,越小侯爷,野外受伤,刚一回城喘口气儿的功夫便被人朝着花满楼去,再添威名。
人已经进去了,易雪清立在门外有些踌躇,她想回浮洲,就不能带着危险回去,为了一个万一,犹豫再三还是踏进了门。
凉州苦寒,除了达官贵人府里,也就这烟花之地色彩纷呈,越小侯爷这位贵客到,白日悠闲的女子们纷纷涂脂抹粉出来迎接,没多久柔柔吟唱边远远传来: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看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筏为无色。
语调哀婉,声声凄叹,惹人怜惜。
越江吟耳朵极尖,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莺儿唱得吧,这唱得我心都揪起来了。”男人嬉笑着搂过两名妓女,边往白花花的胸脯上摸去还不忘朝着二楼打 招呼。
这词声调,易雪清甚是熟悉,好似在江南时听过。边塞的花满楼里,竟唱着江南的曲,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学会的,又或许她本就是个江南人呢?
“小侯爷可想煞奴家了,还不要小侯爷厌倦我们了。”姑娘们娇笑着纷纷往越江吟身边涌,易雪清站得老远整张脸表情颇为复杂,仔细想想自己认识的男人们,不是武当山上修道的,就是华山上当石头的,唯一的世家子弟还因为点自身原因被迫去修道的。
当真是她不知福气了,眯着眼睛左右看看,与南灵待久了,她也是知道花柳这一玩意的,这男的有个脏病啥的碰一下应该不会染上吧。虽说如此,她还是十分自觉的离远了些。
另一头的越江吟收获了不少温香软玉,但还是抽出了点空喊出了老鸨:“小铃铛在吧?”
老鸨道:“回小侯爷的话,房内歇着呢。”
“把她叫出来,有人要找南疆人。”随即他回头朝易雪清眨了眨眼:“小爷没骗你吧。”
易雪清:......
“多谢。”
铃铛叮铃,易雪清盯着眼前人有些诧异问道:“你是南疆人?”女孩芙蓉面庞,细眉樱桃嘴,瞧着只有十四、五岁,不像是那个二十年前就从南疆逃过来的蛊医吧,不过听南灵说南疆巫蛊神奇,还有驻颜之术,装扮的也说不定呢?
少女银铃笑意,捂着嘴点点头,脸颊边银饰流苏簌簌落下:“是的呢,小铃铛父母皆是南疆人,自然而然也是南疆人。”
易雪清:“那你是怎么......”话一出口,她立刻后悔,管不住嘴巴的毛病又犯了。尴尬地到了杯热茶递给小姑娘,低着头:“我好像认错人了,抱歉妹妹。”
“无事哦。”女孩毫不在意道:“姐姐是小侯爷带来的贵客,哪里有向我道歉的道理?说说也无妨的,小铃铛是在凉州出生的,不过母亲一生下我就死了。没几年父亲也死了,我跟着姑姑住,又没两年姑姑突然消失了,我就被人牵到了花满楼。”
“你可知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呀?”易雪清心底有些沉,这女孩话里来南疆的几个人多半已经去世,若是蛊医正巧在这里面,他们岂不是白来一场?
小铃铛道:“我爹爹什么都会,会拿剑拿刀,会木工,会种瓜果蔬菜......”
易雪清迫不及待打断她道:“那他会医术吗?比如拿些瓶瓶罐罐养点入药的虫子?”
小铃铛想了想摇头道:“瓶瓶罐罐是姑姑的,爹爹没有。姐姐,你找南疆人,那你是南疆人吗?”
“我母亲是,我来是想找她多年以前的故人,只是时间......有些久了。”
“那姐姐恐怕很难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除我们以外的凉州人了。”易雪清点点头,没有说话,沉思着往外面走去。她如果没猜错的话,蛊医或许就是她那个消失的姑姑,在凉州消失数年的人,还能活着的几率能有多少?
“对了,姐姐。”小铃铛突然喊住她问道:“姐姐,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