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惆怅东栏一株雪(8)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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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出血了。我好歹把你背过来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怀大量,饶过我吧。”

    易雪清:......

    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

    她忍着疼痛,正想将孩子拽起来时,谁料雷冲先前动静太大,直接把钱掌柜一院子人给吓醒了,这里面躺着的可是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啊,这容不得闪失。

    可瞧着里面这略显诡异荒诞的一幕时,钱掌柜也是怔住了,这大半夜的一人扯住被子捂着腰,一人跪在地上像拜佛......

    他蹙紧眉头,盯着雷冲迟疑地问道:“雷冲,你跟你义姐这是?”

    姐?

    易雪清这刚醒就接二连三的怪事向她砸来,着实让她头疼。

    而雷冲提溜着眼珠子,结结巴巴不知作何解释。最后还是易雪清看清了这孩子的窘迫,默默坐回床上,哑着嗓子随口道:“我弟弟看见我醒过来太高兴了,谢老天爷呢。你们是......”

    “哎呦!”说起这个,钱掌柜一家立马就精神了,一窝蜂围过来,嘘寒问暖,关切之余还不忘将自己如何如何费尽半生所学,用上了自家传家宝才将她这个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拽了回来。

    医者仁心,感天动地。

    一旁的雷冲时不时点头附和,而易雪清躲着四溅的唾沫,脑海里又回响起男人临走前的话,模糊几字:“金陵。”

    翌日清晨,天虽然已大亮。但屋内门窗依然关着,床幔放下,一片暗沉之色。

    易雪清喝下药,听着雷冲讲述的事,也算反应过来那日之人是谁了。她捂着已经愈合的伤口,暗暗念道:“楚清明。”谁能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还能碰见故人,缘分当真奇妙。只可惜,跑得太快,金                                                陵......她可不一定会等他啊。

    “公子。”潇湘院内,阿鸽俯身捡起一片红色破布碎片,放在手上捻了捻,不算是好料子。他环顾四周,血案发生已有好几日,大雨洗去了血迹,却未冲尽一切杀戮。

    他将红色布料递给楚清明,这里所有的尸体他们都在衙门见过,并未见有红衣之人。潇湘院的女子也皆是素色,生死不明的胭脂夫人常年为亡夫着素衣。

    孟长山望着红布沉吟片刻道:“潇湘院灭门惨案的起因说是江湖上两个组织起了利益纠纷从而下了死手,可这衣料既不属于潇湘院,也不属于黑鹰那伙人。”

    阿鸽疑惑,“那还能是谁的?”

    “那自然是第三人的。”楚清明道。

    他低头凝望那块红色布料,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却说不上来。

    阿鸽此时又道:“您说会不会是景......”

    话还未说完,楚清明凌厉的眼刀就飞了过来,阿鸽识时的闭上了嘴。

    “不可胡言。”

    话虽如此,但朝中局势之微妙,再是旁人也是能领略一二的。这景正则安亲王昔日是同党,共同匡扶新帝上位,可太子自从死后,圣上龙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两党之间,渐起风波,谁也不知谁的心里藏着什么鬼。

    楚清明攥着布料,沉默不语。当今天子病重,无力整顿朝纲。东苑那边自然起了心思,太后下了密旨命人偷偷将藏于宫外的废太子接回,谁料半路遭遇截杀,随行人马全军覆没。废太子让人带走,时间仓促,天机阁未查出此人底细。可依着几边人马的反应而言,她不是谁的人,可她又是什么人?楚清明百思不得其解,江湖上的人凭什么豁命救一不相干的人。

    总之废太子捡回一条性命,父王紧急下令,命他务必将其寻回金陵。天子病重,朝中动荡,自有自的盘算,谁都想当棋手,就怕......红色的布料在手中泯灭成灰,洋洋洒洒随风而去。

    他浅意一笑,就怕抓不住棋子啊。

    抬眸处,光晕点点。楚清明伸手遮挡住阳光,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冷,翻手为云间,一点血光刺目,墙上翻下一人。紧接着,墙上占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不过一瞬,暗箭正对。

    “什么人!”孟长山与阿鸽立刻带人将世子护住,厉声朝墙上人马对峙。

    为首的面具人居高临下与他对视,嘴角含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渗人笑意。孟长山等人见此情景,瞬间变得更加警备,拔出刀来严阵以待,直觉告诉他,这波人要比之前伏击他们的更难对方。

    楚清明打开扇子,自顾自地轻摇起来,一袭白衣柔软垂顺,温润的气质仿佛只是一位无意踏青路过得世家公子。他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为首之人一眼,淡淡道:“好大的风,怎么把阁下给吹来了。”

    面具人道:“安世子不也来了,金陵不乐安,跑这潇湘院作甚。”

    楚清明手中折扇轻摇,道:“潇湘院内红酥手,可惜啊,如今这潇湘院,没有红袖添香,只有我们几个臭男人。”

    面具人勾了勾嘴角,冷笑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