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沅沅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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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洲录》 

    深夜,万籁俱静,不大的竹林里也只剩下竹叶落下“沙沙”的声音,走着走着,沈鱼心中隐隐起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再怎么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右手悄悄拔出了宽刀,一丝银光在这暗夜中迸现,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附近的动静。突然,一道破风的声音从他身上袭来,他连忙回身一挡。“叮”的一声,利刃相击的声音在片竹林显的格外刺耳。

    “什么人!”沈鱼话音刚落,一阵迷烟就在眼前散开。他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却不想给了对面蒙面人攻击的机会。一掌重重袭来,正中沈鱼大穴,他顿时倒地,吐出一口鲜血,却也连呛了几口迷烟,不消半刻,他便软软向后倒去。

    长风吹过竹林,那蒙面人望着倒在地上的人低低啐了一声,随后扯开面罩。宽刀落在原地,银光照上蒙面的脸庞,竟是今日刚回来的木槿。他们可以侮辱他,但千不该万不该侮辱他的师傅,如今这些也只当是他们自找的。只见他熟练地掏出绳子把沈鱼双手一绑,径直拖离了竹林。

    第二日凌晨,玉虚宫换班的弟子发现昨夜的守卫的二人竟不知了去向。连忙发动弟子寻找,寻至清晨,终于在一处悬崖旁的枯树上发现赤身裸体吊着的二人。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二人送回玉虚宫,玉虚宫的掌事闻道才见了顿时气的浑身发抖,不为别的,只因那二人除了被人折断了手脚,一人光裸的身上被刀刻下“大道无情”,另一人则是“荒唐至极”。更可恨的是,凶手折磨透了二人,断其手脚,却又不取其性命。分明是想让他们生不如死!

    此时一个弟子突然想起什么,出声道:“这上面的话,好像是那个找木易师伯报仇的女子所说。”

    此言一出,在场弟子皆为一震,又仔细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好像确实如此。众人把目光望向了闻道才,问道才此时脸已经板的铁青,但也只是强压住怒气沉声道:“先给他们医治,待二人醒后再说。”

    玉虚宫的事情很快惊动了武当上下,云安与木槿随着薛师伯进入玉虚宫,刚踏入了宫门,云安就听见了玉虚宫弟子对漱玉词的咒骂。本来因为木易的原因,他们是对那女子心怀愧疚的,但人死债消,木易死前还将全部功力传给了她,就是希望不要将仇恨渡到武当身上。不是让她用此来报复武当的!

    云安默默不语,出事的是沈鱼和胡楷二人,而昨日出言不逊又恰好是这二人。怎叫他不多想,他不动声色的瞟向一旁的木槿,却见他面上没有半点异色,仍是那个行端影正的大师兄。

    他闭了闭眼又甩了一下头,反正这两人都还没有死,等他们信了真相不就清楚了,自己瞎猜什么。

    木槿似乎发现了他的异常,侧过头轻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云安忙摇头:“没,只是担心二位师弟。”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内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夫提着箱子缓缓走了出来:“人醒了。”

    箫明玉带着几名长老连忙步入内室,看望刚刚苏醒的二人。

    沈鱼身上涂满了药膏,目光泛空的望着围过来的几人。薛道才心急,一进来就靠近床边问道:“你可知道昨夜伤你的人是谁?”

    箫明玉微微蹙了眉:“师弟切莫心急,他的身子要紧。”

    沈鱼眼里又放空了一会,才渐渐恢复了神智,他张开口声音嘶哑道:“我......我也不清楚,我被下了迷药,神智恍惚,那人又蒙了面......不过,我朦胧间看到了一把宽刀,很像当初来寻仇女子的那把。”

    宽刀?

    这么看来,应该就是漱玉词存心报复。云安望向木槿的眼神也充满了自责,太不是人了,怎么能够怀疑自己刚刚伤病初愈的师兄呢。现在整个紫霄殿,上上下下可都是他在忙碌啊。

    木槿就这样站在一旁,神情也是丝毫未变,仍是那副端正止礼的模样。谁也没有发现,他眼里闪过得一丝的寒芒。

    与此同时。

    中原,摩崖村。

    “小姐,请上马。”易雪清从女子手里接过缰绳。正欲翻身上马,可忽然她愣了一下,转头望向一旁的女子,这声音好生熟悉,似乎就是那夜她门外的侍女。这南教人员如此紧缺,侍女来回用?还是说......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微微施了一礼道:“属下烟无耽”

    “烟无耽”易雪清弯了弯腰,正盯着女子脸庞看了一眼,蛾眉曼睩,丰韵娉婷,是个美人。“名字起的不错。”

    “谢小姐夸奖。”女子扔低着头,却不显一丝卑亢。如此姿态,倒不像是做侍女的人,易雪清心想。

    洛镇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穿梭在街上,惊吓着路边的黄狗汪汪直叫。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躲闪猜测,这又是哪堡哪门的人马?

    一阵寒风袭来,易雪清不由的瑟缩一下。这中原的冬天总是要比江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