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孤重生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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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瞪大了眼。

    十九,这是乔北寄原先的名字。暗十九,他的暗卫统领。

    自从他给乔北寄赐名后,对方就再未如此自称过。

    怎么会……

    商引羽微有所感,视线在乔北寄的额心凝住。

    他似乎知道那种古怪感来自哪里了……

    镇国将军乔北寄的额心有着一道疤痕,远了看不出,近看却能见着一点浅淡的印记。

    乔北寄领兵征战,每每都冲杀在最前头,身上不知受过多少伤,却不见哪个敌军有本事能给他俊逸的脸来上一刀。

    大夏的所有朝臣都知道,大将军额心那道疤,是在率兵归京后面圣留下的。

    皇帝给大将军颁下册封及赐婚的圣旨,大将军拒不接旨,进宫面圣。当晚从皇宫出来,就额心带伤,鲜血流下,红得刺目。

    不知是帝王所赐不敢让其消除,还是为了铭记耻辱,大将军未让医者处理伤处,之后也没用祛疤的膏药,一直让那伤口自愈后残留的浅粉痕迹印在脸上。

    那痕迹仿佛就象征帝王与镇国将军彻底决裂,争端摆上明面。

    但是现在,身前人的额心光洁平滑,那道象征着他们决裂的疤不复存在。

    商引羽怀疑是温泉的热雾朦胧了他的视线,他伸出手,拨开乔北寄额前的发丝,指腹摩挲上其额心。

    那里的确一片平滑,没有细微的疤痕凸起。

    商引羽的指腹顺着乔北寄的额骨渐渐往下,触上身前人的眉眼、鼻梁、嘴唇。

    似乎每一处都不一样了,人还是那个人,却更加的……嫩。

    商引羽细细咀嚼着脑海里突兀冒出来的词,只觉惊骇不已。

    乔北寄,好像变年轻了。

    商引羽在打量着身前人,他的手指停在乔北寄下唇,其内侧有着一处被咬破的印记上,看位置应该是乔北寄自己咬的。

    乔北寄的神情显得紧张无措,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局面。

    乔北寄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应对。

    对方如果馋他龙体了,就该把他的手指含进去,像当初被教导的那样侍奉!如果觉得耻辱恼怒,理应一口下去,直接将他手指咬断!

    商引羽的视线凝在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上,一个猜想在他脑中浮现。

    那猜想让商引羽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他猛一将身前人推开,转身快步上岸。

    商引羽用沐巾粗略擦了身上的水迹,匆匆穿上衣物往外边走去。

    路过落在温泉池入口出的衣服时,他目光微凝。

    那是两件两件练功服,一件素白,纹着九龙祥云,一件玄色,袖口纹着暗卫标识。

    ——早在三年前乔北寄就不是他的暗卫了!

    商引羽听见身后的出水声,他不愿停留,脚下步伐不由再次加快。

    真的会是……重生吗?

    会不会是乔北寄给他布了个局来演戏?

    身后没人追上来,这让商引羽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提起心。

    皇帝忽然步伐匆匆从海棠汤出来,外边候着的宫人都是一惊,大太监安德忠忙带宫人跟了上去。

    “陛下?”大太监边追边惊诧道:“您这是急着去哪哟。”

    “安德忠?”商引羽闻声脚步一停,转身看他,视线落在大太监的腿上,心中微惊,边观察着大太监的神情边问:“你的腿寒好了?”

    安德忠是他潜邸时就在他身边侍奉的太监,上了年纪的老人腿脚都有点毛病。

    前些天温度骤降,安德忠老寒腿发作,据说是行走不能,就跟他告了假,由着新上的小太监在他身边伺候。

    突然受到陛下的关心,安德忠心中感动不已,但他腿好着呢。

    “老奴的腿脚还算便利,能跟上陛下,陛下可是惦记着御书房的奏章?今日休沐,陛下不比如此操劳……”

    奏折……

    对了,还有奏折。

    宫人的神色都看不出异样,就算这些都是演出来的,那些批阅了就下发各地的奏折也做不得假,还有军机处的密信,都是看过就销毁的。

    乔北寄再怎么权势滔天,也没法把曾经的奏折密信复原。

    商引羽急切得很,没时间听安德忠唠叨,也不让人备轿辇,转身快步往御书房而去。

    “诶呦,陛下!陛下您发还润着!”安德忠抓过小宫女捧着的布帛就追,可怜他一把老骨头。

    等安德忠跟着皇帝的背影,气喘吁吁地跑进御书房,皇帝已经翻看起了桌上的奏折。

    是真的“翻看”,没有御笔朱批,眨眼间就被翻过了好几本。

    “陛下可是在找什么?”安德忠拿着布帛上前。

    皇帝不止是头发在滴着水,连衣袍也是随意穿戴,安德忠暗暗在心里道了句武者就是不知道伺候人,边小心撩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