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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心里流的泪,都是当初栽入海棠池时脑子进的水。
剑已出鞘,乔北寄目光悲凉, “陛下当真不信臣吗?”
不被主人信任的暗卫,没有存在的必要,乔北寄做好了自绝于世的准备,他缓缓抬起剑。
再看一眼,他就再看一眼主人。
只要主人开口说不信他了,他绝不再偷生。
乔北寄至今没用剑尖对着他,但商引羽已经感受到了那剑上的寒意。
“大将军!放下剑,孤幸你!”
商引羽说完,还想后退,但他身后就是坐榻,退无可退。
“孤幸你!”商引羽重复道,他直视着乔北寄的双眸,表达自己的决心。
跟命比起来,明君算什么,推翻先前的一切计划算什么。
商引羽看着乔北寄的目光悲凉绝望到震惊茫然,再到喜悦平静,最后再看着他收起剑。
商引羽终于松了口气,腿一软,直接跌回了坐榻上。
好险,孤的命保住了。
但这还只是暂时的,商引羽地上跪着的乔北寄,对方已经收敛了所有锋芒,只安静跪着等他履行承诺。
幸他的承诺。
商引羽不敢掉以轻心,坐了好一会,等身上力气差不多恢复了,才叫乔北寄起身。
“你去叫安德忠进来。”商引羽吩咐道。
“是。”乔北寄并未多想,应着便出去叫人。
商引羽放松了些,至少乔北寄没有固执地让他现在就幸。
等安德忠进来,商引羽当着乔北寄的面,将一些需要他准备的工具吩咐下去。
安德忠暗自看了一侧的乔北寄一眼,应声领命下去准备。
商引羽怕乔北寄等得不耐烦,想抱抱对方,给点甜头将人安抚住。
但一看过去,他就被乔北寄腰上的佩剑弄得脑仁疼,只得先跟乔北寄谈条件, “你把剑给放下,孤说过幸你,就绝不食言。”
“是。”乔北寄不敢把自己的剑随便放陛下寝宫,于是又出去,将剑解下交给殿外的禁卫保管。
商引羽挪到坐榻一侧,见乔北寄回来,他就对乔北寄招了下手,让乔北寄坐旁边。
乔北寄落座,两人挨的很近,商引羽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个他所熟悉的十九似乎又回来了。
北寄哪哪都好,就是不该馋孤龙体,不该威胁孤。
商引羽还记着仇,虽不能真把乔北寄怎么样,但小小报复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他伸手一揽,就将乔北寄揽进怀里,接着就是隔着衣服一通揉捏,手法不似往日的轻柔,很快就听到乔北寄哼哼出声,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舒爽的。
“真不喜欢你那位青梅?”商引羽问。
快一年没被主人这么揉过了,乔北寄就算在塞外风雪里冻成了冰,这时候也化成水了。
他依恋地贴着主人,声音低缓, “不是青梅,年幼时,师父偶尔会抱孙小姐在练武场里走走,我记了个面熟,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
“之后呢?”商引羽问: “有没有喜欢上别的人。”
“心悦主人。”乔北寄红着脸低声道。
有些话,说过一次,再要说就不难了。
商引羽捏按的手一顿,到底只敢信了五分。
十九如果没有心爱之人,他曾经幸他时,为何会是那般反应,只是纯粹觉得雌伏在他之下很屈辱吗?
但现在,十九又希望孤幸他。
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只要幸一次就知道了。
如果十九无法接受,这一次后,必然不会再找他,如果能接受甚至喜欢……商引羽想象不出那样状态的十九是什么样的。
商引羽搂着乔北寄在坐榻上休息了会,很快安德忠就捧着个玉盒进来。
“陛下,齐全了。”
商引羽拍拍乔北寄让他从自己怀里起来,随后起身从安德忠手里接过玉盒,对乔北寄道: “随孤去九龙池沐浴。”
他倒也想让乔北寄自己去洗,自己趁机溜,但不说乔北寄会不会因为没被幸道就不放他走,这之后的事也没法处理。
就算他叫来暗卫和禁卫将乔北寄拿下了,他该怎么跟朝臣和大夏百姓解释?
说大将军馋他龙体,还欲图行刺,被孤拿下了?
没人会相信的,只会觉得他认为他利用完大将军打了金国,就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是。”乔北寄不觉得有什么,起身跟在皇帝身后。
他说出了心中的隐秘,主人很生气,但主人还愿意抱他,现在还让他跟着。
主人让安公公准备的应当是刑具,或许主人会在沐浴时对他施加惩罚。
但他不怕的,只要主人信他,依旧让他追随,怎样的惩罚他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