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米六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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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围棋主打暴力净杀》 

    谢砚之又气又好笑:“撑着别睡,我叫救护车。”

    庭见秋昏茫地点头。

    他打了急救电话,又想起来:“你吃早饭了吗?”

    不用问,看她恹恹沉沉没精神的样子,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这会儿庭见秋倒是有回应:“没吃。吃了会犯困。”

    “……你在练棋还是在修仙啊?!”

    一测体温,将近42度。

    修成火德星君了。

    好在救护车很快就到。谢砚之和棋院里的老师、同学帮着把半昏半醒的庭见秋扶下楼,送上担架,抬上车。谢砚之劝其他人回去忙,他会送庭见秋去急诊。

    市第一医院不远,庭见秋挂了水就在救护车里安静躺下,谢砚之放下心来,坐在她身边。

    没开出多远,庭见秋就开始不安分,嘴里念:“黑棋十二之七,长……”

    还惦念刚刚在棋室里摆的那盘棋。

    她说胡话,还要人捧场,挂着水的手猛地抬起来往谢砚之腿上一拍,埋怨:“该你了。”

    谢砚之连忙用手心覆在她挑事的指上,轻轻握住,不让她再乱动。

    他记性极好,对棋局更是过目不忘,略一回想,便答应说:“小飞。”

    “嘿嘿,你上当了。”庭见秋烧得人没力气,坏笑也软绵绵的,“我可以断。”

    然后又歪头睡过去了。

    谢砚之仍握着她的手指不放。

    两分钟过去,庭见秋猛睁眼,对车顶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刀、把、五!*”

    把,四声,被她念得气势磅礴。

    谢砚之好声好气,顺着她说:“好好好,刀把五刀把五。”

    一旁的护士完全听不懂但是溺爱:“梅花六!”

    司机跟:“黑桃七!”

    一车凑了副顺子。

    护士低眼,见两人虚虚牵着的手,随口对谢砚之说:“你女朋友虚得很,得增强体质,不能过度劳累。”

    谢砚之微微一笑,应下了。

    反倒是病号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弹射起身:“是普通朋友!”

    撇清关系之后又虚弱地倒下了,嘴里喃喃念:“小燕子,我怎么在天上飘?”

    谢砚之知道她是烧出幻觉来了,将她手扣得更紧,俯下脸凑近,柔声安抚:“飘吧,我牵着你,飘不走。”

    庭见秋终于踏实睡了。

    到医院,谢砚之陪着她挂水、开药,又在急诊室里陪床,买了粥给她喝。庭见秋烧退了一半,人还病着,吃完粥又趴在床边对着垃圾桶全吐了,谢砚之耐心地扶着她的肩,帮她拨开落在颊边的头发。谢九段自小养尊处优,头一次照料人,挺有天赋。庭见秋恢复神志,担心耽误他备战几天后的云松杯本赛,他只笑笑:“本来今天就计划陪你买衣服的。”

    午后,收到医院通知的季芳宴,从火车站匆匆赶来,被庭见秋惨白的脸色吓得当场在急诊室里大哭起来。

    庭见秋:“老妈,我还没死……”

    她知道季芳宴最害怕医院,闻到消毒药水味就犯恶心,用眼神示意谢砚之把她带出去。

    谢砚之立马会意,向季芳宴露出他最讨长辈喜欢的微笑:

    “阿姨,我是见秋的普通朋友,我们先出去,我给您讲讲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季芳宴连连道谢说好,跟着走了,留下庭见秋一个人躺在床上,纳闷他咬字语气怎么有点怪。

    第二日,谢砚之仍来探病,带了一堆庭见秋馋而医院也说能吃的,堆了一床头柜。趁着庭见秋巴望着床边的烧鸡食指大动,他又捉过庭见秋的手,在她左手手腕上系上一只智能手表。

    庭见秋抬起手腕,表盘便亮了,她没见过,问:“这是什么?小天才电话手表?”

    “倒是打不了电话。”谢砚之边解释,边不客气地取过她的手机,刷她的脸解锁,下载APP,绑定手表,“但是可以检测你的睡眠、心率、血糖,反映你的身体状况。以后你身体不舒服,表会先提醒你。”

    “那它能看出我很馋吗?”

    庭见秋指了指烧鸡。

    谢砚之笑:“吃吧吃吧,都是你的。”

    下午,谢砚之离开时,略带歉意地说明天不能来看她,他今晚要飞去岳州,准备参加云松杯本赛。

    本来是上午的飞机,硬是被他拖了半日。

    再一日,季芳宴为庭见秋办了出院。庭见秋还没好全,一想棋就晕得像刚从过山车上下来,季芳宴带她回老家云春住着调养。

    在云春家中又躺两日,鸡汤都喝了五锅,庭见秋终于觉得复原得差不多,扶着楼梯下楼来,对季芳宴说,要回江陵下棋了。

    季芳宴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她一眼,满身是她浸淫高中语文教育多年积攒下来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