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没看上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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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屏幕,杨惠子替仇嘉铭感受到寂寞。

    讲话声音很大的家伙,一定是很害怕安静吧。

    她投了个火箭筒。直播间里,火箭筒浮夸的视效和声效,终于吸引了仇嘉铭的注意,他扬起脸,露出一张被疲惫催得有些无神的眼,念出屏幕上的字:

    “谢谢这位……呃,接无良老板暴毙,的火箭筒。不是,这么暴力的ID这个平台也可以用吗?能过审核?”

    一个火箭筒50块钱,两顿饭,省点能吃三顿。杨惠子后悔不迭,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总之,说不定有奇迹呢?”杨惠子舌头打结得更厉害,“如果他能战胜谢颖,我也勉为其难高看他一眼啦。”

    一旁无法加入谈话的佩佩像一只瓜田乱跳的滑溜小猹:“谁!怎么了!什么故事!”

    庭见秋便指着“正义小仇”的头像,简单地讲了讲前因后果。

    佩佩点开仇嘉铭头像大图,对杨惠子敬佩不已:“哇去这么帅你也骂得出口。”

    庭见秋和杨惠子再次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

    如果佩佩认识仇嘉铭,会被他那股贴脸的傻气熏到完全注意不到他的脸。

    “话说,我最近因为秋秋的缘故,在看一些围棋比赛视频,我发现——”佩佩兴奋地,“你们棋手下棋的时候都是穿正装诶!”

    庭见秋解释:“对,这是基本礼仪,正规棋赛上必须穿正装。”

    佩佩呐喊:“好帅啊!”

    “等等,你看了谁的视频……”

    一般来说,男棋手穿上正装,看起来就跟穿上了正装一样。除非是……

    “就那天火锅店里那个,                                                谢砚之啊!当时就觉得帅了,后来我挑着看了他比赛的视频,发现他下棋的时候更帅!”

    谢国手爱美,名不虚传。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永远花枝招展,是镜头的宠儿,媒体的心肝。

    哪怕是在家吃个早餐。

    佩佩虚晃一枪,直奔主题:“秋秋,窝边草这么帅,你舍得只做朋友?——哎呀,我忘了这还有个记者,不该问不该问。”

    杨惠子八卦的表情瞬间转伤心:“我!从!良!了!”

    庭见秋不避着杨惠子,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回答说:“做朋友很好,是安全平等、彼此欣赏的关系。”

    “懂了,我们秋秋没看上。”

    庭见秋一笑,不置可否。

    *

    回到江陵棋院,庭见秋的生活又恢复如常:练棋,尤其是打磨她和赵良甫等人合力想出来的布局。

    她预感到这种布局不仅新颖诡谲,出其不意,而且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她杀敌与治孤*的死活能力。

    但那一晚时间有限,设计得太匆忙,最后她和言宜歌的那盘棋,成也布局,败,也败在她布局时过于潇洒的一招拆四上。

    如今她不仅是为了七月份的定段而练棋,还为了整个江陵长玫的荣耀,更不敢懈怠。

    被她空空抛掷的十三年,如一块巨石一般始终压在她胸口,提醒她必须用远超常人的努力,补足自己浪费的时间。

    ……

    一个星期后,谢砚之打来电话,告诉她世界女子邀请赛,亚军的五万元奖金,已经扣除税款,打进她的账上了。

    “我妈说,让我带你去挑几件正装,比赛用。”谢砚之说起买衣服,头头是道,“我明天来接你。”

    庭见秋嘱咐:“你别开车。”

    “……”谢砚之好脾气地应下,“好,我打车来接你。你声音怎么了?”

    她有点哑,还有点鼻音。

    庭见秋抽了抽鼻子:“没什么,感冒了。”

    谢砚之嘱咐:“你要多睡觉,多吃饭。”

    对面闷声应下。

    翌日十点,谢砚之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江陵棋院,直上三楼,庭见秋常一人霸占的棋室。

    庭见秋果然在,在棋桌前,像一尊木头似的,坐得入定,直愣愣地盯着棋,手却不动。

    已是暮春,还称得上凉爽,庭见秋面上却两坨飞红。谢砚之进来,她也没什么反应。

    谢砚之好奇地凑上去看棋,却被庭见秋的脸色一惊:“你不舒服吗?”

    庭见秋这才听见声响似的,恍惚地将下巴扬起来,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无力地扑闪着,快合上,又挣扎着睁开,似乎不知道眼前在发生什么,小声地用鼻音反问一声:“嗯?”

    谢砚之抬手,用手心去试她额头的温度,有分寸地没有贴上,隔了半寸的距离。

    饶是如此,也能感受到一股热烘烘的温度,自她额上传来。

    她却无意识地将脑袋往前伸了伸,乖觉主动地闭着眼贴了上去。额上、眼睑处的皮肤,火热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