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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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霖对周璟桓可以斥骂,可以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甚至打他一顿,但对谢云沛不行。
他往后躲了躲,抓住谢云沛的手腕道:沛沛,我没事,不用看。
谢云沛却用力挣开,又伸手去抓他的衣领:没事为什么不让我看?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你受伤了?
谢霖若真要摁住他,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碰到他的。
但谢云沛情急之下手上一通挥舞,谢霖怕不小心伤了她,你没敢用力被他掀开了自己特地加高的衣领。
一条红痕横亘在脖颈上,其实已经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但伤在这个地方,养了近半个月还留有这样一条痕迹,可见当时伤情如何。
谢云沛顿时便红了眼眶,泪水弥漫上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说是遇到了滑坡?这怎么可能是滑坡伤到的?
伤在这里……多危险啊,一不小心就要死了。你差点就死了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哽咽着落泪,眼泪像穿成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往外涌,让谢霖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着上的泪痕,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只能一遍遍在他耳边温声安慰: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算什么没事?谢云沛哭道:只要活着回来了就叫没事吗?
当初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伤成那样,还是跟我说他没事。然后……然后没几年,他就走了。
你现在也跟我说没事,你怎么也跟我说没事?
她嚎啕大哭,泪如雨下,让一旁的周璟桓茫然无措,也让跟来的徐丹凤几人面面相觑,想出声安慰,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十年前那场大火之后,谢霖就再也没见他这么哭过了。即便是后来父亲离世,他也伤心落泪,怕他这个做哥哥的难过,在他面前便总是克制隐忍,还反过来安慰他。
可现在看到他脖子上这么一条几乎已经要消失的伤口,她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失去此生最珍贵的东西。
谢霖心痛不已,将他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大哥错了,大哥错了,以后大哥受了伤再也不瞒你了,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瞒你了。
谢云沛此时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在知道他受了伤,看到他脖子上那条伤口之后,过往的那些画面还有这些年的流言蜚语便一股脑的都涌进了她的脑海里。
躺在冰冷棺椁中的母亲,腿上满是烫伤只能坐轮椅的父亲,那些说他克亲的冷言冷语……
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她,但他不想再失去生命中仅剩的亲人了。
这是他唯 一的亲人了,是他最最宝贵的,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的人。
一想到他受的伤,想到她真的险些失去他,她便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像要炸开一般。
时光似乎在不停地倒退,有更多的更可怕的东西翻腾着呼之欲出,咆哮着要将她吞没。
就在那些东西即将从心底深处的牢笼逃脱着露出可不的真容时,谢云沛心口一痛,瘫软在谢霖肩头,再也哭不出声音。
谢霖察觉到谢云沛的哭声停下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怀中人身子一软,眼见就要向一旁歪去。
谢霖忙揽住她,惊呼出声:沛沛,沛沛。
可怀中人无声无息,再也没有给他回应,连呼吸似乎都微弱了。
谢霖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惊慌,他忙将人打横抱起,急匆匆的向马车跑去,边跑边道: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赵均回神,忙牵过自己的马,翻身而上,立刻向城中疾驰而去。
谢霖抱着谢云沛上了马车,车夫也不敢耽搁,当即驾车回城。
周璟桓在旁看愣了,不知为何谢霖脖子上的一道伤口竟然引出这么大的麻烦。他下意识转头看了看四周,想要询问旁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谢霖只是受了点儿伤?谢云沛就险些哭晕过去?
可他一回头却发现刚才还在这里的几人都已经离开了。
徐丹凤和徐青书都急匆匆的上了自家马车,让车夫跟了上去。
谢淞索性牵过一匹马,直接骑马便往城里赶。
一时间周遭只剩周璟桓和他自己带来的随从,众人对视几眼后指点也上了马,跟着侯福的马车往城中去了。
…………
大夫,怎么样了?我妹妹她没事吧?
谢霖急声问道。
胡须花白的老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道:惊惧交加,引发急热。老夫给他开个方子,你们照方抓药,再用温水给他擦拭额头和手脚。让她尽快退热。烧的这么厉害,若只一两日也就罢了,若是烧的久了是要把脑袋烧坏的。
谢霖忙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