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如果这样有用的话，这个尊严我也不是不能舍弃。

    “就为了他们？为了这些狼崽……族？”白鹰指着冥王，口气尖锐起来，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不解与愤怒。

    “我是为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不管是为了保全自己而战的狼族，还是不得不听令才来到战场的羽族，我只是站在了受害者那边。”

    在这场战争里，狼族的战士没有错，他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部族，保护自己的亲人，为了活下去，不得已拿起武器与敌人拼命，可羽族的战士也没有错，他们只是在实行族长的命令，从小的教育告诉他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维护羽族的荣耀与自己安定的生活。双方为着各自的理由来到战场上厮杀。

    现在，无论是让狼族的人引颈受戮，还是让羽族战士违抗军命，这都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就打算拿自己的安危，威胁长老们收回成命？至少族长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身陷险境的。白鹰哑然，是了，凤凰从不在乎自己会失去什么，她只会在乎自己可以为那些可怜人带来什么，当年是如此，现在依旧没变。

    “……谢谢你，凤凰。”冥王凝视着凤凰，眼神复杂，他能看出，凤凰在羽族的地位不一般，也知晓，凤凰的选择对狼族意味着什么，对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万语千言到嘴边只说出了一句谢谢，他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同胞牺牲，他无法拒绝。

    这些年狼族为了生存也不容易，他们生活地方的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想要活下去不得不去抢夺他人的资源，可资源丰饶的土地都在羽族手上，那些羽族看不上的地盘，他们这些战败的部族却是争夺得头破血流，还是后来与狮族联手，才得以发展到如今不用仰他人鼻息过活的境地。

    事实上，如果当真不想开战，他们大可以吐出足够的资源与土地给羽族，以此换取一时的平安，哪怕羽族本身根本看不上这点东西。可之后呢？再次回到连族人都吃不饱饭的境地吗？继续为了剩下的那点微薄资源打得不可开交吗？哪怕他们有能力再次挺过来，倘若那时羽族再次来袭，他们又该怎么办？

    再次上交资源，摇尾乞怜吗！？这与抱薪救火，饮鸩止渴又有何异？

    狮族正是处于同等的境地，才选择与狼族联合，准备一起放手一搏，唇寒齿亡的故事他们可太懂了。

    望着冥王，凤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像是在示意不必多谢，狮王和他们站在一起倒显得像个外人，这一幕落在白鹰眼里却是扎眼得很。

    白鹰明白，凤凰是带不走了，她收回刚刚的失态，深深望了一眼凤凰，便以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我只是一个士兵，我收到的命令是——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带你回去，我现在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

    话音刚落，气氛陡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