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改变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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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魔君互通痛觉了怎么破》 

    窗边的缝隙一直吹来的徐徐风声戛然而止。

    茶杯中的白雾盈盈围绕着转着圈上升。

    萧烬旋了旋桌上的茶杯,牵起嘴角:“你可以动摇,只不过我所做的都是无心之举罢了,为自保而已。”

    木箸啪嗒一下摔在地上,宛如姜长泠脑中紧绷着的一根弦断了似的。

    她弯腰捡起木箸强装着镇定扯过衣角擦了擦,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又听萧烬那边开了口:“不过我很好奇什么为不可以依靠的信念?”

    “就是如字面上的意思。”姜长泠看向他,“我这个人并不好相处,也并不会表达情感,很难容纳接受新的人或事物,所以哪怕萧公子对我再好,我也无法给你回应。”

    说白了,姜长泠从她娘自缢,爹弃养那时起,感情的释放貌似就已经得到了束缚。

    她小时候记事很早,就像有通灵的天赋的一样,自然而然的,她比同龄人懂事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

    可还是避免不了遭到村里人的唾骂和她爹的嫌弃,甚至天天听着扫把星、怪胎、瘟神这些辱骂她的话,不过好在这些词没人教过她,她根本听不懂,只知道这是在气她的意思。

    她娘承受不起这些流言蜚语,看着尚且年幼的姜长泠犹豫了几个晚上,最终还是自缢了。

    她走得急,连做鬼都没有回来看过,姜长泠便抱着他娘的冰冷的尸身哭了个昏天黑地,她爹也没管。

    到后面她冲出家门四处哭着喊:“娘,你在哪啊!我不闹了,你快回来!”

    她爹嫌她丢脸才赶忙拽了回家里来。

    她爹一脸愁苦对她说:“善善,你要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如今你娘死了,你跑去昭告全村,别人只会觉得是你杀的,你明白吗?”

    姜长泠已然被悲伤充斥当然不明白,只是边哭边摇头:“其他人都看得到,但唯独没看见我娘,娘亲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她话语说的如此利索,饶是她爹都有些恍惚起来,这还是平日里惜金如字乖巧寡言的善善吗?

    她爹叹了口气,沉声道:“你又想说你见到那些东西了?”

    自她被称为怪胎以来,家中便早就明令禁止说这些神神鬼鬼之类的东西,可总架不住姜长泠会突然冒几句话让全家人毛骨悚然,然而被打得多了,她也就憋着不敢说了。

    姜长泠捂住嘴摇摇头,悲伤之余还忘不了说这些事所承受的皮肉之苦。

    之后,她娘下了葬也没买棺材办丧礼,只是简简单单在山坡上挖了个坑埋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年之后,她彻底变得沉默寡言,她爹也不知怎么想,找了个借口带她外出进了个深山老林后便消失了影踪。

    而里面的山路错综复杂,不少孤魂野鬼亦在这里盘绕,她虽然习惯了不去看他们,但心里还是会介怀他们的存在,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足以吓她一跳。

    她就这么一路哭着喊爹从白天走到黑夜。

    最后嗓子哑了,有一只默默跟着她背后的野鬼总算是看不下去,问道:“小孩,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姜长泠冷不丁地被吓一跳,颤抖着身子摇摇头。

    山中天黑得很快,眼前的山路已经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唉,我不会害你的,听我说的,你从左边的岔路一直走下去,那里有一个村子,说不定会救你一命。”野鬼的声音尽显沧桑,貌似是位年长的老者。

    姜长泠愣是不敢回头,站在原地斟酌着这老者说的话。

    “你爹都不要你了,你还是有什么好怕的?”野鬼又问道。

    一听这话,姜长泠的泪水又再次夺眶而出:“我不信!”

    旋身就向右边的岔路口跑去了。

    夜幕里深山的温度骤降,哪怕是正值夏季,在这里也能感受到有阵阵寒风刮来。

    不知顺着右边的路走了多久,最后她依旧是没看到曙光,累倒在了一条黑蒙蒙的山路上。

    幸运的是第二天清早,她就被一对熊妖夫妇抱起来走了。

    至此往后,她便发现一个规律,凡是她亲近之人最后都会离开她。

    于她而言,感情就像是伤口的结痂,灌注越多便好的越快,一旦抽离而出,伤口便会无限被撕裂,会有无穷无尽的血奔涌而出。

    太痛了。

    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缝补伤口了。

    反正她这一生都在颠沛流离,没有稳定的起居和交际关系,自然也可以做到与谁都不熟,哪里都不留恋。

    可上天就好像对她示弱视若无睹,似是故意派了一个人不断试图击溃她的防线,混淆她的思想。

    她时常在想到底意义何在,动机何在?

    这时,萧烬盯着她轻轻地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回应了?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罢了。”

    姜长泠呼吸一滞,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