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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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白月光的翻车日常》 

    沈星溯与他们吆五喝六地划拳饮酒,不慎便饮多了,回去的路上有些头晕目眩,幸好雨早已停了,长荣两手搀着他,行到半路忽然顿足。

    沈星溯晃了晃,揉了揉眉间,不耐道:“怎么停了?”

    长荣朝前一努嘴,不说话。

    沈星溯勉强站直朝前看去,正是席间的阮宁蕙孤零零站在抄手游廊中,似乎在特意等他。

    沈星溯此刻胃中酒焚炽热,极为不适,只向她远远地一抱手,简单行礼示意,便想离开。

    而阮宁蕙却好似完全不理解他的深意,抬脚走近,袅袅婷婷地行礼道:“表哥,又见面了。”

    沈星溯生疏地与她一笑,“掌灯时分,怎不见你的丫鬟跟随?表妹还是趁早回房吧。”

    两人虽是表亲,可孤男寡女共处,实在不合规矩。

    说罢,沈星溯不再等她应答,拔腿便走,只走了两步,阮宁蕙急促的话语骤然在身后响起:“今夜席间的话并不是我蓄意撒谎。”

    “五岁那年,沈伯伯官职调动,就让表哥暂住在我家中,多次见面一处玩耍,只是不知为何表哥全然不记得旧事了。”

    沈星溯停下脚步,冷冷地站在原地,并未回头。

    阮宁蕙咬紧了唇瓣,她特意差走丫鬟,明知此刻孤男寡女不是说话的时机,还是想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要让表哥误会了自己才好。

    “我这次并无他意,只是想说我未曾蒙骗表哥,话说过了,表哥多多保重。”

    待阮宁蕙脚步声消失,沈星溯揉了揉发闷的后脑,转头问长荣问道:“她方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什么?”

    长荣哑然,陪笑道:“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您不用费心去记。”

    沈星溯吹了些凉风,回到院子后头痛得愈加厉害,一脚踢开房门,面前一名少女陡然跳了起来,惊弓之鸟似的缩在桌后,露出乌圆的一对杏眸。

    沈星溯眯了眯眼睛,视线重合,不正是那个司礼监的小细作?

    怪不得她被自己骇了一跳,原来又是趴在桌上偷偷懒睡觉。

    不趁他离去探寻密报也就罢了,居然如此不敬职敬责地偷懒。

    沈星溯属实为司礼监看人的眼光而感到担忧。

    瞧着沈星溯目光沉沉不说话,燕洄愈发忐忑。

    她这觉无人打扰,睡得十分香甜,沈星溯踹门那会儿,她正梦会周公。

    谁料这个颐气指使的大爷回得这般快。

    燕洄悻悻地从桌后绕出,还未接近沈星溯便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心中暗道不妙,牵强笑道:“让奴婢伺候您歇下吧。”

    沈星溯却摆手拒绝了她的接近,只让长荣近身。

    燕洄瞧他眉间隐隐透着戾气,恐怕是席间遭遇不快,八成还未发作,她只想找借口溜之大吉。

    沈星溯醉醺醺的,一时留意不到她,兀自洗脸换衣。

    燕洄默念待长荣出去后,她也借机溜出去。

    沈星溯收拾妥当后歪歪地倚着引枕,接过酸凉的醒酒汤,仰脖猛地灌进嘴中,身上酒热倒不那么高涨了。

    长荣等人接过空碗后纷纷告退,燕洄瞅准时机,跟在队尾,一只脚都踏出了门外。

    却又在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喝令她回来。

    燕洄悻悻地缩回脚,心如擂鼓,垂着头走到沈星溯面前。

    沈星溯穿着绸缎寝衣,衣摆银河似的垂落,极显身材高大俊阔。

    他撑着惟帐,在床前想了想,慢悠悠道:“你在此值夜。”

    燕洄哭丧着一张脸称是。

    心道又是个不眠夜。

    此地一无消遣二无时钟。

    燕洄在缓慢流逝的时间中空乏寂寥,唯有抬头望着窗外的浩瀚星空,天气朗朗无云遮月,点点碎星好似随着呼吸闪动。

    心情也出奇地随之疗愈,平静下来。

    燕洄眨了眨眼,困意席卷而来,她习惯性地朝床榻方向看去。

    惟帐被支起了半面。

    沈星溯平卧于床榻上,胸前盖着锦被,长发如云,残酒未消,眼尾还熨着一抹潮红,若论风貌,沈星溯确是无出其右的端秀俊丽。

    似是感受到盯视,沈星溯忽然睁开了双眼,瞳仁黝黑发亮,在月色中明晰如两点火烛。

    燕洄一怔,猛地低下头,长睫微颤。

    看在沈星溯眼中着实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沈星溯沉了眼眸,指节敲了敲床板,待燕洄忐忑地看来后,朝她勾了勾手指。

    “困乏了?”沈星溯嗓音沉哑,唇边勾起笑。

    他上次这样笑过,下一刻就将燕洄关在了牢笼之中。

    燕洄头摇得像拨浪鼓,努力瞪大眼睛道:“奴婢不困,清醒得很。”

    “怕什么?”沈星溯态度柔和,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