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妈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她磕磕绊绊了半晌，才把完整的句子说出来：“九菊一派？日本？什么图腾？您是说风雷大阵中有九菊一派的图腾？”

    

    江洋点头。m.yiwuwenxue.com

    

    牛大妈露出思索的神情，这时的她才显得成熟了，不再像个小姑娘：“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这几年我身体不好，没进过那风雷大阵了。怎么可能会多出来一个九菊一派的图腾？”

    

    江洋皱眉问：“那么这几年都有谁进去过？”

    

    牛大妈抬头看了眼江洋，他此时背对着光面对着她，虽然身量还差了许多，但那眼神中一丝隐隐约约的阴沉感，面部细致精美的五官轮廓，苍白的脸和艳红的唇，都好像是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眼前从不曾离去。

    

    牛大妈深吸一口气，决然地道：“云儿和小天，我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个。至于他们有没有带人进去，我可以回去查一查。”

    

    这牛大妈……是把她女儿儿子都给交代出来了？江洋震惊之余又有些尴尬地道：“行，好。那麻烦您帮我查了。”

    

    牛大妈笑说小事一桩。

    

    江洋又问：“听说九菊一派擅长做风水局，村里近几年有什么新修的建筑吗？”

    

    听江洋这么一问，牛大妈的脸色忽然变了：“新修的建筑？我……我家，是去年翻修的。还有，村里的祠堂是今年年初翻修的。”

    

    江洋追问：“为什么翻修？”

    

    牛大妈回忆道：“前年云儿和王小龙订婚，王家请了高人测了八字，说云儿和小龙是天作之合，但祖上不庇佑，所以要翻修我家和祠堂让祖宗满意，这样他们就能百年好合了。我，我拗不过他们，只好同意了。”

    

    江洋垂下头，看着牛大妈又问：“既然您是最近几年没去过风雷阵，那么风雷阵中泥牛入海的图腾您见过吧？”

    

    牛大妈理所当然地点头：“自然见过，那是我们刘家关于丑牛的图腾。”

    

    “对外我们都说自己是卧牛之地，但这只是我们的美好愿景，实际上，千百年来我们一直都是那位大人最忠实的拥趸！纵然自身难保，也一往无前，誓死维护大人！”

    

    江洋皱眉想了片刻，忽然严肃地道：“你还装！”

    

    牛大妈被江洋这么一喝，竟双膝一弯’啪’一声跪到了地上，江洋愕然了一下，见牛大妈此时的表情是异常的坚定，她伸出三指指天道：“江少爷！奴家对您绝无隐瞒，若有欺瞒，天打雷劈！”

    

    江洋伸手想扶她起来，手伸出去，又觉不妥，僵在空中片刻，收了回来，“你先起来！别动不动就跪。那我问你，祠堂修缮和你家翻修，寅虎王家都参与了吗？”

    

    牛大妈点头：“自然参与了。图纸是他们的，装修队也是他们找的，那段时间，云儿打发我和小天出去旅游了。”

    

    江洋又问：“按照你说的，九菊一派的图腾，大概率和王家有关了？翻修期间，村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比如人口遗失？”

    

    牛大妈低头思索了片刻，抬头道：“倒是没听说过。对了江少爷，有件事不知您知不知道。您身边那个王艺，也就是江家守陵人，她们王家才是真正的寅虎王家！”

    

    江洋垂头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

    

    牛大妈接着道：“王家的大龙小龙如今正在争夺继承人之位，大龙虽是外室所出但深得人心，小龙虽然是嫡出但手段狠辣不得人心。您说，小龙会不会为了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说法，暗地里和王艺联手？毕竟王艺那一支才是真正的嫡系，若是他们两个联手，王大龙就会失去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

    

    江洋眯了眯眼：“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女儿女婿，有可能联合了王艺以及日本九菊，一起做了个风水局，目的是为了争夺王家的继承权？那要照你这么说的话，不论王艺还是王小龙，都不如王大龙了？”

    

    牛大妈点头，眼神看上去竟很真诚。

    

    江洋冷笑了一声，转头就走。

    

    回了卧室，江洋一个人站在窗前向外看。

    

    他觉得这个牛大妈的逻辑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可是牛大妈到底是为什么？她是真的那么想，还是在故意误导自己？

    

    如果肖云声帮自己是为了血契，王艺是为了夺回王家，那么牛大妈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那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