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怨灵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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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鹊饶寒枝》 

    雪水打湿了暗红色的纸灯笼。

    容也坐在窗前,烛火摇曳。

    他眼帘微低,鼻梁高挺,一双薄唇微红,身上的那袭布衣也挡不住他的容颜。

    窗外风雪晦暝。

    小道士似乎是感受不到冷意一般,任由风雪飘进来屋里内。

    几片细雪悄悄落到了他乌黑的发丝上。

    外面大雪飘零,闲来无事他也只能抄抄经书。

    夜越发浓重。

    他来这里已经很多日了,连那郡主都没见过,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容也伏案静坐,他单手执笔,下笔时一笔一捺写得气定神闲。

    仔细一看手骨节分明。

    这些也不过是调心养性,增进修行的手段罢了。

    滴答…滴答~

    寂静的屋子里,滴滴答答的声音显得突兀又诡异。

    这么繁华房子应该不会漏雨吧!况且这又雪天,积雪覆盖的那么厚。

    他又想起了玄阳道观,年久失修,小时候也总是那般漏雨。

    继续执笔的同时,一滴血从房檐处滴落下来。

    血与墨汁晕在了一处,那一页经书上尤为吸眼。

    容也眉眼清俊,表情淡漠如常,似是毫不在意。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仰望着房檐上,可房檐并没有什么异物。

    淡漠的低了低头,用拇指与食指把经书捏了起来,放在鼻子前轻嗅。

    是人血!

    他把那页经书果断放在桌上,眉眼里只有警惕。

    大手握起桌上的表盘,表盘左右旋转,似乎是受到了干扰,表现出来就十分不稳定。

    “不好。”他目光微暗,心里嘀咕。

    利落的拿起桌上的剑。

    大手握紧木剑,夺门而出,向正院奔去。

    妁熳撑着伞柄,走在身披米白色金丝边大氅婗裳身边。

    婗裳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道为什么,天气一冷她就特别怕冷。

    那冷意似乎能把她的身体穿透。

    一进屋内,她抖了抖衣服上的残雪,妁熳替婗裳退去大氅时,她的裙角都已经湿透。

    “殿下,今日三皇子怎么能这般说你。”妁熳抱着大氅小心翼翼地放到架子上,语气暗含着几丝不悦。

    婗裳早已闭着眼躺在梨花椅上,眉眼间都是疲惫。

    “三皇兄就是看不惯我草芥人命。”

    “三皇子应该明辨是非,那人都要害殿下了,还不允许反击吗?”想起三皇子今日那样说婗裳,妁熳的心里越发咽不下这口气。

    奈何三皇子是当今陛下的儿子,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她只能忍着。

    况且她跟在郡主身边也应当谨言慎行,不然到时候连累的也是殿下。

    妁熳从小就跟在婗裳身边,倒是忠心不已。

    况且她被白白净净的,细看之下也是个美人坯子。

    此刻妁熳满脸上依旧是愤愤不平,但这些微表情也只会在婗裳面前显露。

    “无事妁熳,不过被三皇兄说了几句,又不碍事。”

    她语气里带着疲惫,说出来倒是轻巧。

    闻言,妁熳语气又活络起来,“不过还是能看出来陛下疼爱郡主呢。”

    “今天三皇子说了那么多,陛下也没说什么,反而训斥了三皇子。”

    婗裳也不知道,今皇帝是她名义上的舅舅。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放纵溺爱她。

    对她的这种好从始到终也只有她一人。

    可怪就怪在,她不过是他只是他同父异母姐姐的女儿罢了。

    况且也不见得他对其他姊妹生的儿女就有多好。

    随说她的母亲虽是京都的静贤公主,却不受宠,早已逝世。

    父亲是前朝丞相,按理来说,皇家更该猜忌防备于她。

    她并不觉得这是何种殊荣。

    说不定这些看似不简单的背后就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婗裳没再说话,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妁熳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家殿下早已睡着。

    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一切,妁熳才放心闭门而出。

    这边的容也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正院,最后也只能到蔡管家的住处。

    所到之处,孤寂阴寒,而且有几个不明显的地域皆是被下了禁术。

    是有人想要吸这郡主府内所有人的精气与气运。

    恰逢十二月,风雪晦暗是怨妖出没吸取精气的好时机。

    可这气运,是想靠它做什么?这种便无从得知。

    蔡管家刚准备歇息,就被一阵敲门声所扰,他搓了搓手,拢了拢衣服。

    “蔡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