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同住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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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号挨个去搜那几个有嫌疑的仆婢。

    云娆听到这种事,哪有不气的?

    但争辩并无半点用处,徐嬷嬷拿着太夫人的意思,便是云娆不准,底下人也浑水摸鱼地闯进了绿溪的住处。

    谁知片刻后,竟真叫她们搜了出来!

    那仆妇捧着猫儿眼出来时,非但云娆和绿溪等人,连徐嬷嬷都愣住了。

    但事已至此,徐嬷嬷好容易找到了失物,当即让人将绿溪带到如意堂的太夫人跟前复命。

    云娆怕绿溪吃亏受委屈,顾不得脚伤,也自跟了过去。

    到了如意堂,哪会有好事?

    太夫人原就动了怒,既然徐嬷嬷查到了东西,又是她原就不太待见的小门小户来的丫鬟,对此事深信不疑,立时就要处置绿溪。

    薛氏婆媳见太夫人动怒,便只隔岸观火。

    明氏等人都不在场,更勿论帮忙。

    剩下个范氏坐在那里,脸上也堆满怒气,直斥绿溪贪心过重不守规矩。嘴里还牵三挂四,说裴砚原就是姨娘所出疏于管教,好容易娶妻成亲,谁承想碰上这么个没规矩的丫鬟,当真是给二房丢人云云。

    言语之间,似已断定绿溪的罪名,还打算拿这事儿立规矩。

    云娆却哪里肯依?

    猫儿眼那样贵重的东西,莫说绿溪这个小丫鬟,就是寻常人偷了,也得判个三千里的流放和苦役之刑。若再加上奴婢偷盗主家财物的罪名,怕是难逃一死。

    更何况,云娆压根不信绿溪会动这玩意儿。

    眼瞧着太夫人和范氏是要草菅人命,云娆只将绿溪死死护在身后,决不许那些仆妇碰半个手指头。

    如意堂里一时闹开,太夫人愈发生气,脸都快黑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老侯爷裴固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风声,竟亲自赶了过来。

    对着太夫人和范氏一叠声的质疑,裴固没说旁的,只是在绿溪和云娆脸上打量。

    按理说,内宅一个小丫                                                鬟是否有罪根本无需他留意,哪怕被蒙冤打死也无妨。但事情牵扯的是枕峦春馆,裴砚临行前又特地留了那样一张纸条……

    等太夫人夹杂着怒气将事情说完,范氏又在旁自请约束不严之罪,裴砚有些不耐烦地拍拍桌子示意她们安静。

    “不过是个石头罢了,既已找了回来,何须闹出这么大阵仗。老二还在前线打仗,这事儿谁说了都不算,等他回来自己定!”

    他鲜少这样说话,太夫人顿时愣住了。

    “偷窃主家财物这种事岂能纵容,若不严惩……”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固沉着脸打断——

    “我说了,等老二回来再做定论!把那丫鬟放了,谁也不许再议论此事,更不许张扬!”

    说罢,竟自拂袖离开,剩太夫人和范氏面面相觑。

    这件事便暂且算了。

    但于云娆而言,此事却仍是一块心病。

    那日老侯爷虽下了封口令,府里也没人再提那颗猫儿眼,但太夫人既认定是绿溪私藏主家财物,这事儿只要不查明白,绿溪便要平白蒙受冤屈嫌疑。

    先前她牢记裴砚的叮嘱尽量息事宁人,如今他既回来了,便无需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

    云娆拟好措辞,趁着夫妻俩一道用饭的时候,便将事情跟裴砚说了。

    裴砚跟侯府的人向来关系疏冷,听见这样的事竟没觉得意外,只问道:“当时是祖父赶来平息了此事?”

    “是啊,若非侯爷赶来,我哪能拦得住长辈。”

    裴砚闻言竟自哂笑,“难得他也有守信的时候。”

    这话说得有点阴阳怪气的,云娆没敢接话胡说,只给他盛了一碗瘦肉粥。

    裴砚迅速把粥喝完,叮嘱道:“宁王那边还有安排,我今日需先出去一趟。这事我会处置,你不必跟她们掰扯。”

    说完,又喝了两口汤,漱口后换上衣裳,自管大步出门去了。

    云娆昨日既已露脸,也不好再以静养的由头躲懒,加之裴砚回来后无需再如小乌龟般躲在屋里,便也换好衣裙去婆母处问安。

    如她所料,范氏的脸色并不太好。

    但裴砚才扛着近些年罕有的战功回京,性情又跟茅坑里的石头般又臭又硬,她一时半刻不便拿捏人,纵有不满也只能忍着罢了。

    慢吞吞地在儿媳环侍中用完饭,便动身去如意堂。

    到那边,正巧碰见了长房婆媳和裴雪琼。

    问安落座后闲扯了几句家常,趁着众人喝茶暂歇的间隙,明氏倒想起了一件事,“先前二哥病着没回门,如今他既回来了,二嫂你记得提醒他留出日子回门,可别让人笑话咱们侯府礼数不周。”

    她的语气里藏了打趣,虽是说给云娆的,却不无提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