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受伤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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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溢满堂》 

    “娘子说你是刚举家搬来源城是吗?”金元宜直视着娄娘子的眼睛,语气逼人。

    “是又如何?难不成金老板还欺负我们外来人不成。”娄娘子色厉内荏。

    “自然不会,我源城民风最是开放包容。只是奇怪,娘子刚来便能一眼认出我是金老板,这让我很是佩服娄娘子的眼力。我一般都在工坊带着,甚少出来,除有要客,看来娄娘子家中必是富贵之家,家中人见过我,今日才能一眼便认出我罢?”金元宜慢声道。

    听此,何寻便明白了金元宜的意思,不待娄娘子解释,便把话接过:“掌柜的有所不知,娄娘子家并不富裕,听说娄官人添置这金簪便花费了一半积蓄,因此这才如此担忧,非说是我们铺子卖了假货。”

    “哦?那便奇怪了。”金元宜似笑非笑。

    “我......我听人说的。对,听人说,说藏珍阁的金老板颜色甚好,这看到你这样貌,便知道你是掌柜的了。”

    娄娘子话音刚落,便听到印儿嗤笑一声:“那就更奇怪了,娄娘子自己刚在我们藏珍阁买的饰品,家中又无人是我们藏珍阁的客人,你也说买来以后都未舍得穿戴,稍看几眼就藏起来了,那你怎知我们藏珍阁的饰品都会印有‘珍’字字样呢?毕竟我们源城的百姓们知道的都不多呢。”

    “我......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别人说。”娄娘子本气势凌人、咄咄相逼的气焰衰败下去,眼珠左右转动,突然望到在旁边一声不吭的丈夫,似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官人,你说话呀!”

    众人见娄娘子顾左右而言他,几番对峙都给不出合理的解释,确实漏洞百出,心中对她所说之言更加不信。

    “娄娘子到底听那方神圣之言,竟知道得如此多呢。”印儿翻了个白眼。

    “就是,娄娘子在哪听说的,懂的这多,也介绍介绍给我们认识呐。”围观众人有那不正经的,引得一片哄笑。

    娄娘子见自家官人不说话,众人态度也急转直下,眼看对形势对自己不利,只能恨恨咬牙:“你敢说这不是你们藏珍阁的东西吗!?”

    “这有何不敢,这确不是我藏珍阁的东西。”金元宜笃定道。

    “什......什么......”娄娘子怔住。

    “你满口假话,但有一句你没有说谎。你家官人买了簪子回去以后,你确实没舍得戴,也确实没多看几眼便收起来了。以至于有人给你这个假簪子时,你根本没去求证真簪上是不是有这个‘珍’字印记吧?”

    印儿嘻嘻一笑:“真是不巧,我们藏珍阁所造这一批新样式的金饰为表不同,也为契合春节喜庆,期盼来年丰收的寓意,这批首饰刻的都不是‘珍’字,而是‘玤’字。”

    “不错,我们藏珍阁的每批新样式图纸都会在官府备案,大家如有不信,尽可请官府来作证。”何寻朗声道。

    “竟是这样,藏珍阁如此笃定地要请官府,看来藏珍阁真的是被泼了脏水了。”

    “这妇人真是又蠢又恶毒,想讹钱也不弄清楚情况。”

    “我看他的官人才是最可恶的,看他的样子定是知道前因后果,却不管好自己的妻子,放任她来害人。”

    一时间,对妇人和其夫君的讨伐之声不绝于耳。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娄娘子听到此,整个人跌坐在地,这次不是赖在地上了,是真的软在地上,当然,这次也不会有人非要拉他起来了。

    其实金元宜说的也不完全对,那人在拿给她假簪子,教她如何污蔑藏珍阁时,她是有去看真簪是否有字的,只是她识字甚少,又加之刻的字实在是小,看到字样差不多,便以为两个字是一样的,谁想到,竟不是一个字,那人不是说......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她既能留下金簪,又能得到藏珍阁的一大笔赔偿费。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

    金元宜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上前,走到娄娘子跟前,俯下身:“说,指使你的人是谁?你说出来,我或可考虑不报关。”

    “我......”娄娘子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娘子,我早就跟你说了,这样是不行的。”此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娄官人却突然说话了,憨厚老实的脸上布满了泪:“金老板,都是我的错,我是要劝我娘子的,但她在家一向跋扈,我......我也劝不住呐,您报官吧!”

    “官人,你在说什么呢,把背后之人说出来不就行了,怎么可以报官!?”娄娘子惊叫道。

    “娘子你糊涂啊!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这么做。你知道背后的人是什么身份吗,知道他姓甚名谁吗,你就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也怪我没能拦得住你,呜......”说着,男人竟蹲在地上以手遮面,痛哭起来。

    “看来我们错怪这娄官人了。这妇人在家还不知如何跋扈,竟让一大老爷们都违拗不得。”

    “是啊是啊,娶妻不贤,娶妻不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