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酒浓入梦夜寻人(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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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解药,是从哪里拿来的?”

    “陈琅,陈无极。”江诉知道枕清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他疑惑道,“怎么了?有毒?可是他当着我的面吃了下去,而我也吃了一颗,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拿给你的。”

    居然是他。

    陈琅的眼线还真是无处不在。

    枕清勉强地笑了笑,扯开话题道:“我还以为是阿之奎给你的,毕竟在那时候,我只觉得阿之奎才有解药,没想到陈琅也有啊。”

    江诉问:“你怀疑他和阿之奎有交集?”

    枕清小声道:“我不知道。”

    这件事本就复杂,牵扯到的人实在甚广,或许是陈琅去求阿之奎也说不准,可是这样,是不是表明陈琅与阿之奎在背地里交涉过,还是说,只是在代州先开始的。

    可是这件事也绝无可能。

    陈琅与李檄的关系这么要好,他怎么会联合阿之奎让李檄身陷其中,最后落得如此下场,眼睁睁看着河东完完全全沦陷,而且在李檄动作的时候,他也是跟着再三劝阻,那副担忧的模样,更不像装出来的。

    但是为什么,她在阿之奎那里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陈琅出现,直到今天,也没看到人,而且应钰在来往的信件中并未说河东盐池出现任何纰漏。

    河东道所有人都受了影响,阿之奎怎会放过这金钵钵的盐池。

    她又想到了阿之奎所说的——那个人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忧害怕。

    这背后之人,是陈琅么?

    一件事的怀疑有了开头,那便终日都会在这样的怀疑猜测中游荡,她心头升起细密的难受,不可抑制地回看身后的江诉,轻轻道:“江诉,我可以一直信你,对么?”

    “对。”江诉肯定道,“倘若我利用你来达到我自己的目的,那就......”

    枕清忽地踮起脚尖,吻上江诉的唇瓣,堵住江诉之后要发的毒誓。江诉见状,顺势俯身,伸手揽住枕清的腰肢,微微用力上抬,两人贴得极其近,近到密不可分。

    辗转缠绵,像是漫长到能望见一辈子的模样。

    良久后,枕清在江诉身前气喘吁吁,她大脑已是大片空白,被残存的温热所代替,都是他们吻的感触。

    枕清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信你。江诉。”她做了一个最坏的比喻,“如果你骗了我,那么我要带着你一起死,我的心肠很坏,倘若我们之间只是平凡的过客,没有任何交集,那么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在意,可我们一旦发生了独一无二的联系,我的控制、欲望便会猛烈滋长。你只属于我,完完全全属于我,永远都不能背叛我,当然,我也完完全全属于你,永不背叛你。”

    “好。”江诉应声。

    他来到这个世界,三观、心态都已经被扔回去重新塑造了。枕清所讲的这些事情,换作以前,他或许不能接受,觉得彼此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是发生那么多事情,经历无数次背叛,身旁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开,已然到了一个极度敏感的地步。

    他们之间需要完完全全的依靠,完完全全的信任,不分你我。

    江诉探身前去,鼻尖相抵,彼此的气息交错相缠,他温声道:“以后,你靠着我,我靠着你,你走歪了,我牵着你,我走歪了,你拉住我。”

    “好。”枕清仰脖,沉沉闭眼,感受江诉如同雨滴般,点点滋润到她心底。

    这个世界上的局势瞬息万变,究竟谁                                                又能走到后面,他们并不在乎,只要身边的人是彼此,那便是最好的结果。

    -

    陈琅是在三天后出现的,像是死里逃生的模样,身旁还带着小顺子,俨然就是一起被关押起来的样子。

    枕清不太喜欢两个聪明人都瞒着彼此的意味,她看向小顺子,又瞧了瞧陈琅身后的小厮,陈琅非常有眼见力的知道枕清今日的情绪并不高涨,他挥手让那两人退下。

    见人完完全全走了后,枕清这才开口说话:“你当真是青灯古佛终老一生?”

    上回的谈话距今已经许久,没曾想枕清居然还记得,或许也是上回他说的那些话出了纰漏,所以让枕清引起了怀疑。

    他笑着道:“真的。你有任何疑惑或者不解,直接问出来,我知道你的性子,憋在心里不舒服,一定要清楚明白。”

    他们两人自小长大,很多性子早在小时候就已经定性,所以陈琅真的很了解她,又或者是,她做的许多事情,对于陈琅而言,都已经猜测得到。

    既然陈琅让她问,无论最后答案是真是假,她也要问个明白,道:“长安郊外疫病那次,你给江诉的那颗解药哪里来的?你又是怎么认识江诉的?”

    “这个啊。”陈琅开嗓道,“你也知道疫病那次的解药只有阿之奎有,我是在他那里买来的,花了重金。不是我认识江诉,而是我师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