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难忘枕上十年事(七)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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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坠入火坑。阿之奎实在是想不明白枕清何德何能,就仅仅是因为她的立场站得对么?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还是说从与江诉分离的那一刻就已经是错了,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是他真的、真的很痛。

    枕清冷眼看着阿之奎痛苦的神色,她无法对阿之奎感同身受,她也想质问阿之奎,他当真那么恨大启吗?恨到可以不顾三万将士的性命,使用回家的骗局,让他们互相残杀,这样的杀戮又是何其残忍。

    “阿之奎,我不会答应你,不仅仅是因为我讨厌你,而不帮她,而是因为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枕清道,“你身后那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想必你也不会告诉我。我连你背后的人都摸不清到底是谁,你还想让我保齐离弦,你说得这些话,倒是有些好笑了。”

    她知道阿之奎已经放不出任何话了,正想要起身,阿之奎见状,旋即跟着站起身道:“那个人不会伤害你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忧害怕。”

    枕清轻蔑道:“除了江诉和应钰,我谁都不信,也包括和你一起的齐离弦。所以你懂么?阿之奎,我不信你,也不信你身后那个人。”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虽然阿之奎能想到枕清会离间自己与李酌赋,可是当他与齐离弦日日厮混在一起,也在无形离间齐离弦与枕清的关系。

    的确是他失算了。

    枕清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回答,但也不算白来一趟,见阿之奎失魂落魄的模样,她意外地没有显露出得意与嚣张。

    其实她说谎了。

    她信齐离弦,信陈琅,甚至也信盛松言与符生枝                                                。

    唯独不信的人,只有阿之奎一人而已。

    她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只是因为她想要让阿之奎明白自己就是如同所想的那般,那般的人。

    多疑、狡诈、冷漠。

    她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就差一根点燃的火药。

    枕清在这几个月内,虽说没有听到任何一点的风声,可还是传递了一点消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诉早在之前采纳了枕清的建议,派遣使者去吐蕃结好可汗,虽说吐蕃可汗并没有听江诉的话率兵占领河东一侧,但是云行野赶了过来,阿之奎只得放弃对樊城的攻击围困,从而退走了。

    这件事本就是秘密行使,并没有人知道,更不论是枕清与齐离弦,于是在这几人之中怀疑加深,所以看到枕清与旁人在一起出现的时候,那抹怀疑便种下了一个种子,随之生根发芽,再到难以动辄的地步。

    枕清走到护城河一处,看着源源不断地河水与小鱼朝外边流动,突然想到了江诉曾经讲过的一件事,她拿过几张布条,塞到鱼的肚子中。

    城池内突然传来几声轰动,说天将有大乱,引起一阵恐慌,居然也传到了外边。

    云行野与江诉会晤,两方人马都在一处开始想办法如何应对阿之奎,但是阿之奎经上一次,已经选择按兵不动。

    听说河东的百姓在护城河内吃到了有纸条的鱼,说天下恐怕有祸事出现,引得人一阵后怕,分外不安。

    如今天下战火四起,大家都过得不舒坦,亏损十分严重。

    江诉一听这事,问牧青:“这护城河连着郊外的哪条河水?”

    牧青前几日已经摸清楚了此地与外边的地形,知道这里连着水路的地方,当即指向了外边的安营扎寨后的对面那条长湖,道:“那条,城中有一个狭小的水口,如果不仔细查看,压根不会发觉。”

    江诉听罢,当即走了出去,沿着牧青所指的那条湖泊走过去。云行野与牧青紧随其后,江诉垂首看着湖水中的鱼一个摆尾,而牧青当即刺了下去,对那条鱼开肠破肚。

    他奇怪道:“难道是我猜错了,城池内的纸条不是夫人放的?”

    江诉笑笑道:“是她放的,不过她放得不多,如果太多会引起阿之奎的猜想,如此才是正正好,你别想着她的纸条能顺着湖水流向城外,她压根没有这个想法。”

    “那夫人是何意思?”

    “她这是虚张声势呢。”

    两人齐齐望着江诉,还是没有理解这番的结论,江诉解释道:“她这是想让我们以水下进城攻击,可是阿之奎生性多疑,自然会好好探究一番,如果我们走水路攻入城内,阿之奎也会想到,从而就在水边等着。

    “因此我们不下水路,而是等阿之奎把人马都集结到护城河旁,城墙正是薄弱之时,倒时候我们可以一举攻下城池,夺回代城,一步步掠回河东各座城池。”

    云行野没想到枕清与江诉能这般心有灵犀,这一番分析破解,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明白枕清此举的动作。

    云行野开始怀疑道:“若是阿之奎没有想到这些,也没派人盯着水路,那应当如何?倘若算错了,岂不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