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掌心被刺穿，黑暗梅菲斯特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喊。

    “吵死了！”

    夏龙眼神不耐，拿开踩着他后背的右脚，对准黑暗梅菲斯特的下巴就是一踢。

    这一脚下去，世界果然安静了不少。

    夏龙松开握剑的手，缓缓蹲下身子。

    看着倒在地上身体不时抽搐的黑暗梅菲斯特，他目光始终平静。

    “这就是疼痛，你好好感受到了吗？

    但这点痛苦与被你杀害的那些人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强者挥刀砍向更强者。

    只有弱者，才会践踏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

    沟吕木真也！

    像你这种只会在背后玩弄阴谋诡计，只会欺压弱小的家伙，又怎么可能立于世界之巅？”

    “呵呵，成王败寇，现在你赢了随你怎么说都行！”

    黑暗梅菲斯特趴伏在地上，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样。

    “你还真是可悲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黑暗梅菲斯特猛然抬头看向帝骑。

    夏龙看着他缓缓说道:“浮士德在你眼中不过是工具，但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被人利用却毫不自知，始终沉浸在自己的幻梦中。”

    “我……是工具？这怎么可能？你少在胡说八道了，没有人可以利用我！！”

    像是被刺痛般，沟吕木朝着夏龙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吼叫。

    “是吗？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变成黑暗梅菲斯特的吗？”夏龙说完拔出镇狱剑，一脚将他踢开。

    黑暗梅菲斯特在地上翻滚数圈，胸口像是风箱般剧烈起伏。

    脱困而出，此刻他却没有逃走，而是趴伏在地上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

    那时候他还在夜袭队。

    他梦见了遗迹。

    那时候他陷入了迷茫。

    之后在最后一次任务，追捕异生兽的时候遇见了恶魔梅菲斯特。

    他握着枪的手在发抖，但还是朝黑暗梅菲斯特发起了射击。

    但攻击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黑暗梅菲斯特缓缓伏下躯体对着他说话:“你好像很享受猎杀异生兽啊？”

    “什么？”

    “异生兽消灭人类也好，人类消灭异生兽也好，其实都一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并没有正义。

    有的，只是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这个结果而已。”

    似乎看穿了自己内心的动摇，黑暗梅菲斯特将脸更加靠近自己。

    “也就是说，只有力量高于一切的真相。

    没有什么好疑惑的，坦率的解放自己的内心吧！

    然后，变得更强就行。”

    黑暗梅菲斯特站直躯体，用与沟吕木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

    沟吕木看着眼前高大的黑暗巨人，问出最后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黑暗梅菲斯特如此回应道:“我，是你的影子，沟吕木真也，我就是你所希望自己的样子！”

    话音落下，黑暗梅菲斯特就化作黑雾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

    “只有力量才是真相，这难道不对吗？你回答我啊！！”黑暗梅菲斯特用颤抖的双臂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朝着身前的帝骑发出怒吼。

    “力量的确是个好东西，我不会虚伪的否认它。

    但我的个人意志始终凌驾力量之上，虽然我一直都是人！”

    夏龙看着狂躁的沟吕木语气冰冷的说道:

    “而你，你输给了自己的黑暗面，抛弃了人类的身份。

    所以才被黑暗梅菲斯特趁虚而入，成了现在这副悲哀的模样。

    若你当时意志坚定，现在奈克瑟斯的适能者就不是姬矢准而是你！”

    像是被雷击中一般。

    沟吕木浑身颤抖:“我……我能成为奈克瑟斯的适能者？”

    夏龙围着他缓缓踱步，毫不留情的补刀:

    “不错，但很可惜你输了。

    而姬矢准在，最迷茫时也没有坠入黑暗的深渊。

    这就是你永远也比不过他的地方。

    即使没有我出手，没有幻梦的出现。

    你的阴谋也不会得逞，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夏龙的话一字一句就像利箭，直接扎在了沟吕木真也的心上。

    他的内心，再度动摇起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如果没有你和幻梦，姬矢准还有孤门根本就会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们的结局只有被黑暗吞噬这一条！”

    沟吕木真也大叫着，勉力撑起身体再次朝帝骑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