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山村爱情(十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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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女孩头发短到耳朵上边,脸庞稍圆,洋溢着青春甜美的笑容,却被印在一则寻人启事上,压在了乌老头家的棉絮垫子下,不见天日。

    寻人启事上没有写具体时间,但根据BP机和照片的模糊程度来看,这女孩的失踪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在场的几位女生看着这则寻人启事,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既有对这女孩遭遇的同情,也有思考这则寻人启事被压在床下的原因。

    柯清意想到窗户报纸上有两处缺口,冷着张脸掀开中间那张单人床的花被子和棉絮垫子,床板上同样有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寻人启事——

    张丽康,广南大学外语系一年级学生,女,19周岁,于十一月十五日早8至9时在广南大学南门小吃街失踪。失踪时身着黄色圆领长袖毛衣,黑色西装裤,脚穿黑色平底皮鞋,身高1.63米,稍瘦,黑色长发。知情者请与广南大学保卫处联系,电话:398678。

    左上角黑白照片上的女生留着厚厚的齐刘海,脸庞青涩稚嫩。

    同时,女白领也掀开了靠窗单人床的床被垫子,从床板上捡起两张泛黄报纸,扫了一眼后面色沉重地递给柯清意:“也是寻人启事。”

    柯清意拧着眉接过,发现又是两则年轻女孩的寻人启事——

    第一则:李花,女,28岁,横县水塘镇人,于三月一日晚10时后在水塘镇失踪......

    第二则:方雁和,女,24岁,贵市湖釀县人,于六月二十八日下午5至6时在如家旅馆失踪......

    这四位失踪女孩姓名不同,出生地不同,失踪时间和地点也不同,年龄却都在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这不禁让众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两个字——拐卖。

    而且她们的寻人启事还被人刻意从报纸上剪下来,压在这三张床被垫子下面,像是在做什么分类标签一样,用寻人启事来“标注”这些床上曾囚禁过谁。

    这四位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被拐卖到乌山村里了。

    也许,不止四位。

    柯清意沉着脸走到窗户前,把糊在锈黑栏杆上的报纸整片撕了下来,转身朝门外走去,边对沉默着的五人说:“去其他房间看看。”

    五人纷纷点头,均面色凝重地跟上了她。

    结果翻完另外两个房间的床被垫子,几人的脸色直接冷成了一块寒冰。

    2号房和3号房,六张单人床,每张床的床被垫子下都压着寻人启事,少的一则,多的五六则。

    三间房加起来的寻人启事多达二十九则,全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照片上的她们有的青涩稚嫩,有的青春活泼,有的憔悴消瘦......

    却都在花样年华深陷被拐卖的悲惨命运。

    女白领看着手里的寻人启事,闷声问:“她们全都是被拐卖到这个村子来的吗?”

    “应该是。”余小豆表情也不好看,冷冷扫了3号房间一圈,“这些房间就是乌老头用来囚禁她们的。”

    女白领低低讷讷道:“那她们现在是被解救了?还是......”

    余小豆摇摇头没有说话。

    柯清意却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在余小豆昨晚躺过的那张单人床边蹲下,手指摸上床头排骨架上的一根方形木架,上面有一圈明显的磨痕,原本棱角分明的四条愣边,被什么东西给磨平了。

    她站起                                                身走到另外两张单人床边,床头排骨架上的某根方形木架上都有同样的磨痕。

    女白领也凑了过来,看见磨痕后忍不住问:“床架上怎么会有磨痕?”

    柯清意垂眸思考片刻后,回她:这磨痕像是......绳子留下的磨痕,应该是用来绑住那些女孩子的。”

    女白领的双目一下子张得极大,惊诧和怜悯在眼底蔓延,她张了张嘴巴,却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倒是余小豆冷冷地骂了句:“乌老头就是个畜生!”

    汉服女接腔道:“禽兽不如!”

    话落,三楼楼梯间传来几道脚步声,是楼上的六人搜查完了,不知道他们在三楼找到了几张寻人启事。

    “小柯。”

    听见老方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柯清意照例把糊窗户的报纸撕了下来,才跟其余五人一同出了3号房间。

    从三楼下来的六人紧紧挨着楼梯扶手站着。

    风衣男站在最前面,右手捏着一叠泛黄参差的寻人启事,而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沓糊在一起的泛黄旧报纸,显然也是从窗户上撕下来的。

    看来三楼跟二楼的房间布局差不多,都是批量打造出来的囚牢。

    老方开门见山地问:“小柯,你们找到了几则寻人启事?”

    柯清意言简意赅:“二十九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