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多情亦无情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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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住行总是不成问题。”他顿了顿,又说,“那小女孩全家自南逃难而来,双亲也死在瘟疫中,实在查不出还有何亲属了。”
她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里的波澜,自嘲道:“人活在世留下痕迹,总该有人记得,我该谢谢公子。”
“谢我?呵,你我何至于如此疏离。蕴儿看似无情,实则炽热多情。”他附身凝望着她,却笑意苦涩,“对阙潮生也是这般吗?”
听见这熟悉的名字,她轻衣单薄,在镜前彻底僵住。
趁她愣住时,华清沉拢上她纤腰,不再满足肌肤的浅尝辄止,长袖一展,整个人被他忽然拉了过去,猝不及防跌去他的怀抱,没有她思索的机会,他抬起她的下巴,眸底却莫名沉郁和悲伤,“当年在汝郡你嫁的人是他,救你出火海也是他,蕴儿对恩情总是牵念不忘,那时我自以为的悉心安排,却反而将你所害,所以你至今不肯原谅我?”
心中萦绕起不解,灵越想要推开他,将话说清,“公子还在说什 么?你未曾害我,我是记得潮生…”可她还未意识到,此刻华清沉是介于疯魔之间的,感到她的反抗,侵犯感越发的强烈,仿佛用毕生力气般,紧紧箍住她柔软身躯,薄有醉意抚摸着她冰凉的脸颊,眼眸痴沉,“我不想听蕴儿嘴里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我很嫉妒。”
此刻,他不知该怎样爱她,更不想让她有任何逃离的机会。
身躯相拥,她甚至能聆听到彼此心跳,肋骨也紧得发疼,“他是救了我,但你也没有害我,但当年利用他救了我,我却害死了他,我此生有愧于……唔呜…”华清沉轻轻一带,两人轻身滚落床笫上,他牢牢将她压在床上掌控着,又怕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桎梏她的腰肢,由浅入深,再难以抑制心中诱惑,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柔软之上。
与上次温热不同,他此刻带着喷涌而出的怨与恨,和糅杂进身体的不甘与心疼,吻得极为霸道,灵越即使反抗也被拽回,紧扣住他后脑勺,托起后背,周身血液灼热涌动,他攻城略地毫不留余地,滑进口中,吸允着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处角落。
他无视她的挣扎,慢慢地、渐渐地,她也归于平息,脸上带着错愕承受着疾风骤雨般的灼烧,可他泛起情欲的双眼似要滴水,根本不满足,动作越发放肆、过份,她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她抗拒着他的滚烫,“唔唔唔…够了…公子,公子,华清沉!”
趁他松懈,一把推开了他。
灵越衣裳凌乱,眼角绯红破碎,星眸滑落泪珠,“你既嫌弃我?为何又要给我希望?”
她孤单坐在那里,浑身透着忧伤,华清沉伫立幽暗中,心如刀割,她的泪光也撕扯着他的灵魂,他手足无措得像个孩子,“我没有…”
压抑了数日的阴霾,终于此刻爆发,“原本我想,我经历如何,公子是不在乎的,他是能在绝望里向伸出双手的华清沉,是我无论多肮脏也不会计较的华清沉,是我历经千辛万苦死也要再见一面的华清沉,再多苦、再多难我也不怕。可你不仅气得病发,还让我别再碰你,再多的谎言我也骗不了自己了。”恍若信念的崩塌,她死心如灰,哭得悄无声息,“你让我所做的一切,变得毫无意思。”
华清沉眸光破碎,似一汪枯败清潭,充斥哀败,他静静听着她的控诉,默然抽出银匕,朝自己肩胛处直接捅了一刀,刃杀入骨肉的声响异常清晰,血液流淌浸染了白裳,他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灵越吓得停住泪,从床上跳下来,死死按住他的肩膀的伤,“你做什么疯了吗?!”
他将匕首塞进她手中,眼眸红得诡异,蛊惑般道:“我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让你心中生了这么多怨,蕴儿生气了,就拿它解气,我永远不会对蕴儿反抗的。”
连两人呼吸都闻的静谧中,她看着他眼眸宛若湾流海泥潭,看似平静一旦陷入其中只剩下万劫不复,和缠绕窒息的疯狂,她惊诧得心中震荡,明白现在的华清沉是不正常的。
他是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