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公子夜谈,危机起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打扮起来,人还是很帅的嘛。”
“姐姐被抓后我成日以泪洗面,建章宫被烧姐姐竟一点也不担心我的安危,我好难过。”无桂昂起脑袋瓜佯装生气。
“救火那日姐姐我看到你了。”灵越反调侃,“这些日子没有担忧我忧心得大病一场吧?”
无桂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开始是担心的,后来我就不担心了。”
灵越疑惑,“为何?”
他一脸神秘地凑近,压低声音,“我偷偷去问过殿下,他向我说姐姐一定会安全回来。”
……
她不自觉抬头看向前方,被人群簇拥却气质斐然的华清沉。
似有感应,正和裴淮延交谈的华清沉侧头看向了她,抬眼间,似一缕微妙光电击中灵越心脏,二人蓦然相望,他那清淡双眸中含有丝笑意。
灵越觉得自己侧脸有些酥麻,只好低头悄声叮嘱无桂,“这次出宫并非游山玩水,路途凶险异常,你年纪小,但做事说话定要万事小心。”
“姐姐放心,入宫前我在武班子里也混过几年,班主嫌我吃得太多才被卖掉的,保护自己没问题。”
她摸了摸他脑袋,热烘烘的。
王城脚底做生意的商贩,不精明的早绝户了。
晓得这堆人来头不小,掌柜领着几个伙计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亲自将他们送上楼。
打点好一切,裴淮延让她照顾好公子,便合上了门。
房门悄声关闭。
屋中独留两人,灵越依照习惯将房内检查一遍,便去收拾床铺。
华清沉坐在桌前,盯着她刻意忙绿地身影,“出门在外,不用讲究这么多。”说着倒了盏茶给她,灵越见状忙双手去接,站在旁边,端着建盏默默地小口啄着。
见她举止不自然,华清沉道:“你是我名义上的侍妾,虽还未正式册封,可一路眼目众多,我们一举一动都将活在别人眼中,住在一起才不怪异。”
灵越嗫嚅,“我明白。只是…”犹豫中她下定决心抬眸,那双眸子毫不避讳地瞧向他,“公子为何要这样做?”
华清沉双眸似渊,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摇头,“我不知道。”
他说,“撒谎。”
“灵越,是你一直在逼我做出的选择。”
她目光灼灼,“公子从不是个会受人逼迫的人。”
华清沉回答得坦然,“我说过,我早已变了。”
“变了又怎样?”灵越嘴角笑意难以下压,华清沉挑挑眉:“这很好笑?”
她轻摇头,含笑道:“没有,只是此刻想起了自己年少时的顽笑话。”
华清沉眸光掠影,不再言语。
夜幕,月影浮光。
半掩的窗枢洒进的月光,正好照在缥碧色床帘上。
帐内二人一人一侧躺着,这个黑夜过于静谧,连彼此呼吸声都清晰可见,灵越抱着锦被闭目仿佛睡着了,华清沉却侧躺,目光泠泠清醒异常,手指轻轻玩弄着她散落床榻上头发。
绕指一圈又一圈,却很小心,没有惊扰她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她呼吸间隔,他轻声道,“怎么睡不着?”
灵越并未觉得紧张,和华清沉相处是件很舒服的事,只是她心中积攒了太多事。
“白日马车上睡多了,不太困。公子呢?”
“习 惯了。”
“公子。”她忽然唤他。
“嗯。”华清沉轻声应道。
她睁开双眸,有些失真地瞧着帐顶。
“我在监狱里遇见了一个人。”
他停下了动作,灵越慢慢叙述,“我一直以为他死在了南疆,现实却是,他这些年一直被关在天牢里,受尽了折辱,还成了肃月潭嘴里可笑的疯狗。”
他声音低沉,“我知道。”
“独自幽禁十年,对他那样的人来说,或许还不如死在南疆。”
华清沉平静回答,“他想死随时可以死,自我了结的方式有很多,疯癫也要活下去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说不清自己是何心情,“真讽刺。”
静谧氛围中华清沉问她,“你想救他?”
“……”
“尘世自有缘法,你救不了每一个人。”他也似自嘲。
很多话不必说得那么直白,灵越已明白他的意思。
她手指捏紧被褥,“公子,到了如今,还是想让我走?”
他松开了她发丝,“未来路途九死一生,青越,期间你还有机会离开,活着离开。”
“我还是喜欢刀口舔血的日子。”灵越答非所问。
这次争辩她没有闹,只是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