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婢就在华闽之冷眼震慑中，瑟瑟发抖。

    凝漩夫人颔首，打算避开。

    就被华闽之伸手拦住去路，他温声叫她闺名，“越玑。”

    越玑见状后退半步，面色淡淡，“太子，我该离开了。”

    这华王的凝漩夫人螓首蛾眉，双眸剪水，唇色朱樱一点，脸颊半颗美人痣更是神来之笔，仿佛是山雾神女自画中走出，真真是美极了。

    可细看下，竟发现她的眉眼相貌与青灵越颇为相似，只是青灵越出尘清冷，凝漩夫人气质更温柔娴雅些。

    这是酝酿半日的暴雨，顷然落下，溅打着枯塘石碣，也掩埋了周遭一切声音。

    华闽之笑了，“越玑，看来苍天也觉得你不该再躲着孤。”

    “请太子慎言，太子应该不信苍天。”

    “越玑仍旧很了解孤。”

    “你我孤男寡女，我又是你父王嫔妃，如此不妥。”

    说罢，越玑打算绕行，却被华闽之拉住手腕带入怀中，他抬手扣住她后脑勺，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带着些同归于尽的疯狂。

    “放开我！不要唔唔不要…放开我！”她疯狂挣扎。

    一吻罢，华闽之偏执、贪婪地看着怀中女人，附耳对她沉声道：“孤男寡女？父王嫔妃？越玑你真的很清楚怎样才能激怒我。可是越玑啊，不管父王封了你美人还是夫人，你都是孤的女人，是孤的侍妾，这一点就算死也不会变。”

    越玑双手死死抵在他胸口，几番挣脱喘息，始终不抵他的强硬。

    她眸中带起雾气，哀声道：“你非要苦苦相逼吗？”

    “我们是缘分天定，不管你是恨                                                、是爱，从孤见到你那一刻，越玑，你就逃脱不过宿命交缠，孤曾说过的，死也会带着你一起赴死。”华闽之眸中燃烧烈火，带着些飞蛾扑火的疯癫，一只手反差般地轻柔抚摸她脸庞。

    他告诉她，“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孤不愿再让你难过，他就快死了。孤不会让你像后宫女人一样殉葬，登上宝座后，你还是孤最爱的女人。”

    “够了！”

    越玑推开他，抬眼早已泪眼婆娑，“爱？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没有七情六欲，华泠，我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救了你。”

    “你后悔救我？”华闽之眼中浮过厉色，上前几步，将她抵在亭柱间，“难道留在汝郡，你嫁的那个废人就能护得了你么？他除了傻傻读书，起不了任何作用。”

    越玑崩溃地捂住耳朵，声泪泣下：“不要再说了！”

    “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对不起潮生…”

    “难道你爱他？”华闽之扯住她的手腕，如野兽般侵略性直视她的眼睛，想要探寻灵魂深处的答案，慢慢地，他咧开嘴笑了，“不，你不爱。刚到都城的你很开心，你爱的是孤，你可以否认但你瞒不了自己，你只是不想承认这个答案。”

    “华泠，是你一直在欺骗我。”被他强制禁锢怀中，越玑眼神空洞。

    “无所谓了，他的死已是事实，而你，生是孤的嫔妃，死也是孤的鬼魂，越玑，你永远逃不了。”

    在华闽之一声声霸道的宣告中，越玑脸色越发苍白无光，疲惫到了极点。

    归海城，城东。

    出口处，旬泥将一包袱的药递到青灵越手上。

    这些时日，治疗瘟疫的药方被她联合很多大夫研制成了，归海城局势也得到了好转，流民、病人们疫情逐渐好转，旬泥也看起来精神了很多，眉宇恢复灵气，桀骜英气的神女再现人间。

    “拿好，这是治你身体的药，若你日后还想要骨肉，必须得好好遵照医嘱养身子。”旬泥看着她清丽容颜，心却深藏忧虑，“如今看来，你和华沐仍无夫妻之实，华沐看似随和，当年能蛰伏这么久，说明心有城府深藏不漏，你性子更像我，跟他一处迟早会吃亏的，我还是那句话，华沐并非真心对你。”

    灵越回避问题，轻笑看着她：“我当然不像你，旬昭彰更值得钦佩。”

    旬泥也扬起舒朗笑容，霎时的温暖两人仿佛回到往昔岁月。

    “你还要在归海待多久？”

    “等归海安稳些吧，之后寻常阁会再往南走，听说那边瘟疫至今没有好转，死了太多人。”

    灵越隐隐有些担忧，“南边是新州，那边山匪寇乱频发，柯子藏呢？他去那边与你回合吗？”

    旬泥挑起眉，往她肩膀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我武功比他高、知识比他渊博，我是我，他是他，他有他的目标，我有我的理想，为何要时时在一起？”

    接她的马车已到，裴淮延已迫不及待从车厢跳出来。

    阿丼便道，“青姑娘，马车来了。”

    旬泥棱了裴淮延那小子一眼，看向她，“行了，青山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