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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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瞥向另一侧怔住的守卫:“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我!”
被唤到的守卫本已手按刀柄,正要拔刀,凌月却将手腕一转,剑尖旋即直指另一人的眉心。
“看仔细了,我乃珏王府门客凌月,陛下亲授正九品千羽卫巡使。”
“若论官阶,我在你们之上。”
银雕飞凤流光熠熠,一如她眸中飞扬神采,凌月旋臂收剑,越过面面相觑的守卫大步跨入门内,笑着扬了扬手。
“凌某是来领腰牌的,就不陪二位玩了。”
凌月腰佩银剑穿过廨署内重重门廊,因着她凌然不惧的气势,署内守卫没再多加刁难便放了行。
她昂首踏入正堂,走到近门边摆着“录事参军”的牌子面前,递上告身文书:“在下新任西市巡使凌月,来此领取腰牌。”
“凌月?”歪坐于案几后的录事参军懒洋洋地支起身子,没有去接文书,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哂笑道:“哟,凌娘子果真如传言说的那般——”
他摇着头啧啧了几声,没有接着说下去。
凌月无心理会这种无聊的戏弄,见他没有看文书的意思,便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只客套道:“劳烦大人交付腰牌。”
“腰牌嘛,自然是要给的。”录事边说边在手边锦匣中翻弄几下,随即摸出一个腰牌,送到嘴边状似珍惜地吹了一吹。
随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将腰牌递了过来:“凌娘子入千羽卫中,我等自然欢迎。”
凌月压下心中的恶寒,正欲伸手去接,录事却仿佛逗弄小犬一般,嘻嘻然将腰牌丢了出去。
腰牌在地上滑出几尺距离,落在她身后的门槛边上。
“哎唷,不好意思,手滑了。”
“只能劳烦巡使大人自己弯腰捡一下喽。”
凌月望着眼前扭曲的笑脸,几乎可以想见若自己弯腰去捡,他又会有下一步的挑衅之举。
这些人真是如出一辙的无聊腌臜。
她轻哂一声,正欲拔剑挑起腰牌,却见一只筋骨分明的长手抚上腰牌,默默将它从地上拾起。
那人利落地直起身来,剑眉凤目,宽肩窄腰,穿着与她相仿的青色圆领长袍,身量却高出不少。
他垂目看了一眼腰牌上的刻字,仔细地掸了掸灰尘,随后,他迈步行至凌月身前,笑着递了过去:“凌娘子的腰牌。”
凌月望着他面上温和的笑意,感激地道:“多谢郎君。”
她自然知道他是同袍,可他既不以官职称她,她便也回以同等的称谓。
“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笑了笑,又道,“在下新任西市巡辅沈夜,也是来取腰牌的。”
“咳咳!”被忽视的录事忽然高咳几声,“你们真当本官不在是吧!”
沈夜朝录事参军拱手致意,温声道:“下官不敢,沈某亦是来领腰牌的,有劳大人。”
录事冷哼一声,从匣中抓起腰牌,见沈夜弯腰来接,便回折了递出的手,将腰牌狠狠掷到地上!
“沈巡辅既然这么喜欢捡东西,本官便赏你捡个够吧!”
凌月正欲出言,沈夜却伸手拦住了她,他的笑意依旧温和,很快便弯腰拾起了地上腰牌,拱手向录事作别:“有劳录事大人。”
“呵呵,真是个贱骨头。”录事轻哂不屑,将脸侧向一旁。
“你——”凌月才刚出声,沈夜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对她摇了摇头。
他迈开步子朝堂门走去,快至门槛之时,又回头望向怒视录事的凌月,展眉一笑。
“要一起走吗?”
凌月顿了顿,对他点了点头,与他一同迈步跨出正堂。
厅堂之内一时寂静下来,但听吱呀一声,堂后内室的门忽然开了。
录事参军立即从案几后站起身来,抱拳见礼:“大将军。”
“做的不错。”一身铁铠的裘权自内室走了出来,朝录事点了点头。
他目光阴鹜地望向敞开的堂门,轻笑一声:“这小子,还挺能装啊。”
*
两人并肩走出千羽卫总署,凌月看着身旁人始终如常的面色,不由疑惑发问:“方才那录事百般挑衅,你不生气么?”
沈夜望着她严肃的面色,无所谓地笑笑:“这些,都不 算什么。”
凌月一时默然,这话听起来……像是受过很多苦的人。
她心下暗叹,当今世道着实不公,才让她所遇的每个人都饱尝苦楚。
她如此,殿下如此,阿娘如此,现在她所遇的同袍亦是对冒犯见怪不怪……这些活在水深火热里的每一个人,皆是她想入朝为将的缘由。
她想改变这不公的世道,让无德者自食恶果,让有材者尽得其用,让天下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