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黯然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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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茶贵女,杀疯日常》 

    新帝登基后,违逆了先帝的旨意,趁着先帝刚去,朝野动荡,又开始打起了绍汋的主意。御花园中,他一身常服,看着水中成群的锦鲤正在争相抢食。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站在那里,一身素衣,面色冷峻。

    “您打定主意让我过了元旦,就出发去云南吗?”绍汋语气沉甸甸地。

    新帝一怔,随机冷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这样大胆,果然是你。汝宁,先帝已经去了,这京师已无人能把你护住,这云南无论你想与不想,你都得去。”

    绍汋哂然一笑,看着面前的新帝,心中一阵发凉,握着手中的玉佩暗自下了打算。

    刚到宫中,便见双红带了陈福过来,只见他刚进殿门就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喊:“奴才参见小主。”

    “公公快快请起,来的路上可有被人瞧见,这些日子辛苦您了,您且坐下先喝杯茶歇歇。”绍汋喊平绿儿端上茶后,便让她去到门口和双红一起守着,别让人进来。

    “小主,奴才虽在皇陵,但您的事儿奴才都听说了,委屈您了。”说着陈福走到屋子中间,朝着外头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说道:“新帝近日所做之事,先帝早已预料到,而小主您手中的玉佩,是调动先帝死士的钥匙。先帝说您如若想去边北寻小侯爷,便让一队死士护送,如若新帝阻拦,便多用上些人,硬着走即可。”陈福声音里已经透出了一丝肃冷。

    “多谢公公。”绍汋看着面前的陈福,想到了先帝,双目朦胧,两道泪水默默地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奴才又什么好谢的,全是先帝的嘱咐,先帝在世时,最惦记的就是小主您了。”陈福说着眼泪也一下子掉了下来,他拿袖子擦了擦:“您一定要好好的,才不枉费先帝的一片苦心。”

    听了先帝的安排,看着陈福挥泪离别的样子,绍汋心中感慨万千,怅然若失,难以自解。

    洪宪帝逝世地消息传到边北时,宗圳一时没有应声,他的目光中掠过了一丝忧虑。

    绍汋并非皇室血脉,先帝生前,太子尚且可以对着绍汋虚为委蛇,如今怕是不会再装了。她的处境现在应是十分艰难。

    窗外的树叶早已凋落殆尽,他刚刚到这里时正是春夏交际之时,风掠过,总是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今大半年过去了,再看这树,更显得有几分寂寥。

    “怕是要变天了。”宗圳仰头看了些乌云密布的天空,摇了摇头,心里暗暗冒出了个念头。

    “小侯爷,新帝急召,让您回京。”来的人是宗氏留在京中的心腹,朝他施礼后,快步向他走来。

    宗圳将陈其磊找来交代了一下,便与那位下属一齐挽缰,驱马向着京师疾驰而去。转眼间,二人便如同疾风般消失在视线里,只留下了身后被马蹄卷起的尘土飘散。

    他心中暗自担心,怕他晚到一点,绍汋的处境便会难过一分。于是他日夜兼程地赶路,披星戴月,终于在十二月的一日抵达了京师。

    浓冬腊月,天上下着雨夹雪,但宗圳却完全忘却了雨雪交加的寒冷。他看到那个女子站在城门口,漫天的飘雪好似白蝴蝶绕着她成群飞舞。

    离得近些,看到她正安静地立在那厚重的城墙前,干净的脸庞在皑皑白雪的映射下,透出了雪洗洗玉濯的光芒,清雅高贵,令人离不开双眼。

    宗圳到了绍汋身边时,见她双眼微红,瞧着更是楚楚,便知她心中一定不好受。于是朝她微微颔首,轻声安慰道:“殿下节哀”。

    宗圳的声音好似瞬间将沉静的雪天击碎地零落,看着眼前满是风尘的男子,情绪仿佛有了出口,绍汋再也忍不住,泪水无声地滚落。

    待看到绍汋的脸色稍缓了一些,宗圳想了下,靠近了些,低声说:“公主,臣到达京师的消息,新帝现在应是知道了。殿下如今在这京师处境艰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臣先入宫,殿下寻个地方先待着,等见了新帝后,臣再去见您,切记不可冒然。”

    绍汋自幼与新帝一齐长大,对新帝的了解自然比他人更加通透,他虽心狠手辣,但过于急功近且,成不了大气候。但如果宗圳没有回京,即使有着先帝留下的死士,她的路也还是难走一些。今日听到宗圳快到京师的信儿,心中便轻快了不少,如今见了他人,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终是落了地,安心了不少。

    “嗯,我让双红在宫里候着你,等你事情办完,跟着双红走即可,我有要事与你相议。”

    绍汋没再多说,嘱咐了一句,便带着双红离开了。宗圳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亲眼见她一切都好,一路上焦急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他在边北迟迟按兵不动也是因为京师,先帝本就忌惮宗氏,若冒然发兵,恐他会心生不满。如今先帝逝世,新帝登基,京师朝堂已是动荡不安,大变了天。即使他现在将绍汋带走,新帝也不会这时同他撕破脸皮,就算发难,也是数月之后了。届时山高皇帝远,他可周详计划,护她周全。

    于是他神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