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大喜(重生前)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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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事,各个停住了杯,呆若木鸡地望着大厅地中央,不知那位大统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眼瞅着子时的钟声敲响,门外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大太监陈福缓缓走了进来,所有人一眼就能瞧着他那罩在袍子外头的黄马褂,在灯光的照射下十分显眼。
“请王命,无关人等离。”
四周寂然无声,众人纷纷散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喜厅转瞬只剩下了宗圳、大太监陈福和禁军大统领先钢三人,没有了乌泱泱的人群,屋内立显冷清。
须臾便见陈福走至大厅中央,面向众人向南立定,高唱一声:“奉圣谕。”
其余二人立时跪了下去,伏地等待陈福接下来的圣谕。
厅内极静,陈福这一旨圣谕却犹如晴天霹雳,震着宗圳耳鼓嗡嗡作响。
“宗顺胤,宗圳父子,结党营私,妒功害能,欺蒙君主,图谋不轨,凯觎大位久矣,枭獍之心人神共愤,今当场逮捕王钧等反贼,证据确凿,即刺死。”< /p>
夜风寒冷,吹得喜烛飘忽忽地抖着,忽明忽灭。
宗圳在一旁看着这转瞬发生的一切,望着父亲的好门生先钢,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望着像潮水一样无休止地涌上前来的官兵,无数青冷的兵刃泛起寒芒。知道难逃一死的宗圳,心里倒一下变的坦然了,他梗起脖子,轻笑一声。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畏惧。
先钢忽地挺剑,横斜一刺,长剑直贯宗圳胸口。宗圳翻倒在地,先钢猛地拔出血淋淋的剑来,在靴底上正反一揩,随后从容插入鞘内。
何来赐婚,何来天恩浩荡,这不过是皇上的刻薄心胸,对权臣地杀戮罢了。就连这喜事儿,也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把戏,这天宗氏数十年营生崩塌,尽管一早就有风声,但还是令人唏嘘不已
是夜,红烛已燃尽,院中甚为黑暗,绍汋到子时依然没见宗圳的身影,而前厅内的奏乐喧嚣声音也好似安静了下去。
夜风习习,无月之夜更显凄凉,绍汋心中隐隐生出说不出的预感。她倏然起身:“平绿儿,双红!”绍汋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竟无人理会,而本该在门外侍候的丫鬟们却一个也却不见人影。
推门望去,院落里四处无人,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加强烈,直到一阵阵纷杂的低沉的脚步声愈发清晰。绍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向门外奔去,一出门便看到先刚带人守在门外,一整队官兵把在院落四周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汝宁公主。”先钢躬身恭敬道:“圣上有旨,要您先行回宫,请移步吧。”
“为什么,今日乃我大婚之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绍汋勃然大怒,面色阴郁,不管三七二十一,劈脸一掌掴去,而先钢却是不动如山,丝毫没有影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钢拿出圣旨读道,“宗顺胤,宗圳父子图谋不轨,谋求非分恩荣,着即赐死,钦此。”
绍汋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封圣旨,惊得身上一颤,想起临行前父皇的话,一阵凉意直透脊背,冷汗浸出额角,怔着看了看面前的先钢,轻吐出来了几个字“驸马在哪,带我去见驸马。”一边说一边先前厅走去。
“公主还是不要去看罢。”先钢双膝下跪叩头道:“圣上的意思是要臣带您直接回宫,主子不要为难奴才。”说着,所有侍卫纷纷提袍角伏地叩头。
绍汋却管也不管,两眼失神像游魂一样穿行,先钢挥一挥手,四名亲兵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也向前厅走去。
此时已是夜深,寒风凛冽,天公之意,降下一阵雨来。早些时候还声声鼎沸,熙来攘往的侯府不过几个时辰,景象就已变得衰败异常。
刚踏进前院,便有凛冽的血腥气直冲入鼻,雨水混着血水浠沥沥地淌至绍汋脚下,抬眼望去前厅已是一团乱遭,纵然她心中早有准备,却也大惊失色,顿时僵立在地,两眼呆滞,如置身在噩梦之中。她一眼便看到宗圳身上的大红补子圆领袍尽数被鲜血咽透。
绍汋咬着下唇,唇上的疼痛浑然不觉。只觉得有液体热热的由眼中滑落到衣襟上,一滴,又一滴。也是过了很久,绍汋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声音也意外的沙哑:“今日你屈死于此,我虽不知情,可终究和我算是逃不了关系,你我虽不曾山盟海誓,但也拜堂成亲了,我们俩也应是双双同行。”
屋外凄风冷雨不断,绍汋心怀悲戚,泪水如屋外雨滴,静静淌落脸颊,神思恍惚,忽地晕倒在宗圳尚有余温的尸首旁,不省人事。
洪宪二十七年冬月初一,宗圳大婚之日当场赐死,而宗顺胤也在处理完边疆事务返京的途中就地斩杀,执掌内阁十余年的宗氏一族倒台,但很多宗党官员并无大过,依然在位,并未受到牵连。
时间犹如流沙,覆盖了大厦的崩塌,然而草草两句便能盖过的事情,放在汝宁公主身上宛如大山也不为过。
绍汋面朝床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