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皆知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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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重霄闻言,心头的顾虑彻底放下,笑着问梁惜因道:“还下棋吗?”
“下!为什么不下?”梁惜因来了兴致,“我今日定要赢阿霄一把!”
“好。”
如此又来了几局,梁惜因终是险胜了重霄一把。她伸开双臂,满脸的喜色:“我赢了!”
重霄把棋子收回罐中,见她高兴,自己面上也被感染了笑意:“是啊,姐姐赢了。”
梁惜因一只手撑在桌上,不怀好意地对重霄道:“输了的人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两人事先可没定过什么惩罚,且梁惜因还输了好些把,但重霄对这些只字未提。他倾身向前,满眼都是梁惜因的身影,压低声音道:“姐姐想怎么罚我?”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看着眼前精致的面容,梁惜因身体快过大脑地在他唇角映下一个吻。
待反应过来后,梁惜因向后坐回椅子上,扭过脸找补道:“罚你被我亲一下。”
重霄双眼微微睁大,抬手按了按唇角,“姐姐要不再罚我几下?”他满怀期待地说。
梁惜因双颊飞红,将人往外推着:“今日就到这吧阿霄,师姐他们也快回来了。”
走到门口时,重霄一手抵在门框上,弯腰凑近了梁惜因,语调温柔而缱绻:“明天见,阿因。”
擂台赛的最后一日下午是颁奖仪式,梁惜因特意与自家师兄师姐去现场看了全程。玄晖宗的成绩很是不错,此次共有八名修士获奖,而在这么多门派中,玄晖宗一宗就占了三个名额。
是以玄晖宗各前辈今晚专门包下了一间酒楼来宴请诸弟子,顺便好生庆祝一番。在本次擂台赛中基本毫无存在感的天璇峰众人也高高兴兴地来吃了顿饭。
桌上的菜色极为鲜美,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酒香,梁惜因没忍住也跟着小酌了几杯。美酒入喉,虽没有那日的松根月那般醇厚,但也是清冽非常。
几人边吃边聊着有关擂台赛的趣事,桌上笑语不断,梁惜因扬起的唇角也一直未曾落下。小酌几杯后,她渐渐感到头有些晕,在与同桌的几人说了一声后,便独自走到了酒楼的门口,想要醒醒酒。
晚间的微风吹散 不少她身上的酒气,也使她的大脑清明了几分。外面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热闹,小贩们都知今日是夜市的最后一日了,明日交流盛会就要结束了,于是全都攒足了劲地吆喝着。
梁惜因从乾坤袋中取出重霄的小泥人,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逛夜市的经历,神情也随之温柔起来,她的阿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梁惜因正准备转身回去,却忽然在喧闹的人群中瞥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伯,面色蜡黄,衣着朴素。他身处在这喧嚷繁华的夜市中,就如沾在一件精美瓷器上的泥点,融不进去而又刺目非常。
他神色凄惶,风尘仆仆地走着,却又好像没有目的地,无头苍蝇似的在几个地方打着转。不多时,他像是终于失了力气,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在了原地。周遭人来人往,却无一人愿意多分给他一个眼神。
老伯茫然地四处张望着,无意中与梁惜因对上了视线。他在原地愣了片刻,犹疑地搓着双手走了过来,带着讨好的笑意问道:“姑娘,你是修士吗?”话说出口,混杂着极重的口音和几分低声下气。
梁惜因点头:“是,我是玄晖宗的阵修。老伯,我看你不像皇城本地人,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原来是玄晖宗的仙长!”老伯听了她的话后顿时激动起来,面上悲喜交加,抽噎着说:“仙长,我一路自华州而来,还请仙长救救我的儿子和父老乡亲!”
老伯说着就要向她下跪,梁惜因连忙制止他,这说得好好的,这么动不动就要跪呢??
街上不少行人都对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梁惜因便将人带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老伯,还请将事情细细说与我听,华州到底发生了何事?又要如何救人?”
老伯弯着腰,慢慢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本是华州境内的农民,所住的村子紧邻平野,远离城镇,虽不发达,但也算得上是与世无争。直到前些时日,村里开始有人噩梦缠身,甚至还能在白日看到有虚影在田间游荡,怪事频发,好些人都被折磨得精神失常。
“我那儿子就是,大好的年纪,媳妇还没娶上,现在被吓得除了床上哪也不肯去,大白天的连房门都不敢出,连我是谁也认不识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两行清泪自老伯那爬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他满脸都是真切的焦急与痛苦。
梁惜因安抚他几句,又问道:“那华州境内的仙门呢?为何不管此事?”反倒是让这么一个老人家千里迢迢地跑到皇城求助。
“华州的紫源门,我也去了啊!那里边的仙长说会解决此事,可这一连多日,一点动静都没有